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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 夜追(2 / 2)

戏志才仔细一听,才明白田丰这是以为张角打算借助丘力居之力南下中原,听罢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卖国贼连伪装都不用了吗?”田丰越说越愤怒,俨然一副老师教训孩子的样子。

“田公说笑了,那丘力居部族人不过五百,马不过八百,牛羊不过三千,以此兵力南下,随便一个郡就把我们吞了,卖国?我看卖身还差不多。”

田丰将信将疑,直问:

“那为何这豪酋待你们如上宾?又是血蟾、又是天马?莫非是贪图龙阳之好不成吗?”

田丰不知道张角曾经救国丘力居和部族一命之事,对丘力居如此听命,自然会多一份怀疑。

戏志才听他竟然将张角与丘力居之间的情义比作“龙阳之好”,不由得哈哈大笑,然后长话短说,将两方人的渊源和故事娓娓道来。

“田公,事已至此,我也实不相瞒,天公以师之礼事君,一路上牵马赠衣,确实希望先生来助我黄天大业。志才有一言,还望田公切勿怪罪。”

戏志才顿了顿,极为诚恳说道:

“太史公有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公在汉廷,年过天命之年,不过一介计吏,俸禄不过百石,肉食者鄙,纵公有补天之大才,何堪大用?”

两千年来,焦虑永远是毒杀中年人最有力的毒药。中年男人们往往以此药佐酒,要么冲动,要么颓唐,终归是无法把持住心里的定海神针。而且越是年轻时心高气傲、恃才傲物之人,越是会中此药的毒不能自拔。

而解药,无非两种——要么熬,要么闯。

戏志才虽然小田丰两旬,还处在青春年纪,但是作为商人之子,洞悉人性是流在他血液里的本能。莫说田丰这几日的言谈,但就是这孤身闯胡地的初衷,早已经表明了一份拼死一搏建功立业的闯劲。

这份闯劲和才华无关、和品德无关、和气度无关,纯粹是每一个男人都有的梦想——最后一次冲击横亘在命运之路上的那座高山。

爬上去了,“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人生自此豁达无憾;

爬不上去,一次拼搏无非是写给自己的最后一行诗,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

田丰的确被戏志才所说动。他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年少成名,早有“神童”之誉,可是父母早逝,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后来因守孝至诚被举为茂才,赴颖川学城深造,却因为犯忌被驱逐。回到家乡,好不容易被州郡征辟,却被人陷害,扣上个“刚而犯上”的帽子,一辈子郁郁不得志……

可田丰终究是田丰,不是随便的落魄士子。他毫不在意的回道:

“田丰岂是贪财求官之人?更何况贵教多是织席贩履之辈,我若前往,难道就有施展拳脚之地?”

“当然有。田公没听过那句话——莫欺少年穷!甲子年天公邺城起兵,天下百万鬼卒风起云涌,三十六方渠帅纵横捭阖,兵锋直指雒阳。可是如今势微,田公可知何故?”

“何故?”

“正是缺了田公这样的大才啊!田公若能辅佐我主,则是范增之于项王,张良之于刘邦!更何况我主大义决绝,宽仁厚义,纳谏远胜项羽,怀德重于刘邦。前日我主驯马,更是王气毕露!公之至此,所谋者全局万域,所虑者百万雄兵,正是大鹏展翅,飞龙在天,夫复何疑?”

田丰冷冷问道:

“别的不说,我若身至,恐先生不安啊……”

“哈哈,要不就是田公不了解戏某,要不就是田公不了解商人。商人所谋者,不亏本,有钱赚。好比这三人分饼,只要先把饼做大,切饼时才能多分。天公慧眼,中意田公,想必您必定能将这黄天的大饼做大!”

田丰沉默不语,似乎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断。

“田公还有何疑?不如随我回去向天公讲清,就是不成,也好全了这场缘分。”

戏志才见自己仍旧劝不动田丰,决定先把他拉回去再说,总归不能让张角看中的人跑了。

田丰正要开口,只听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志才先生不要再画大饼了,田公要走,莫要强留,由他去吧。”

田丰和戏志才定睛一看,竟是张角不知何时驾着绝影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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