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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人眸(1 / 2)

李白一声唐突问候,只叫夕月惊愕难言,亭中书生小姐散去,青月方化解尴尬道:“李大剑仙倜傥不羁,闻名不如见面,今日果真让人感叹!”

李白闻言耳腮俱红,心中已知快语失言,为掩尴尬四下看去,但见邬璃遮嘴偷笑,慌忙拉过来求助道:“侄女呀,快帮帮我呗。”李白笑面柔言相求,邬璃欲助却无话由,好在百灵缓步而来,一场误会终是消除。

悦来客栈,案几之下,德汪摆尾四处寻食,邬璃好奇追随其后,客来客往夕月言道:“你们既访渚水之汭,可知他所行所向?”夕月言毕倾身扶案,着急之色溢于言表,青月挽臂稍作安抚。

百灵闻言叹息,暗中频拽飞鸿,飞鸿知其意图,慌忙出声安慰:“大哥他吉人天命,当是追查妖邪去了,大嫂切莫着急,静待些时日,或许会有消息。”

春光明媚骄阳如火,夕月渐渐放松心情,西塘城郊纸鸢翻飞,千里之外阡陌之中,篝火冉冉烤肉香香,凝霜悬于长风面前,其身轻颤其音铮铮,长风视之如见夕月,其火愈旺其爱愈浓,凝霜飞舞雪花漫天,西塘郊外夕月纵笑,春风相随细草躬身,白纱曼妙幽径独往,风景佳人默契相宜,众人远处停歇观望,只叹这爱情让人甜。

半日戏耍催人腹饥,飞鸿拾柴架起篝火,众人围坐诗酒谈笑,只闻青月灵机一动:“夕月姐姐,既然通感与凝霜,何不亲至渚水之汭,亦或可察长风去途!”

夕月闻言心动不止,玉腕撑地欲要起身,百灵感其着急之意,挽臂暂留出言宽慰:“夕月姐姐,昨日得聚何不缓待,理清思路谋了计策,或胜贸然而去。”

百灵所言众人赞同,夕月平复焦虑之情,随着众人烤起肉来,夕阳徐徐余晖丹丹,众人拾掇正欲归去,天际云霓流光幻动,众人驻足抬首望去,夕月蹙额面色枯白,青月低头已知缘由,李白拂袖乘风而起,但与来人云头相见,探知是为琼宫令使,摇首叹息低眉弄酒,夕月青月身姿渐远,百灵手执飞鸿衣袖,此情落寞绿肥红瘦。

“哎哎,大哥怎么掉眼泪了,我看是不舍大嫂吧!”李白眨眼笑言提醒,百灵正欲抬首探视,飞鸿会意赶忙抱起,李白又添油加醋道,“瞧把大哥羞的,瞧这抱的,哎呦呦……,侄女我们赶紧撤,走走!”李白言毕拉走邬璃,不忘邹邹唤走德汪,李白远处回首叹息,几人敢撼天长地久,莫不是屌丝到白头!

悦来客栈,桃花后院,流水竹亭,月光浪漫,李白斟酒候待多时,飞鸿百灵携手缓缓,扭跳蹦转佳人正欢,李白起身邀约共酒,曲水流觞千杯万盏,遐思飘渺诗酒兴浓,只闻李白口吃言道:“大…大……大大大大哥,何不…不不不赋诗一首,方方方方不负此情此景!”

飞鸿闻言琢磨半晌,老弟这定是喝多了,清风迎面天旋地转,撑地扭身四处看去,远处邬璃逗玩德汪,曲水淙淙澈月光幽,突见身边百灵嘟嘴,四目相对又长又久,飞鸿伸手啧啧声起:“美人眸澈月光幽,澈月光幽曲水流,曲水流觞吟啧啧,觞吟啧啧美人眸。”

“好!这大嫂美的,这月亮…”李白坡脚拽腚而起,身形不稳扎入水中,神情仓皇扑通半晌,稍作清醒站立而起,为掩尴尬慌忙言道,“瞧着月亮美的,怎么跟大大嫂一样,我还以为掉进水里了……”李白一番巧言辩驳,引得百灵掩嘴噗笑,稍待翘首果如其言,心念随动忧从中来,不知夕月此时如何……

红日初升春辉送暖,月神殿外月台之上,夕月抽泣眼眸正红,青月无言悄立其侧,琼主昌离缓步而来,青月上前躬身以待,夕月侧身驻在原地,只闻琼主昌离言道:“我只怕你步人后尘,看那江枫落魄至此,剑仙一门恐将凋敝,那子又是人间修士,缘分有尽不必纠缠!”

