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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恶灵(12) 【2更】“我想永(1 / 1)




——你今早上都看到了吧?
张雁回刚说完,蒋春眠就觉得眼睛有点花,她眨眨眼睛,努力提高注意力盯着张雁回说话间翕动的唇,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全都变了。
白日看到的照片放大挂在墙壁,少年露着精致漂亮的胸膛和纤细白皙的双腿,眼睛漆黑明亮,和白日照片里少年嘴角敷衍的清冷笑意不同,此刻眼前的照片,少年嘴角扬起魅惑的笑,唇瓣嫣红,像春日灼灼绽放的花。
蒋春眠震惊到失语,微微转头,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挂着巨大的画像,她再次扭转身子,看向对面,还是一张巨大的画像,照片里的少年活灵活现,头发丝都是细致的,甚至还能随着微风晃动。
漂亮的画像固然令人心动,但是面对四周所有空间全部悬挂相同的画像,场面惊悚且诡异,但是奇怪的是,蒋春眠只是在最初惊讶片刻,随后便稳定心神,她在那些画像里没有感觉到恶意,反而透过少年清澈的眸子,感知到异样的情愫。
她捏紧被子,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低声喊了张雁回的名字,然后就见面前画像里的少年应了一声,撕开薄薄的画纸,碎纸落在地面,他光着双脚踩在地面,精致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地面冰凉,他的肩膀微微内缩,动作间,挂在胯部的白布坠落
蒋春眠捂住眼睛喊了一声。
“砰——”
她掉到床下,被张雁回接住。
张雁回:“有没有磕到?”
蒋春眠绷紧神经,悄悄地睁开一条眼缝,先是看到张雁回担忧的面容,而后慢慢地落到他的领口,穿着衣服,她松了口气,道了声谢,离开他的怀抱,盘腿坐在地面。
“我刚才算了,好像是眼花了。”
蒋春眠不愿回忆,两手捂住发烫的面颊。
“哦。”张雁回没有多问,背靠床,和蒋春眠并排坐着。
恶灵是最会掌控人心的东西,集怨念所化形的恶灵,本能地想要玩弄周围的所有事物,捕捉到他们的情绪波动,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大那些或惊恐、痴迷、怨恨等等的情绪,让他人在不知不觉间沦为情绪的奴隶。
但是,恶灵同样是最情绪化的产物,在触及到蒋春眠的情感波动的时候,他不自觉地被影响,渴望加剧这股情感波动,以此来回馈自己所感受到的细微的辨不清楚原由的激动振奋
他遵循本能,看到无意中亲手制造出的幻境,不可避免地红了脸,想要立刻停止幻境地运转,可是心底却有激烈的声音在喊叫——
那就是你。
那就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
你在装什么?
顺应本心吧张雁回。
他的本心嘛
幻象所感即是他的所感,撕开面前薄薄的纸膜,光\裸躯体,和从前因生活所迫当模特不同,那时的他没什么情绪,就算被画室十几双眼睛盯着,都觉得无所谓,此刻,仅仅是面对蒋春眠一人,就感觉呼吸不畅,与此同时,那颗早就沉寂的心脏,在幻象里疯狂跃动,似乎要冲破皮肉束缚,蹦到蒋春眠的怀里。
他踩在地上,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顺应蒋春眠的呼唤,走到她的身边,坐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安慰她那因黑暗而产生的不安和恐惧
遮挡的棉巾掉落,张雁回不管不顾,依旧朝着呆怔的蒋春眠走去,直到一声惊喊撞破幻境——
同时撞碎他那虚无缥缈的痴妄。
张雁回转头,看向蒋春眠,漆黑莹润的眼瞳流露出些微的痛楚彷徨。
伸开的掌心是纸般的白,他悄悄地藏起惨白的肤色,两手搓了搓,搓出红意才敢露在外面。
蒋春眠做足心理建设,其实在课间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她就觉得移不开眼睛,只是后来同学发生异变,她的那股惊艳的情绪没来得及发泄就被迫夭折,此刻跟随张雁回的话语回忆起先前的情绪
出现幻觉是正常的!是正常的!她心底在疯狂嘶吼,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不正经的人,不断暗示是张雁回太漂亮,审美正常的人都会被那些照片暂时性蛊惑,这都是正常的,做足心理建设后,才敢看向张燕回。
“那个,嗯,就是刚才我眼花了嘛,出现了白天经历的事情,没注意就滚到下面来了,没什么大事哈哈。”蒋春眠解释了刚才的行为,自以为揭过这件事情去了。
“你没磕到就好。”张雁回收回目光。
“没有,我没事,有你接着我了呀。”
两人安静坐着,蒋春眠想要说点什么打破目前的尴尬情况,事实上她自己觉得尴尬,毕竟刚刚幻想了身边人的香艳场面,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她揪住垂落的发丝,说道:“其实,他们疯了也不是全都是坏事,啊,我的意思是,他们疯了就不会再议论那些谣言了”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要是同学们没疯,有关张雁回的谣言就会越传越离谱,背后还有方正祥这个可恶的推手,就算有人觉得是假的,谁敢站出来维护张雁回呢?
