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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手脚去进行身份登记。 身份登记这件事他早有谋划,无非是四两拨千斤的调动,利用手头的情报信息打时间差,一份平平无奇的情报,往往能在正确的时候卖出高价。甚至于哪怕这份情报是假的,只要操作得当也能敲出一大笔利益。而他要做的更复杂些,首先创造冲突与情报,再将情报以及对应计划为包装,将一份计划卖给两家,通过黑手党a的特殊私密手段获取假身份,并在身份登陆成功的第一时间以计划之中情理之中的方式抽空一整条身份登记链上的员工,打乱登记标识,然后直接让黑手党b吃掉这个组织。 这个过程足足花费了他小半年时间,在新的冬天降临之前的晚秋,两个小型组织发生了激烈的交火,惨烈程度甚至远甚于如港口afia这样的大型组织所能产生的程度。双方人员都仿佛被下了降头一般不管不顾,交火时间持续了十天,伴随着组织基地的巨大爆炸和无情围剿,两个小型组织正式合并为一体,被消灭的组织高层全员死亡,连带着旧派成员也如鸟兽散。 一切的一切都与千间幕的计划的分毫不差。他甚至成功做到了在双方势力中隐形。而无数死亡给他带来的战果,是十张崭新的拥有合理来源的住民票。 一项计划告一段落,同时《缄默症》也在交火进行期间登上了尾声。在完全发表的那一刻,zero播报了大量能源值入账。发表文章和读书类似,读书如果没有结局,能源值就会至少减半。发表文章若不是完篇,则也会进行消减。未能完篇的人提供的能源值不变,但已读完全篇的人会直接按照原先的数值,指01一篇这样的数值,返还剩下的差值。尾声更新后的第二天,千间幕就拿到了之前获取的能源总和那么多的新能源。 双线作战全部告捷,千间幕终于可以放下一半的心去渡过这个冬天,顺便再写出一些稿件。 他完全不知道也不在乎《缄默症》在文学论坛横滨分区的论坛主页上掀起了怎样的小波浪。最初实际上也没人在意,千间幕叙事的优秀之处在于,他的文字有一种逐渐深入的恐怖,算不上刻薄与尖锐,但内里的思想却辛辣至极。初看只觉得惴惴不安,稍微思考并代入现实后,就会给人一种难以想象的撕破平静假面的钝痛感。尤其他的结局设计的非常绝望,几乎直接掀翻了全篇对于缄默的定义,剑指所有缄默的个体与逼迫人群缄默的一切力量。 他是这么写的: 【 在审判席上,我沉默良久,或许是前一夜警卫的暗示,又或是我真的无法忍耐。在陈述遗言时,我掰断了水笔,颤动了声带。 我说: 「我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缄默主义者,这就是我全部的罪。」 我低声的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 「事已至此,只希望能照顾好我的孩子,他和我不同,请善待他。」 行刑人员一片寂静,观刑人员则忽然传来一片嘈杂的躁动,没有人动用声音,但那种诧异的氛围却无声弥漫开来。 我看到我背后有什么光芒亮起,回过头去看,却发现那宣布公文的巨大屏幕上竟然敲出了新的字眼。 [如你所见!这是我国第一例真实的‘缄默症候群’患者!] ……哈? 那字眼蠕动着。 [缄默症候群诞生于三十年前,疑似具有高传染性,所有疑似病例均以他杀或自杀的方式死亡。根据犯人xxx及其亲属的言行观察可知,具体症状表现为:记忆混乱,试图使用语言蛊惑他人,对‘缄默’这一正常行为产生极大不满,伪装正常,对侵害他人权益杀害他人等行为毫无自觉。] ap 哈???! [实例1:犯人xxx,在其妻子与孩子双双去世后,仍然保持孩子仍然存在的假象,并坚信孩子未曾死亡,并于x年x月x日递交给同事a一份纸条。次日,同事自杀身亡,疑似缄默症候群病例患者。] 我大声道: 「你在写什么鬼东西!」 但随着一条条实例呈现,那些所有的悲哀都被洗去,只剩下病症的具象化,就好像如果努力研究,那么失去的,承受的,都能够被预防治愈。 我猛然回头看向观刑区,我看到那一双双眼,他们炙热的看着我,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反而像是在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病例。 说点什么,快说点什么。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 我是异类吗?我是正确吗?沉默是对的吗?语言是错的吗? 说点什么啊! 一切的一切,都被串起,来证明我得了该死的病。 但是没有人发声,一如既往,没有一个人能够直白的为我发声! 而伴随着身后的字幕尾声,是新的审判。 [犯人xxx,因特殊情况免除死刑,作为‘缄默症候群’研究成员移交国立研究院,以上。] 哈? 巨大的荒谬将我包围,甚至于此时此刻,我连自己都不确定我是否精神正常,是否患上了那该死的病。 妻子自残,父亲自焚,同事自杀,若将这一切的不幸归类为一种荒谬的病症,那么是否就连痛苦也要一并缄默? 被压迫,被践踏,生无活路,笨拙的融入普通人的社会,和一同装人的同类相顾无言。可事到如今,就连那已经被含泪吞下的悲哀也被强迫一并缄默。 不可议论,不可反抗,不可挣扎,不可求死。 勿视,勿听,勿言。 此后终身,可能连求死都无法自控。 …… 我闭上眼,过往的一切如飞灰逝去,我所为自己打造的虚拟牢笼逐渐破碎,那些强迫自己不让自己关注的悲愤猛的上涌,一声冷笑不可控制的从喉中吐出,我低声呢喃。 「原来如此,只要不出声,就可以当做一切都看不见吗?」 我说: 「那么,先生小姐们,此刻我即将死去,你们有什么权力强迫我如你们一般不发一言,有什么理由逼迫我如你们一般视而不见!」 我说: 「听到我所宣言的诸位,请牢记你们所定下的罪责。此时此刻,你们所有人都是缄默症候群的潜在患者。你们已经再也不能说话啦,你们还能说什么呢!哈!」 我咬断了舌头,医学生的本能告诉我如何能够因此致死。警员将我团团包围,他们穿着黑衣,一如我曾经穿着黑衣,一如我们穿着黑衣。 他们绕着我转啊转,转啊转,我被强行抢救,但我并非只有这一种自杀手段。 一切都可以用疾病解决!所有问题都可以用病逝诠释! 直到此刻,我那破碎的精神才缓慢愈合。 [缄默症患者通常以自杀形式死去。] [由此可证!此类疾病确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