夕月闻言不置可否,瞥见琼主已至身侧,双手相合转身背离,琼主轻笑看向青月,青月低首慌忙请罪:“月使受我言语蛊惑,此行确是我之过也,琼主要罚罚我便是!”

琼主闻言出声训斥:“今后勿要轻离琼宫,人间一子难脱自我,恐是大伪之徒,你二人未经世间,何以辨明!”

夕月闻言心中有气,转身垂手未有所言,青月犹豫出言答道:“是。”

琼主闻声细观二人,心知二人未服其言,遂即论道以作警示:“天地孕育众生,其未有所图也,日月同于天地,人之所取有道可久,今观凡尘之人,取之无道亦不敬之,常假天地以为主宰,人之过何怪于天地,其所敢言天地之薄,皆因天地之厚,其所不敢言人之过,皆因屈膝丧志无神,其有天子之欲,故不言天子之过,举世皆为天子,可有天地之志?”

夕月闻言仔细考究,思及长风笑颜复来,青月挽臂随笑亦然,琼主生气拂袖而去:“且不听我教诲,我设月神殿,是用大道引你,莫要负了自己!”二女远观琼主背影,聚首欢言看向凡尘。

西塘镇上街巷深处,飞鸿一行正在游玩,观见数人围聚一角,心生好奇快步而去,这中央围着一老翁,老翁瞥见有人聚来,端茶吐沫说书吆唱:“哎…哎……,各位听客看客,天下奇闻在此,足不出户游戏人间,铜盘在此莫忘赏银!”

“快点说吧,看看今天又有何奇闻!”一人言毕扔钱,众人效仿其后,铜盘砰砰作响,李白遍搜全身,扔下一锭银两,铜盘应声倾覆,飞鸿探囊尴尬。

“这位官人,可真谢谢您来,咱这就讲起,众官人且听我言!”老翁合扇击掌端坐,吭言几声润泽喉咙,众人息声听闻其言,“此去西南九百里,有一凤凰山,山上有一窝村民,其村名为有德村,哎呀呀…呀,这个有德村不得了啊!”老翁刚开头便息声,周围听众兴趣瞬来,连带百灵亦生好奇,老翁满意颔首复言,“这个有德村啊,以德治村,村中德貌岸然……”老翁刚一开口讲述,周围听众不乐意了。

“哦,感情就这村有德,我们都没德是吧,啥玩意啊,规矩不够用是吧!”周围听众随声符合。

“这天下有德者众,有德在己,以德服人,岂有以德束人之村,夕闻上古治国者,以德律己意在服众,今民以德服治国者乎?”众人闻声慌忙看去,见一穷苦白面书生。

“你这书呆子啊,不能讲你知道伐,不能讲啊,我们没听见,没听见哈……”书生闻言面红耳赤,众人慌忙撒手离去,老翁见状扶额神伤,心想我这尚没说完,众人怎能如此轻断。

老翁扶额神伤之际,飞鸿等人兴致盎然,遂见百灵扔银一锭,眨眼俏皮催使老翁:“接着说说啊,这缺德村到底怎么回事。”老翁闻声稍有尴尬,细说之下众人方明,书生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耳听不如目视,经由李白提出倡议,凤凰山上巡游一番,一经商定众人便行,层光叠射云头乘翔,欢声直至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长亭之中,长风闭目暂作休息,内毒外伤交相叠加,强凭意志挺步远行,远处芳草霞雾遮掩,清廉二字隐约可见,长风提剑白发随风,衣袂翻飞血迹斑斓,枯槁形瘦煞惹人怜,稍隔不久行至界碑,长风驻剑看向城垣,青瓦古城气象恢弘,砂石为基县道宽阔,三驾马车扬尘飞驰,长风屏息抬步启行。

三驾马车在前狂奔,城垣渐近行人熙攘,强光普照城门洞开,数十卫兵拥围而出,百姓惊慌四散而去,一官华衣锦绣躬身,群奴卫兵随之俯首,恭维之状如豺舔舌,远处百姓指指点点。

