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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离开了初中,去了佛石上高中。雨刚落过,泥地上还有小雨点儿,不是是的有青苔。我和村里的赵忠,陈阳,裴华是村中玩的最好的四个人,20 里路我们早上五点就得起床,背着昨晚母亲准备的黍黍馍,一路慢跑着就去了学校,家到学校的路有 20 多里,中午基本不可能回家,所以吃口干馍,晚上七八节课我们又请假往回赶,不用朝阳或者晚霞,路途上总有照耀我们向往的田野,我们固然是开心的快乐的。路上放个狂喊,追风影蝶,从所有嫩草中滚滚而过,偷取过野果,偷采过麦芽,但让我最难忘的,是班里的那个女同桌。

她应是一个教师的女孩,比我家是要阔的多了。当每天中午我啃着母亲给我的做的干饼吃,她总会给我带点好吃的,点心什么的都会拿来和我分享。她有扎着一根马尾辫,眼睛大大的,好像天鹅划过空灵的净水,明亮极了,还有碎花的衣服,在男女共穿革命服装时她算是潮流的顶尖了,在我们班也算得上最漂亮的,起码在我眼中是如此。我因我当时的自卑而懦弱,当金灿的斜阳自刷着清漆柜的玻璃穿进来,照应在他的脸上,她从未用过粉脂,但面庞嫩得出水,发丝仿佛都可以在阳光下数得清楚,头顶的发卡是蝴蝶样式的,班里也只有她有,她简直又干爽却又馥丽。我也只有透着通红的脸看着她,这样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晚上总有她入梦,扰乱着你的心绪,无法安然入睡:时光浅浅,我们淡淡,

你是青雪庇护下的菩提树

我是落叶

遁入你的空门

谈不到佛法

我的心却在你的经纶中旋转

放笔,折纸夹于书中,又从布袋中摸出钢笔,吸了墨水,又誊抄了一遍,下面还署上自己的名字,我鼓起了勇气,我觉得该是告白的时候了,这总是块心病,不能在心里久居,况且高中的高考也即将临近,我有借她的参考书,我将此诗从我的书中拿出,夹在了她的参考书中,准备明天还给她,并且趁这个机会表白。

白雪皑皑,窗户上凝成了一副松花,煤炉昨晚就怕死了寒冷,熄灭了。炕也不热,我裹着被子,在窗户上呼了口气,用手擦了擦窗上的松花,对着窗户看,雪高昂的落满了大地,房屋、瓦砾、洁白的飞羽好像进入冬天的童话,满满是俊美的天空对大地万物深情的表白啊,突然觉得头脑有点昏胀,母亲过来叫我起床,但总感觉弱弱的,有心无力。母亲看我的样子潺弱,觉得奇怪,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确实是发烧了,我心猛的一惊,一定是昨晚写完后光着屁股下炕撒尿得的,那该如何呢?昨夜还想着怎样和她告白呢,如今只能在炕上顶着一块湿布,颤颤巍巍的。可我想到裴华应该和往常在墙头喊我一起去学校的,我把参考书给她,知道她今天肯定要用。果然裴华早早的就叫我去学校了,看我的样子有点羸弱,他问我怎么了,我让他代请个假,并从怀里掏出书,让他还给赵晗,然而我却忘记了中间还加着昨晚我写的那首诗,我要给她,那也不能这么仓促,我不知道如何办,有点后悔了,转眼看,裴华已经和下庄的同学越过深沟了,喊又不好意思。我的头顶霍然惊出了汗,心里也五味杂陈的。

“你头顶怎么汗都出来了,炉子都没烧起来,还是去看看先生去吧!”回到家里刚落在小板凳上,母亲拉着我一起去看医生。

“不,不,娘,我就是被子太多了,太厚了,没事……捂会儿就会好的,没事的!”我慌张的解释着母亲的疑问,母亲也无可奈何,就去厨房做饭了,而我的心愈加波动了,门外的大雪落的纷纷乱乱,袭扰了残鸦荒草,炊烟自染满煤渣的烟囱直撑进阴郁的天空,染上雪,又掉进了烟囱。她以后会不会不再理我?我该怎么办?可能她今天也不会在雪下的如此大?那要是在的话可能裴华也会忘记?唉,我又为什么自己骗自己呢!侧身翻起来又翻了过去,早已睡不着了,从炕上的抽屉中找到《仓央嘉措诗集》,从里面翻出铅笔和纸,又蜷缩在被子中,看着窗外早晨冷凉飕飕的落雪,早就想写一首诗了:许你一世容颜

一笑倾城

望山,知春秋光景

看你,知心潮澎湃

若你一生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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