她自私地想着,她还是和张雁回更亲近,更希望张雁回过得好点,其他同学陷入未知的疯狂顶多是唏嘘片刻,再激不起半点心间的浪花。
她自认为注意力转移得很成功,已经想不起那幕香艳的场景了,拍拍张雁回的肩膀,笑着说道:“要是这样想我就不害怕了!你说方正祥也疯了,他疯了正好,恶有恶报,以后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令蒋春眠惊讶的是,张雁回没有像往常回应她的话,他在蒋春眠心中是个很腼腆和善的人,还是个值得信赖倚靠的朋友,他的沉默使蒋春眠心中不安,她跪坐起来,低头,由下而上观察张雁回的表情。
“你怎么了啊?”蒋春眠眨眨眼睛,看不清张雁回的面容,漆黑碎发垂落,和着昏暗的环境,将张雁回的脸完美地遮挡起来。
等他抬起头和蒋春眠对视,这才发现,他的眼眶蓄满泪珠,晶莹泪珠顺着他脸颊滚落,一颗又一颗,聚集在下巴处坠落到脖颈。
那双眼睛里写满惊惶无助。
仿佛正在经历巨大的噩梦。
蒋春眠手足无措,焦急地安慰道:“怎么突然哭了呀是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吗?你、你先别哭了,不,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哭”
她没有哄人的经验,面对张雁回的眼泪虽然感同身受地心疼,可好听的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在他旁边急得团团转。
“你要告诉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张雁回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往前,靠在蒋春眠的肩头。
泪珠顿时洇湿她的衣服。
蒋春眠噤声,脸颊被黑发蹭着,细致柔软的黑发竟然带着股淡淡的凉意,暴雨不知何时再次来临,击打在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和张雁回相处的几日,就算他经历再多的欺凌和侮辱,都没有流露出脆弱的一面,蒋春眠就以为他是很坚强的人,直到今晚,毫无防备地见识到他的眼泪。
她感到心脏骤缩。
“蒋春眠。”张雁回闷声传来。
蒋春眠:“嗯,怎么了?”
张雁回微微抬头,眼睫被泪珠打湿,睫毛沾在一起,显得可怜又脆弱,“我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蒋春眠扬起唇,“没事!肩膀借给你了。”
张雁回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眼泪仍旧在流,他的眼里却有了笑意,“我刚才是在想,要是没有方正祥,我的生活如常,认真学习,备考,然后就能朝着自己的理想一步步地走去可是”
ap “没有可是!”蒋春眠打断他的话,“那都是过去式,离高考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再说你的成绩也不差,不要被他影响了。”
张雁回专注地凝望着蒋春眠,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的经历,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因为种种原因而毁掉,是彻彻底底地毁掉,连生命都消散在世间,仅仅是听到她的话,就觉得被抚慰了。
由衷地喜悦和战栗。
眼泪因积压的悲伤而继续流个不停,嘴角却高高翘起来,两种割裂的情绪在他的面部展露,他微微垂头,靠近蒋春眠的肩膀。
蒋春眠愣了愣,直接靠过去,双手搭在他的腰部,形成了一个亲密又纯洁的拥抱姿势。
“要是觉得难过的话,就哭吧。”蒋春眠搜肠刮肚,自觉非常应景地说道:“明天醒来就是崭新的一天!”
张雁回弓起后背,越发将自己蹭向她的怀抱:“嗯,谢谢你蒋春眠。”
他深深吸了口独属于蒋春眠的气息,这是股陌生的,却因两人的相处而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是从前的他不曾嗅到过的,是此刻的他不愿意松手的。
死寂的心脏模拟着生前的响动,咚咚咚,在寂静的黑夜里稳稳地跳动着。
直到安稳的呼吸声传来,张雁回动了动僵硬的肢体,往后靠在床沿,换了姿势,让蒋春眠靠在自己的怀里,拉下被子遮住她。
黑亮的眼瞳一眨不眨盯着女孩的睡颜,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时不时伸出手,触碰垂落的发丝,给她挽到耳后。
“蒋春眠。”
黑暗里,少年的声音轻如细雨。
“我想永远在你身边,行吗?”