长风定身远处观望,一路走来渐识渐悟,果如师父叮咛教诲,行于人间且从礼数,其民未化难从大道,民无所惧屠刀四起,生灵涂炭人祸复加,严于律己莫擅干扰,帝王百官尚且蒙昧,利己狂欲大伪横行,恶法酷刑使民惊惧,民知惊惧却失敬畏,古之圣者不知凡几,圭臬交递薪火相传,总有今人绝古为傲,其行垢恶如弃父母,千载万年期待良世,大道成行民知自化。

“瞧瞧这豺官,不知又出来作甚,我们赶紧走吧!”长风正处思悟之际,突闻牛车老翁怒骂,满车农货背城而去,马车牛车独轮推车,数十农夫渐渐成行,长风已是默语无言,一路走来身心俱催,徭役税赋天灾人祸,民虽未化何当如此!

长风背剑快步疾行,欲探豺官意欲何为,直冲远处官兵而去,哪知刚至百米之外,卫兵提戟交叉相拦,长风自觉站到路边,官兵众人言笑徐行,“哎呀,上使至此,柴某荣幸之至啊,清廉县的太阳都更亮了!”清廉县令满面春风,点头哈腰拽步摆腚,随行尽皆头晕目眩。

“哎呀呀,你这个柴郎县令啊,可真是明白事理,我这次前来,奉了盟主指令,欲要擒拿一人,此人样貌俊朗非同凡人,还望柴县令留意此事!”上使言毕揉揉眼眸,柴郎县令可真晃眼,样貌只叫人看不清。

这魔盟上使石尚飞,初至此地欲擒长风,未知长风就在眼前,长风闻言心中警惕,悄无声息躲入人群,随着众人缓缓前行,又闻这柴郎县令道:“哎呀呀,瞧瞧前面这群弃民,挡道混乱可真让人烦,来人呐,都给他轰走!”卫兵闻声前去撵人,百姓哭嚎车斗倾覆,石尚飞搔耳又扇鼻,瞠目吐舌厌恶至极,柴郎县令忙解释道,“误了上使雅兴,可真是大孽啊,此方刁民不与我同心,我呕心沥血二三载,建这雄浑伟城一座,可惜未获今上赞许,皆因城外这群弃民,哼…赶紧撵走了!”柴郎县令怒斥左右,卫兵再次持戟而上,百姓嚎啕逃入田间。

柴郎县令驱民之时,随行沉默有人添泪,长风遍观卫兵奴仆,同为一方百姓之子,为获生计助恶为孽,可真让人痛心疾首,官民相合同心同德,九州大治四方咸宁,柴郎县令名如其人,愚官自私以治为治,妄宰百姓文明视听,其非为民意在升迁!

卫兵归来哀声渐消,民众逃有二里之遥,石尚飞心情大舒畅,犹若便秘三年而出,柴郎县令放飞神采,众人启行再闻其言:“我这清廉县城,方圆八百里,除了东都之外,未有可比者,城内百姓规矩老实,日不开户倒不扶人,律令条条皆为安民,城内百姓感恩戴德,为我立下贞节牌坊,官民相乐鱼水一家啊!”柴郎县令挺胸抬首,随行害羞皆垂了头。

听闻柴郎一番巧言,石尚飞回首四下看,长风慌忙低下头来,若非探听定揍愚官,愚官之责万千百姓,岂是青砖枯城一座,治民用极律令万条,离心离德定不可久,此朝恐将倾覆于人,长风深思渐脱队伍,进了城去落脚客栈,客房之内做了谋划,安顿暂察人情地理,所谓上使恐是魔徒,一战擒之或有线索。

日上中天街上人稀,长风身着锦衣玉佩,四处闲逛留心观察,街坊商贩吆喝售卖,晌午归家行人匆忙,长风寻一茶馆暂坐,茶馆老板欢颜迎道:“这位客官,茶点还是酒肉?”

“茶点,谢谢!”长风要了茶点自饮,漫不经心舒缓之时,观一孩童衣衫褴褛,身后老妇瓦釜荆篮,二人相伴远处而来。

“哎呀,豫州水患,今年流民甚多,扰了客官兴致,客官勿怪,勿怪呀!”茶馆老板躬身作揖。

长风闻言便知其意,茶点老板生意难做,今日有客故作此言,正欲回答旁桌却言:“柴县令怎么拦的,刑部即来巡视,此时流民入城,恐辱颜面!”

