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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面的四个人一直在吃饭,喝酒,讲话,完全没注意到外面有人来的事情,要是搁到平时,胡锡桢肯定能听到外面有人靠近的声音,可今天张清和讲的这套话,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他的思想也完全被张清和的所讲的话吸引住了,完全没听到外面异动的声音,这也给张清和后面的离开,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这顿年夜饭,因为张清和的回来,让整个气氛从冰点,到了沸点,最后又回到正常的温度,都没有喝醉,毕竟今天过年,最后吃完的时候,几个人又在桌子边上喝着开水,嗑着瓜子,吃着农村特有的那种花生糖,花生酥,还有芝麻糖,芝麻酥,在那个年代,家里能吃得起这样的零食的不多,村长本来家里也不会做这个的,这不,今年胡锡桢在他家过年,在他们眼里来讲,胡锡桢还是个孩子,虽然已经一个人出来讨生活了,但他们还是想着要照顾一下这孩子的,所以就在县城里赶集的时候,买了一些回来,赶巧了,没想到儿子张清和也回来了,他小时候可是最爱吃的零食,作为爹娘的老两口,再没有比这个更高兴的事了,没想到要不就一个不来,要不就一下子多了两个儿子,只是村长在张清和讲话的问题上,总感觉有点格格不入,张大娘倒是无所谓,反正儿子回来了,她就光顾着高兴了。

等到三更天过半的时候,外面开始接二连三的想起了炮仗的声音,这在农村人的话里叫“一夜连双岁,除旧迎新年。”所以很多人家,吃完了年夜饭后都不睡觉的,还有的人家一顿年夜饭,一直吃过了子时,然后放炮仗庆贺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与新一年的到来,而且在农村,这个炮仗是从子时开始就有人家放了,有的人家放的晚的,就让整个时间拉的很长,最后长到第二天早晨,整个夜晚都是炮仗的声音,热闹的不得了,还有的村子有钱人家,会自个儿扎上花灯,在家里的树上,院子外头,还有的更大一点的花灯,就让孩子挂在身上,做成生肖的样子,红红绿绿的,非常好看,穷人家的虽然放不起炮仗,可听着别人家放的炮仗,那也是一样的,反正炮仗就是听个声音的。

村长家也不例外,也准备一些炮仗,不过晚上吃饭时候,是胡锡桢去点的炮仗,现在张清和却是抢着要去点炮仗了,这种热闹的场面,他在外面这些年虽然也听到,感受到,但却没时间参与其中,这一回到了家,自然又勾起了他小时候的那些往事。

放完了炮仗之后,村长和张大娘有些睡意了,儿子回来了,张大娘当然要给儿子准备床铺什么的,每年张大娘都会盼着儿子回来,每年到了年关,都会把儿子的床铺整理好,就等着儿子回来,只是床上盖了一层挡着灰尘的布而已,张大娘给儿子准备好房间之后,就和村回房睡觉去了,胡锡桢也回到自个儿的屋子里,张清和洗洗弄弄之后,也就睡觉去了。

只是回到屋里的胡锡桢,却怎么也睡不着的,张清和的话,确确实实的震撼到他的内心了,他从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一群人,在做着这样的事情,这一切都太过于震撼了,这就像是天下是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可这种事都只是讲讲的,怎么可能能让所有人都平等的生活呢,这种理论真的能实现吗?

睡不着的他,本来想今天让自个儿放松一下,在床上打个坐,再睡觉的,可不坐下来还好,一坐下来,脑子里的思绪倒更乱了,索性也就不打算睡觉了,于是他又悄悄的来到了村东边的场基上,既然睡不着,那就不如好好的练练功夫了,虽然外面到处都是炮仗的声音,但在这里,尤其是深夜,可以讲是胡锡桢一个人的地方,在这里,他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练功夫,还是跟往常一样,他先扎马步,一个时辰之后,他又开始练拳,只是今天,他多了很多心事,所以在练拳的时候,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很多时候,心思都不在他的身法上,脚步凌乱,招法散乱,等一趟拳打下来之后,他发现跟昨晚收招的位置,竟然相差到那么远。

