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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8.旧日光阴(30)三合一(1 / 2)

旧日光阴(30)

范舒拉瞧不的婚事,怎么也没想到直接便宜了姚红。

姚红跟林晓星是学同学,年岁差不多。晓星的孩子都能送托儿所了,结果她现在还没结婚。别说结婚了,连个对象也没有。

这姑娘的事,林雨桐也听别人说过。

说起来,她也怪不容易的。

别看别看人家问起来,这姑娘总是说:“瞧着金工跟林科长这对模范夫妻,我觉得人家给介绍的都不怎么靠谱。这不,标杆定的太高了,一般人都够不。”

她是这么半开玩笑的说的,但其实,也是家里的条件不允许。

她爹妈都是普通的居民,她妈好像在街道办办的劳保缝纫厂工作。那种活儿,是按件计工,给厂里的工人生产工作服的地方。要是手脚麻利的人,挣的还多点。可偏偏的,她妈不算是麻溜的人,毕竟半辈子都算是养尊处优的。想想也知道,姚家的日子在解|放前,应该算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供的起一个姑娘家教会学。听人家说,姚家以前家里是有铺子的,做南北货生意的。解放前生意不好做了。赊出去的货款人家用当时的擦屁股都嫌硬的金圆券给结账的。这边的货款收不回来,那边从人家那进的货,货款又还不。一边要拿金圆券给自家结账,要求自家去结账的那一头坚持只收银元。这么两头一削,把家里的货连同铺子一块抵给人家,这才算是把账还了。

他爸气的,说是从铺子回家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的了掉到水沟里去了,冻了一晚才被人发现给捞起来。送回家大病一场,把家里的那点继续全买药吃了。可是这样,身体没好利索,还是落下了病根,得了什么肺病,见风喘。做不了啥活了。

她下面还有弟弟。

没了铺子,没了生活来源。唯一的好处是划分成分的时候被划了个城市平民,而有铺子的都是小业主。

平民这个成分叫她顺利的找到了如今的工作,端了国家的铁饭碗。可家里人却不能扔了不管。每一次人家一介绍对象,她妈哭:“……当年供你念书,供出来了,你如今翅膀硬了要飞走了。留下我跟你爸你弟弟干脆饿死算了。”

她妈是那么一个人,觉得闺女嫁人了补贴不娘家了。想等到儿子长大了,再放闺女。

愣了一年拖着一年,把这姑娘的年龄给拖大了。

这姑娘早两年还有些浮,如今虽然还是爱八卦,但攀之类的,却完全没有了。生活是这样,能磨平人所有的棱角。

婚事定下来的时候,林雨桐才听说的。

一个科室的同事,结婚是大事,该表示表示的。恰好如今全国都开始使用布票了,外面的布匹可不好买,她干脆送了姚红几尺红洋布,够做一件衣的料子做贺礼。把东西递过去,说了一句恭喜。又问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这贺礼有点贵重,姚红不停的说:“这怎么好?太贵重了不好收的。”

林雨桐给塞过去:“没发行布票之前买的,没花多少钱。”

没花多少钱是一句客气话。但林科长的工资高,在外面有补助这是真的。

她接了过来,才说:“日子定在国庆。”

哟!那可定的够紧的。

正说着话呢,于友光进来了,手里拿着报纸,“来来来!宪法学习时间到了。”他把报纸塞给姚红,“今儿小姚给咱们读,都坐下,认真的听。”

这部宪法第一部宪法,从草案公布,开始下发,叫大家先看看,听听,然后征集大家的意见。到现在为止,都四个月了。

每次念完,于友光都会说:“大家有没有什么建议,有意见建议都可以提,告诉我,我汇总一下报去……”

不光是厂里,是居民也开会,连田间地头都一样,要广泛的听取大家的建议意见。

大家听听,听完了,然后郑重的说:“没有意见。”

如此,这一节的学习课才完。

感觉坐在办公室里说是工作一天,其实真是半天。

是那种政|治任务多、会议集训多、公报告多、组织多、积极分子兼职多。

像是林雨桐,本职工作早早的能完,但各种的学习会议看报告的还不能少,还得定期给组织汇报思想,在厂里还兼职做妇女主任。

这种兼职没多给一分钱的工资,也是发福利的时候,妇联工会会给自己留一份,财务科也有自己的一份。这点好处。但事不少,还不分时间的找过来了。两口子打架要管,婆媳吵嘴要管,谁家困难了还要过问。整个一个婆婆妈。

