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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夏启良最早的人设(凌晨还有一章,周末有加更)(1 / 1)

寿昌三年春,谷雨。

泥泞的道路上行人纷纷,低头耷脑地被雷鸣驱赶着,踩碎一个接一个森然碧落。

夏启良捂住胸口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雨前沉闷的气息总让他的心跳格外强烈,宛如悬溺将死。

到底是别人的心,总归没自己的好使

但只差一人,这颗心就会彻底属于我

缓过劲后,一袭白衣的他小心避开马车行经时溅起的水花,走进路边无人问津的酒肆,寻了个有草棚遮蔽的空位坐下,解开腰间悬挂的佩刀,与些许碎银一同排在桌上。

“掌柜的,劳烦温一斗酒。”

正收拾桌椅的掌柜连忙放下手中活计,从火炉上拎起一只铜壶便走了过来。

“客官可是从外地来的?”

不等夏启良回答,桌上的酒碗逐渐被热腾的茶汤灌满,沁人心脾的香气顿时四溢开来,他不禁皱眉。

“莫非你这店不卖酒给外乡人?”

掌柜压低身子,斑白的鬓发垂了下来,却盖不住满脸愁容:

“哪里的话,客官有所不知,最近淮扬府出了个杀人鬼,最好雨天杀人,不足月余便犯下八起命案,就连钦天监的术士都束手无策。听说这杀人鬼已经流窜到了鼍县,衙里的官老爷没了招儿,只得下令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在雨天外出。”

见他不为所动,掌柜继续苦口婆心:“客官就听老朽一言,趁雨势尚在酝酿,喝完这碗茶,赶快进城寻个落脚的地方。若是身死他乡,实在不值当。”

闻言,夏启良两指摩挲着下颌,饶有兴趣地问道:“除了雨天杀人外,掌柜可知那杀人鬼有何特征?”

“我记得告示上说此人形貌昳丽,白衣挂刀,专挑女子下手”

说着,掌柜的目光不由得从客人的面容挪至桌面的长刀上,顿时瞳孔骤缩,两股战战,喉咙滚动,声音陡然嘶哑起来。

“老朽这就去为大人温酒,咱家的牡丹酒可是鼍县一绝”

夏启良强忍着笑意,就算是杀人鬼,也不是什么人都杀,像这样蟲豸般可怜的家伙,宰杀只会污了自己的刀。

正欲开口宽慰两句,只见一名青衣少女抱着盆艳丽的花瓣闯进酒肆。

“爷爷,今年的倒春寒来得甚晚,再不抓紧时间采花晾晒,酿出的酒又没法抵税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异香,与牡丹花香不同,那是阴柔且难以察觉的芬芳,唯有胸膛里这颗借来的心脏能够辨别。

总算找到了,最后一名癸亥女

夏启良再也止不住嘴角肆意地扬起,瞟了眼人迹踪绝的官道,他轻轻握住刀柄。

“落花何须别时雨,一夜春寒满江红。”



直至夜幕降临,酝酿半日春雷的天公终究是没能降下甘霖。

夏启良不停擦拭着佩刀,此刻他本应享受重获新生带来的喜悦,却因白衣见红而败了兴致。

传闻杀人鬼总在雨夜行凶,是为祭祀一尊名叫雨孕佛的邪神,却不知选在雨时只是他的洁癖作祟。

像他这样的武夫杀人,难免沾染血渍,事后一场雨,正好洗刷满身污秽。

饮下早已放凉的酒,目光不经意扫到地上一颗头发花白的头颅,他仍感觉膈应得慌。

“唉,本都饶你一命了,又何必纠缠不休。”

夏启良将碗中喝剩的酒浇在地上,曾经身为武者的尊严早已只剩狼藉。

他憎恨这個时代。

憎恨这个术士独尊、神道专行的时代。

如他这般自幼习武之人,二十年来寒暑功,却比不上术士只需沐浴神恩,即可一朝顿悟,醍醐灌顶。





一个月前,为他所不齿的可怜虫竟获得壮缪垂幸,一夜之间踏足武神命途,成了高高在上的术士。

仅是短暂的切磋便将他的骄傲彻底粉碎。

醉生梦死之际,一个藏身黑暗之人找上门来。

此人虽是术士,却以商贾自称,拿出一纸契约说是要与他做个生意。

只需一个月内杀死九名八字皆是癸亥的女子,就能换来梦寐以求之物。

夏启良本以为遇到个神志不清的醉汉,却不料对方拿出一盏琉璃壶,里面赫然盛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是一名术士的心脏,因欠债难还,而被押来抵债,里面藏有祸灾命途的神通。只要在这上面签字画押,那它就属于你了。”

与自己那颗形如枯槁的心不同,眼前这颗生意盎然、璀璨夺目,每一次搏动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等回过神来,白纸黑字上已留下自己的烙印。

从此那个修文演武的夏启良消失了,而这烟雨江南则多了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鬼。

如今契约已然达成,一直以来郁结在胸中的憋闷尽数消散。

那独属于纛圣大神的凶煞之气,随着心脏的搏动,与血液一同在体内奔涌。

超凡脱俗,仅在顷刻。

他放声狂笑,“师弟呀师弟,被你踩在脚下的师兄也成了术士,昔日之辱必定如数奉还!”

待地面的污血凝结成块,夏启良晃了晃醉意上涌的脑袋,刚一起身便打了个踉跄,头晕目眩间手里的碗碎裂一地。

“怪哉,这酒后劲还挺大不对,这好像是毒?”

似水的月华浸满房屋,原本阴暗的角落不知何时多了道漆黑的身影。

照面瞬间,那些不堪回首的、痛不欲生的、被开膛剖腹的记忆悄然涌上心头。

夏启良颤抖着伸手抓住佩刀,厉声道:“我已遵照要求履行约定,你莫不是想反悔不成?!”

只听那人轻笑一声,闲庭信步般走出角落。

“都说杀人鬼刀法通神,取人首级只需眨眼,如今看来不过徒有虚名,杀两个凡人都如此墨迹,害我苦等良久。”

借助月光,夏启良终于看清了来者的容貌,这是一位俊美的少年,与印象里那位阴寒可怖的商人不同,这少年笑容开朗,浑身流露着平易近人的气息。

若非毒素已然发作,他着实不相信这样一个阳光少年竟会干出下毒这种腌臜勾当。

不过观其眼眸并无神韵流转,料想只是一介凡俗,夏启良高悬的心总算放下。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我?”

“在下捉刀人赵曜,如你所见姑且还是个凡人。有人出了个难以拒绝的价码要买你的命,恰好在下浸淫刀术多年,特来讨教一二。”

见对方阴手握刀,锋芒全藏于阴影,他当即猜出其所使路数,忍不住嗤笑。

原来是东瀛的倭刀术,小道尔!

夏启良不慌不忙地抽出刀刃,虽说受毒素影响,体力只允许他挥出一刀,但如今贵为祸灾术士,早已今非昔比,借助此地的血煞冤魂,一刀足矣。

惊雷炸响,骤雨狂袭。

苍茫冷电照亮了酒肆内的刀光剑影。

只此一刹,刀刃坠地。

浓烈的血腥参杂着火铳的硝烟蹿入鼻腔,四肢渐渐冰凉的杀人鬼倚着酒柜,迷茫地看着那张可憎的笑脸。

“此刀名为美式居合,不知能否入您法眼?”

耳畔回响的声音清晰可闻,眼前的世界却随雨流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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