于是他又重新站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招一式的重新开始,每一招都用心演练,强忍着把心思拉回来,可越是这样,他的拳路就越是凌乱,最后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静下心来,索性,他又开始放任自个儿的思绪,你想你的,我打我的,最后等他这趟拳打完之后,他竟然发现,最后的落点,竟然稳稳的回到了上一次收招的地方,他不由得有点想不通了,这是怎么回事?平常自个儿用心练拳的时候,每一次总是会有些微毫厘的偏差,可自个儿现在杂乱无章的打下来一整趟拳,最后竟然是这么的整齐,其实他想不通的地方就在这里,要是他的师父在这里的话,会比胡锡桢更加激动的,这讲明胡锡桢的这套游龙伏虎拳,已经被他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这就叫做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有时候在你越是用尽心思想要做成一件事的时候,那时候却反而越是做不成,或者讲不尽如人意,可有时候你明明只是随手而为的一件事,却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不通,胡锡桢也就不想了,他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这时候雪已经停了,他练拳的时候,已经把场基上的雪打的凌乱不堪,于是他把场基上的雪稍微平整了一下,就回屋睡觉去了,经过这一场练拳,倒是让他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胡锡桢依旧早早的醒来,今天的他,好像感觉格外的轻松,感觉浑身轻巧了许多,心里好像有点莫名的兴奋,很少跑步的他,今天竟然跑到场基上去绕着场基跑了几十圈才回来,因为之前起的早,村长家还没开门,大年初一,他不好叫门,毕竟张清和回来了,他不知道人家的生活习惯,不好吵着人家,可等他这一顿跑完了准备回来的时候,张清和竟然站在村子东边的孟塘边上的一颗柳树旁,看着自个儿在跑步,这让胡锡桢有点意想不到,他怎么会这么早就起来了?而且,他怎么晓得自个儿在这边的呢?看来是已经去过自个儿那边屋里看过了。

跑完步的胡锡桢,当然没理由继续在场基上待着,于是就挥起手,对着张清和打了个招呼,张清和也朝着胡锡桢挥了挥手,算是回了个招呼。

等胡锡桢走过来的时候,他用正常的语调讲道:“张大哥,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张清和笑着回答道:“你啊,这是不了解我,在外边的时候啊,我可能比这个醒的还要早,我们的孙先生啊,哦,对了,你不晓得孙先生是谁,反正你晓得他是我们的领导人就行了,就想我们现在的大清皇帝光绪一样,虽然这个比方不够恰当,但在我们心里,他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他每天都是四更天就要起来了,晚上三更天才会睡觉,每天基本只能睡一个时辰左右,而且每时每刻都会把怀表抓在手里,随时随地想起来就会看一下时间,讲到这个时间,你可能不晓得,呶,就是这个东西。”讲完张清和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怀表,递到了胡锡桢的手里,然后告诉他怎么打开怀表,只见张清和在旁边突出来的小按钮上,按了一下,“叮”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表盖打开了,里面一圈十二个数字环绕在上面,中间有三根指针固定在中间,一根细长的针,在不停的跳动着。

张清和指着怀表耐心的给胡锡桢耐心的解释道:“整个大的面,叫表盘,表盘上的十二个刻度代表的是时间,这根不停跳动的针叫秒针,秒针绕着表盘环绕一圈的时候,这根稍短一点的指针就跳一下,意思就是过了一分钟,那这根略短一点的指针就叫分针,分针在表盘上转动一圈的时候,这根最短的针就会跳动一格,也就是过了一个小时,我们大清国记录时间的方式是时辰,也是自古以来的记录时间的方式,一天是十二个时辰,在西方国家是用这种怀表,或是时钟来记录时间,他们把一天记录为二十四个小时,也就是对应我们的十二个时辰,不过我们记录时辰的方式不是太精确,西方国家用机器做成的这个表之后,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很精确的记录下来,这是一种科技上的进步,这个在我们大清朝,还没有这样先进的科技能够达到,为什么以前的泱泱大国,尤其在唐朝鼎盛时期,周边的附属小国,都年年进贡,可到了今天的国家,却是内忧外患,经常被人家欺负呢?就是因为我们的科技没有人家先进,科技的源头是什么呢?当然就是教育,所以我们才要提倡发展教育,提升国民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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