长风闻言转身探视,但见一人锦罗玉衣,便悄声询问老板道:“邻桌是哪位官人,在下初来此地…”长风息声递些银两,茶点老板慌忙附耳。

“这位了不得啊,祖上至今八代巨富,世家书香,满朝大员皆来攀附,李姓,本家关中之人,这刑部来巡,应是冲着他家来的,攀不得…攀不得!”老板言毕不忘警示,邻桌似是扫了雅兴,起身拂袖哼声而去,茶点老板弯腰送客,长风遂即起身随行,途径孩童抛些银钱。

一晃三日城内喜庆,红灯红毯鼓瑟吹笙,官轿随后扭唱而来,街坊百姓夹道围观,一幅欣欣向荣之景,官轿入了李家大院,柴郎县令迎在门外,石尚飞候在正堂中,长风悄悄攀上房檐,不稍多时听闻笑声,“哎呀,大侄子呀,近来可好,呦呦…,见过上使尊者,稀客至此下官有怠,恕罪,恕罪!”

“尚书大人免礼免礼,本使至此身有要务,尚书此行要事为重,无妨无妨!”石尚飞起身去搀扶,神情陶醉笑容灿烂,魔盟霸气买通人间,纵是天庭亦能买穿。

四人相聚寒暄恭维,官话半日未有实言,长风烦闷睡眼朦胧,不经意间踢动瓦片,听闻微响猛然回神,堂内已然只余二人,悔恨之时听闻人言:“哎呀呀,尚书大人啊,我柴郎苦心治理,您看这满满几大箱,全都是我的政绩啊!”长风隔孔仔细观察,金光银光刺痛眼眸。

“哎呀,是很亮眼,就是你这的百姓…,他有点乱,挡道堵道好让人烦!”尚书大人把脸儿板,眼中金光却一直闪,长风一口老血欲穿。

“哎呀呀,这群愚民是惹人烦,条条政令为把民安,他们小脑儿怎看穿,不听指令到处乱窜!”柴郎县令言毕挥手,两箱政绩又抬上案。

“柴郎说的有理有据,黎民百姓是很笨蛋,哪里知晓这个…,这个…吭…!”尚书大人脑堵语塞,柴郎县令几近面瘫,扑腾一声跪在案边。

看见柴郎诡异之举,长风回身把嘴儿捂,心想好险差点出声,柴郎县令恐是脑残,不感民心四处搜贪,为寻升迁突发癫痫,慢慢回神又听其言:“我柴郎爱民痴心一片,愚民乱窜有害安全,条条律令尽防危险,明儿用狗绳把民拴!”柴郎县令再次挥手,两箱政绩缓缓上案,柴郎心痛浑身瘫软。

观此一幕长风哀叹,柴郎县令让人无言,治民之事防患未然,耳提面命有预则全,若遇灾祸民心聚然,以人不便便己之政,貌合神离其心不感,长风回神再次探看,突闻尚书夸赞其言:“柴郎请起,汝之所言果如神策,束民以狗绳,天下治矣,百官垂裳!”尚书言毕听闻砰声,“谁?速速来人,有刺客!”

长风自叹实没忍住,弄出声响恐难脱身,索性站在屋檐之处,卫兵四面八方而来,石尚飞亦踏檐而至。“哈哈哈,四处搜你不得,今日竟送上门来,速速前来受擒!”石尚飞言毕仰天笑,四周卫兵拔箭弯弓,既已遇敌何须多言,凝霜飞起快速回旋,霜花成卷乌云漫天,冷热交汇雷光乍起,卫兵持弓左顾右盼,叹作妖人魂儿飞散。

柴郎护着尚书撤退,不忘回身呵斥卫兵:“赶紧把那妖怪射下来,快,快,赏千银!”卫兵闻令满弓放矢,箭雨蔽天倾盆而下,长风转身拂袖一引,雷光骤作黑龙取水,瓦片剑雨尽数收聚。

“妖怪,妖怪啊!”卫兵四散放声嚎啕。

卫兵撤去天空复晴,长风背对魔盟上使,伸手作引凝霜归来,负剑其后转身训斥:“魔徒,速速受擒!”

“好,好,继续,继续装!你丫阵仗挺大!”石尚飞颔首又鼓掌,满面笑意目透凶光,“我看你丫是太嫩,没见过市面吧,本人炼道后期,即将成仙,好好受点教育吧!”石尚飞言毕打一掌,黑气弥漫声势逼人,“腐心掌见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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