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1 / 2)

易胭已经记不清。

高中在一起后和苏岸吵过多少次。

人是永久欲望动物。

得不到时欲望难寝,得到了不再满足。

一生不停歇觊觎彼岸花。

即便是易胭也难以不落入俗套。

恋爱有其正向一面,同时也有其消极一面。

有时恋爱不过两个感情病人互相拉扯。

矫情、嫉妒、不安、脆弱。

这些不过恋爱中格外正常的消极因素。

可人却常常不自知。

易胭也如此,那时候的她不满苏岸寡言少语,不满他似乎看起来总是对她不上心。

一开始总想着把他绑住了便好,管他什么理由。

后来还是跌入欲望牢笼。

那时候苏岸微不足道的一个表现或者言语,都能激怒易胭。

恋爱后变得容易阴晴不定。

那天晚自习后的学校恢复安静。

只有教学楼高三教室几扇窗口还亮着灯。

学校后面那栋废弃老楼宛如黑夜里的佝偻老人。

一间废弃教室里隐隐传来极力压抑又尽情的弱吟声。

月光透过生锈老窗,洒在蒙尘的课桌上。

废弃教室一个角落里,少女仰躺课桌上,身下垫着少年的校服外套。

课桌上的尘灰被校服边缘弄得凌乱不堪。

易胭衣物微乱,身上姿色尽显。

苏岸则衣冠齐整,一丝不苟,只是气息稍乱。

那天做时苏岸依旧没怎么说话。

以前的易胭也毫不介意,可那天却不知触碰道易胭哪根神经。

即使做时欢愉,可结束后易胭心里那口气仍旧没能纾解。

她躺在课桌上一时没动,空气凉意淌上点点红痕的肌肤。

苏岸则是早已恢复惯常,衣物齐整仿佛什么没做过,除了眼尾湿润绯红。

正值深秋,最容易着凉的季节。

他瞥一眼易胭,抬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搭上她衣襟,帮她穿好衣服。

微凉指腹不小心擦过易胭肌肤。

她慢悠悠回过神,任由苏岸动作。

几秒后易胭忽然抬手,拍开了苏岸的手。

力气不小,苏岸很白,手背立红。

可是他却似乎没感觉到,甚至毫无停顿,再次伸手将她未穿好的衣服拉上。

易胭再次拍开。

仿佛就是要与他倔。

最近易胭都是如此,苏岸也早已习惯。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这次被拍开直接单手锁住她双腕。

易胭挣扎。

可终究敌不过苏岸力气大。

直到帮她整理好衣服,苏岸才松开她手。

易胭被松开后一会儿没动。

她不动,苏岸也没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知过多久,易胭目光盯着虚空。

“苏岸,你喜欢过我吗?”

黑暗里夜色浓重,苏岸转眸看她。

易胭的轮廓在夜色里影绰朦胧。

沉默许久,他薄唇微动。

却不知想到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许久没等到旁边人回答,意识到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易胭心里发酸。

黑暗隐匿脆弱,易胭脸上细微的难受不过一瞬,没让苏岸看到。

废弃教室里的空气仿佛都是古朽味。

又过去几分钟,易胭终于再次开口。

“我们分手吧。”

话落,苏岸低敛的眼睫颤了下。

从头至尾的平静镇定终于有了丝情绪波动。

似乎没意料到这个结果,他慢了半拍才缓缓抬眸,看向易胭。

易胭没有看他。

她已整理好情绪,坐起来,从课桌上跳了下来。

她朝课桌上垫她身下校服侧了下头。

“衣服就麻烦你自己洗一下了。”

仿佛在感情里来去自如。

说完她便要往教室门口走去。

擦肩而过之际,身侧苏岸手伸出,扣住了她的手腕。

易胭头没回,转动手腕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苏岸没让。

易胭感觉到扣着她手的力度越来越大,手腕生疼。

她眉心皱起,倒吸一口凉气,却倔强没喊疼。

“放开我。”

听到她嘶气声,苏岸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他骤然松了力度,但仍是没松开她的手。

“你刚说什么?”他声线平冷,一字一字问。

这是易胭第一次与苏岸说分手二字。

以前再怎么难过也终究不舍得。

她回过头,对上苏岸视线。

“我说,”易胭字句清晰,“我们分手。”

她看着苏岸:“你听不懂吗?”

以为已经讲得清楚苏岸会放她走,易胭再次想挣脱开他的手。

苏岸分神间差点让她逃脱,禁锢住。

他声音冷漠:“我不同意。”

易胭难以置信,再次看他。

“你不用想着对我负责,”她看着他,“好聚好散,对谁都好。”

苏岸一愣。

易胭却已偏过头,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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