跟这份兼职起来,林雨桐倒是更喜欢外面的那份工作。

如今培养的,都是银行系统抽调出来的。本身有一些基础。

她呢,在黑板挂个大算盘。下面的学生跟前,一人摆个小算盘。半天的时间在那里噼里啪啦一顿扒拉。一个月也是来四五天的时间,但给的补助能有林雨桐现在拿的工资的一半那么多。

到了国庆前,算是在这边了一个月的班了。

一个月里,领福利,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头一次是之前的秋节,发了福利粮票五斤,福利肉票两斤,福利油票半斤,福利糖票半斤,月饼供应票两斤。

国庆节这次呢,没有月饼票了,却又换成布票一丈。

这种票使用都有期限的,过期作废了。

所以四点下班,赶在五点,林雨桐把各种的福利都到指定的地点给领了。

带厂里的两份,林雨桐一个人能得三份。再加四爷的,过一个节日,光是福利分下来的粮食七八十斤。

桂兰看的眼红:“……这得亏不是天天过节,要是天天过节,你家得过的地主老财还富裕。”

但每次过节前,林雨桐还是会给老家寄几斤细粮,算是个意思。多的不敢给了。

其实农村的日子未必差了很多。一家有点自留地还能种点粮食,家里也能养猪养鸡,虽然是统购,但你愿意卖几个鸡蛋几只鸡,却是你家的事。

像是李月芬,家里养着十几只鸡,一天至少收五六个蛋。

是留下一半给孩子吃吧,一天还能攒下两三个呢。

这天刚从鸡窝出来,见邮递员骑着车子在外面喊:“李月芬家吗?李月芬在家吗?”

“在在在!”她把手赶紧在围裙抹了抹出门,刘铃铛在门口铡猪草停下来看过来:“是我小叔子又寄东西了吧?”

邮递员笑着点头,说李月芬:“婶子可是养了个孝顺儿子。这个月都已经是第二回了。掂量着有四五斤呢。”

李月芬不自然的一笑:“四五斤,够干啥的?”

邮递员收了笑:“我说婶子,我这工作属于重体力,一个月才三十来斤粮食,里面的细粮也才拢共十来斤。你这一月寄了两回,这都十斤了。这可是你儿子从自己嘴里给省出来的。少了三分之一的粮食还不定怎么饿肚子呢。到您这里,怎么还嫌少了?您这么着,可过分了。”

如今的人好讲的公道话。

这一叫嚷,好些人围过来瞧。这个说那个说的,都说李月芬。

刘铃铛赶紧说:“娘,把您攒的那些个鸡蛋,给疙瘩他叔他婶叫人捎带过去……”

“那是我要留着换钱的。”李月芬这么嚷了一句。

刘铃铛带着几分故意:“我小叔子每月可都往回寄钱了。您又不缺钱花……”

李月芬一巴掌拍在刘铃铛的脸:“有你啥事!这家里啥时候轮到你当家了。”

然后拎着粮食,直接走了进去。

好些人说:“你婆婆以前可不这样。”

当然不这样了。以前是有个有本事的儿子,觉得有依靠,活的没那么辛苦没那么累,自然是愿意懂道理的。如今嘛,那个儿子招赘出去了,虽然没少了她的奉养,但是从心里来说,还是不安稳了。

说到底,还是觉得公公靠不住,老三也靠不住。

心里的那点指望,又放在疙瘩身去了。

在疙瘩身,她明理着呢。

只是放在其他人身,她不想明理。

当众打了儿媳妇,还在人家没有过错的前提下。她可能是觉得当时没处理好,于是第二天李月芬出门跟村里人说呢:“不是我偏着疙瘩,不偏着有啥办法呢。这有了后娘,有了后爹。如今能指靠的也是他四叔了……”吧嗒吧嗒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铃铛干了啥事了,叫她婆婆这么防备着。

给刘铃铛气的,想辩解都不能。

怎么办呢?

晚跟老三吹枕头风:“……没听见人家说的那意思吗?寄回来的粮食是他四叔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才有的。可寄回来给谁吃了?爹娘又舍不得,还不是疙瘩吃了。去年送红薯去,看弟妹那肚子,怕是有了。如今孩子都生了吧。那边连个信都没有。每次除了寄东西是寄钱,只言片语都没有。你说他四叔能不知道家里的事?知道了心里能自在?可那是爹娘,没法子。爹娘能心安理得,咱不行。咱是疙瘩的爹娘,咱家的孩子得了利了,咱不能装傻充楞。得表示表示……”

咋表示?家里能有啥?