回应他的,是蒋春眠深睡无意识发出的呢喃。
静默片刻,张雁回的眼瞳在黑暗里无限放大,直到淹没眼白,幽暗的黑眼珠像两颗空荡荡的通道,直直地通往他最隐秘邪恶的内心。
那是由怨气聚集而成的心脏。
应怨恨而生,只为报仇的恶灵,却在她的身边,感受到生前都不曾体会过的悸动。
他收紧手指,不敢触碰她的指头,只是捏着被沿,仿佛这样就能接触到她似的,“别怕我,别怕我蒋春眠,要是我还活着就好了”
轻轻的叹息,淹没在深暗的夜色里。
窗外,暴雨倾盆洒落。
哗啦的雨声营造出静谧的睡眠环境。
张雁回安静地靠坐床边,抱着怀里的女孩,眼睫未落,看着她直到天亮。

一夜好眠。
蒋春眠是在床上醒来的。
张雁回把新买的洗漱用品交给她。
蒋春眠惊讶地问道:“你几点醒的?刚买的?”
“超市就在附近,不远的。”张雁回说道:“你早上有想吃的东西吗?”他开始报附近有哪些早餐点。
“你平时都是买着吃吗?”
“偶尔,自己做的时候更多。”
蒋春眠掀开被子,布帘拉开,茶几还在堵着门口,只是留出一人能够通过的位置,看来是早晨怕拖茶几的声音吵醒她,就没弄回原位。
她穿好鞋:“你早晨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没有不吃的。”
张雁回进了厨房,蒋春眠把茶几推回原位置。
洗漱好,就站在厨房等着端碗碟,早餐做得很简单,鸡蛋饼和西红柿面。
“你做得好吃!搞得我以后都吃不了自己做的了,明明都是简单的步骤,我做出来的味道和你的差好多,我都想每天来蹭你的饭了。”蒋春眠夸赞道。
张雁回:“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蒋春眠:“我就是随口一说,哪能让你整天服务我啊。”她没当回事,吃得起劲。
对面的张雁回却抿着唇,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吃饱喝足,两人整理书包到学校。
昨天回来的时候是一路狂奔,那时候背后有人追不觉得累,蒋春眠的自行车落在学校,她只能让张雁回骑车载着自己。
“你上学不骑自行车吗?车子怎么落了这么多灰啊。”蒋春眠随手一抹,指头肚就变得灰灰的。
张雁回微愣,继续拿着水盆泼,然后用抹布擦干净,解释道:“这是旧的。”
准确说,这是他生前使用的工具,后来死了,自行车就堆到角落里没再用。
在他被怨气影响,没有回忆起过往的那段时间里,他日日待在学校,进行着生前遭受的一幕幕迫害,家都不回,更没有时间清洗自行车。
蒋春眠没再追问,张雁回迅速擦好自行车,载着她朝着去。
路过警局的时候,蒋春眠拍拍张雁回的后背:“停一下!”
自行车停下。
蒋春眠走到警局门口,没看到人,遮住阳光往警卫室看,里面同样没有人。
“我这几天给警局打电话总是打不通,这里是不是没人了啊怎么那么奇怪,不会也被影响了吧。”
张雁回:“可能吧。”
他也不明白。
生前的时候,昙花镇的警局就全是些道貌岸然的人,后来怨气滋生,这里的情况不会比学校好很多。
果然,没一会儿,院子里便走出鬼鬼祟祟的一个人,拖着麻袋往外走。
神情慌张,完全没有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蒋春眠捂住嘴跑回车后座,拍拍张雁回小声说道:“我们快走!那人杀人了,别被他看到”
到了安全地方。
蒋春眠才敢长长地呼出口气:“张雁回,我们还到学校去吗,万一学校里的人也这样”
张雁回笃定道:“不会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啊?”
张雁回抿唇不语。
受他的影响,学校每日都在轮回从前他经历的事情,今天正好轮回到最后的那件事,那时的他孤立无援,此刻他身边有了蒋春眠,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如果那时候有蒋春眠,情况会是怎样的?
因此,他不曾解除对于学校的诅咒。
“我们到学校看看,要是安全就没事,要是有情况,我们就立马离开。”
蒋春眠抓紧他的衣服,点点头:“行。我的书包还在学校里呢,里面都是笔记,还是拿回来的好。”
张雁回嗯了声:“那我们去学校吧。”
“好,我抓稳了。”
学校的情况比警局好太多,仿佛没有受到昨天的影响,除了那些疯癫的学生有些消失不见,其余的身上带着伤,没事人般和蒋春眠打招呼。
但是都对路过的张雁回面露纠结或者鄙夷。
蒋春眠不敢独自坐在最后,说服张雁回坐到自己的旁边:“反正都变得不正常了,随意换座也没人会注意的吧?我们还是坐在一起,这样逃跑的时候不会被冲散。”
张雁回:“好。”
他搬着课桌到她旁边,两人胳膊挨着胳膊,学了一会习,中午放学的时候,数学老师把张雁回叫到办公室。
蒋春眠撑着脑袋:“我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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