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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失而复得(1 / 2)

东方鸿天父爱如山,是高山,是靠山……沉重,又厚重……

情无畏……一把口水吐在东方鸿天脸上,没有带来愤怒,而是换来东方鸿天的放声大笑,同时一把紧紧将他抱住!紧接着,东方鸿天狠狠的亲吻他,额头、眼睛、鼻子、嘴巴、脸蛋……是又亲又啃,没完没了,没有方向,时而哭,时而笑,时而大叫大喊,疯了、癫了、傻了……

“我是谁?”

情无畏蒙了、傻了、呆了,所有愤怒仇恨被东方鸿天的疯癫封印,将一切归结为一个疑问!东方鸿天从开始的伤心欲绝、撕心裂肺,到此时的万分喜悦、喜极而泣、疯傻癫狂……

东方鸿天桃园求医归来,半路得副管家东方达传音禀报,幼子东方无敌摔下假山,生死未卜。他下轿无视帝都严令,御空飞行至东方王府,神识外放探查,闪身来到内府花园!妻子西门沐容正倒在大女儿东方紫玄的怀里,面容凄惨、双目红肿无神、嘴唇微张,欲哭无泪!

东方鸿天到来,丫鬟、护卫、仆人跪伏一地。族内药堂负责人之一“药老”弯腰行礼,禀报实情,轻念五个字,“小主子走了”。东方鸿天踉跄欲倒,单脚跪在东方无敌身前!他无需“药老”禀报,早已意识到这种情况!妻子昏昏沉沉,正是这种极端绝望所造成!

“药老”口中的“小主子走了”意味着儿子东方无敌死得彻底,上等玄晶床也无法维持其性命,神丹神药也无法使其复生!这是真正的死亡判决,他毫不怀疑!他初来不敢神识探查,此时依然不敢!他自欺欺人似的跪在地上,不敢去碰触儿子东方无敌的身体!

这触手可及的距离,是生与死的距离,是现实与幻想的交错,是时间与空间的融合!时间与空间不能倒转,幻想会在现实中彻底破灭,是再无生机!

当东方鸿天怀抱东方无敌的尸体时,之前的种种都浮现在眼前,而造成眼前这种悲剧的,正是自己当年的软弱无能。一时心愧心痛得要死,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哭喊而出……

东方无敌出生不久就被皇族龙家逼迫送入皇宫养育,一年后夺回来,却成了傻子……

为了医治东方无敌的呆傻,东方鸿天夫妻俩这七八年来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几乎全是绝境、险境,有凤凰神国,有神雷帝国,有极寒之地,也有极热之地,也有极毒之地,也有雷霆之地……

作为父母的这份爱,即沉重,又伟大!夫妻俩几度生死,陪同的药师、长老死亡七八个,什么神药,什么神水,什么神灵……哪怕有一滴点希望,也会像疯子似的扑上去!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为人父母者才会如此不顾一切!

近八年过去,东方无敌依然毫无起色。三四岁还不会走路,姐姐们每天陪伴督促,很多时候怀疑他不是傻呆,而是懒惰,不愿意走。有时狠下心,说威胁的话,他不知威胁为何物;打他的屁股,痛过,哭过,马上又忘了。打了无用,别打痛自己的手!

毫无疑问,姐姐们的陪伴督促有点效果,花了近两年才学会走路。有付出就有收获,这给全家不少动力。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一滴点进步,都是值得肯定鼓励和坚持的。

学会走路,确实值得庆祝!但是,一个更让全家不解苦恼的问题就如同一座大山,一直摆在全家面前……五岁了,还不会说话,除了哭与笑,从不曾吐露半个字!

家人从不曾有过放弃的打算,从不曾失去希望。家人很有默契的,不管东方无敌说不说话,姐姐们每次都会主动与他说话,将出门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

很多时候,姐姐们会感觉自己更像个傻子,姐姐们没完没了的说话,说得口干舌燥了,东方无敌依然视若无睹,若不是血肉至亲,谁会这般坚持!

直到有一天,一声晴天霹雳,东方无敌害怕才脱口而出“姐姐”二字。只因平常姐姐们总是要他叫姐姐,纵然知道他无法开口,还是不厌其烦的要他叫,每个姐姐都希望,这个弟弟开口第一句话是叫自己。这个惊喜过后,又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想要他主动开口,除非天地倒转。三姐送来两只长尾猴,大姐给他找来个叫水牛的同龄玩伴。又过了两年,才慢慢说话,只是从没有说过一句整的,最多说两个字,娘亲,大姐,水牛,花花……

东方无敌的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

东方鸿天正当伤心欲绝时,怀中死去的儿子突然动了,一时目瞪口呆,恍若魂魄离体。拳击他下巴也好,起身又冲过来攻击也好,咒骂也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

那是真的很痛!那是真的很痛!那是真的很痛!

一切都是真的!真的被咒骂!真的被攻击!真的很痛快!真的好痛快!

“我的小八!我的小八!我的小八……”

那个伤心欲绝的女人扑上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情无畏(东方无敌),亲吻个不停,也像杀父仇人(东方鸿天)似的,时而笑,时而哭,也疯了,傻了……又无意识的轻唤着,脸色像是大病初愈,让人心疼不敢正视!!这样夹在中间,是冰山也该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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