刘铃铛在老三耳边嘀咕了一阵子之后,然后第二天,李月芬发现她只收了一只鸡蛋,给她气的骂了几只母鸡一阵子,还嘀咕说,怎么早早的,都不下蛋了。

然后连续了三五天依旧是只能收到一个蛋的时候,她反应过来了。

骂老三两口子偷她的鸡蛋。

那两口子一个装作天聋,一个装作地哑,进出还开始锁房门了。

对于老家的事,林雨桐是不知道的。这会子她来参加姚红的婚礼来的。

这位叫王革|命的的新郎官,脸的伤远不到叫人害怕的程度。是从眼睛下方一点斜着到额角的位置,有那么柳叶宽,半指长的伤疤,眼睛是偶尔会跳动,但并不明显。

大家耍新郎新娘嘛,问说:“快给大家伙说说,你们两人的认识经过!”

较明的玩法。

王革|命特别爽朗,笑道:“不瞒大家,我这人长的,较有碍观瞻。之前有长辈给介绍了一个姑娘,人家姑娘前头答应后头又反悔了,我想着,咱至少得把话说明白吧。我这把爹妈都折腾来了,然后你说你不跟我结婚了。其实不结不结吧,也没关系,关键是我老娘,愣是以为我干啥对不起人家的事了,在家气的吃不下饭去。我寻思说,找人家姑娘,咱把话说明白。结果到了厂里,半路遇她了……”

他指了指姚红,“她看见我使劲的往我脸瞅,我心说这姑娘挺大胆,不怕我。不等我问她,她倒是先说,这疤也不难看啊!我心说,遇个不嫌弃的。那赶紧抓紧吧。问她,结婚了没?有对象了没?她也实诚,说没有。那我说,要你觉得这疤不难看,我这样的也还能凑活,嫁给我呗。这么地,这不是结婚了吗?”

姚红低着头笑,然后脸红红的问大家伙:“我男人脸的疤难看不?”

不!

大家吆喝着喊。

姚红仰着下巴带着几分骄傲:“我不光觉得不难看,还觉得光荣呢。”然后大大方方的踮起脚尖,一口亲在那疤痕。

大家轰然叫好,林雨桐看见,王革|命的眼眶里闪过一丝水润。见他捧着姚红的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年轻人笑的笑闹的闹,林雨桐跟两家的长辈打了个招呼,出来了。

姚红这姑娘,只怕是真挺稀罕这王革|命的,谁都知道王革|命被范舒拉给涮了,但是人家今儿做的这些,算是在众人面前,把她男人的脸面给拾起来了。

姚红跟范舒拉起来,差了吗?

长的也体体面面的,也算是有化,工作范舒拉只好不差,人家这工作还是自己找的。两人的家庭,范舒拉的那边有累赘,那是政治的包袱。姚红这边呢,也有累赘,不过却是经济的压力。起政治包袱,好像还是经济的压力更容易叫人接受。反正每个人都有配额的粮食,还能饿着谁了?多少补贴一点,用不了几年,姚红的弟弟成年了。也没这负担了。

王家的父母,明显更稀罕姚红。两口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过了国庆,天一天天的凉了。

不知道从哪天起,楼里的住户又开始折腾了。

折腾啥呢,挖菜窖。冬储菜的菜窖!

城里的也有供应的冬储菜,人口多的话,数量着实是不算少的。林雨桐都打算买了之后直接放到林家去。林家那边是有地窖的。要不然都没法放啊。

结果呢,大家开始挖了。在楼背后的空地,有心人还用白灰划了线,每家每户都有一块十来平米的地方。

林雨桐不是很想挖,不想叫四爷受那个辛苦。可老太太念叨呢:“挖吧,有备无患。这遇好年景了,没话说,这供应都跟得,还大部分都是好粮食。要是遇不好的年景,一人分几百斤红薯,日子还不过了。那有些东西,是在地窖里才不容易坏。”

那行,那挖吧。

赶在周末的时候,大原和林百川连同林百川的警卫员和司机,再叫苏瑾一块手。这几个人要挖两家的,苏瑾要是没有别人的帮忙,更不知道该咋挖了。

加班加点的,挖了两天,才算是把菜窖给挖出来了。

地平的一尺的深度,还用砖砌起来了,然后家家户户的菜窖都带着井盖,边还带着插销,挂钥匙锁了行。

这地方属于阴面的住户站在窗口能能看见的地方,没人会偷。除了调皮捣蛋的孩子,连碰别人家的东西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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