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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零二章 夜(1 / 1)

母星瞒着我们偷偷化形了正文卷第一千五百零二章夜一场纯友谊的关于肉体的技术研判与实践下来,李沧霍雯彼此都成长了许多,李沧照例是巡视过周围空域才回到吊脚楼的,雷达与活点地图互相对照,指挥狗腿子们释放反传送阵弹,彻底完成最后的净空。

一尘不染的星空下,反传送阵弹辉光湍流宛如横亘苍穹连绵不绝的神话山脉,重峦叠嶂逶迤绮丽。

李沧眯起眼睛,端着饭碗随意感慨了一句:“这不比烟花好看?”

厉蕾丝瞥一眼,冷哼:“烟花好看!!”

李沧楞了片刻,cpu都快烧冒烟了才终于回过味儿来这娘们到底是闹哪样,微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她,厉蕾丝终于露出了一抹不符合画风以及人设的娇羞,醺然欲醉:“死相!”

“又来!又来?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整整吃了一晚上瓜皮的秦蓁蓁满脸旺盛的求知欲夹杂着些许晦气,咯吱咯吱的磨牙,“这里面有事!这里面指定还有我不知道的好事!!”

且不提秦蓁蓁如何咬牙发狠,总之厉蕾丝是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煎饼卷小鱼酱,而且杂粮煎饼居然还是霍雯和段梨一起摊的,香酥薄脆,像模像样。

小鱼酱用的是各种指节长短长不大的杂鱼仔,北方人喜欢叫成小鱼浆子,出锅时把河虾仔烹进去,撒香菜或是香葱,成品咸鲜重辣浓油赤酱,煎饼一卷,炫到根本停不下来。

会调糊会用鏊子,结果他们一问一夸,人家两个居然是人生中第一次吃大煎饼,卷小鱼酱更是闻所未闻,霍雯被辣得巴掌大的小脸一路红到修长脖颈,张着樱桃红的嘴呼呼喘气:“很,很好吃啊,就是太辣了”

段梨:“嗯嗯!”

秦蓁蓁引诱道:“来瓣蒜解解辣?”

可见友谊这种东西何其脆弱。

仨人走后,空岛就只剩下李沧和厉蕾丝,加上莉莉安娜和列媞希娅勉强算三个人,大雷子和她们约了全套保养,没几个小时根本下不来,李沧干脆拎着瓶冰阔乐上房揭瓦,坐在吊脚楼的屋脊上,对脚下这片闪烁着本应属于虫族荧光的土地怔怔出神。

巢穴之主和原始蜂后的融合进程一切正常,但这玩意可是老王和小币崽子连哄带骗强取豪夺狼狈为奸来的,跟他磨坊里那只被干废了的完全不一样,除了因亚空间降临现实的版本削弱之外,它是活生生有自我意识并可上传大群天听的半完全体巢穴之主。

所以其实就很难说情况最后到底会发展成什么鸟样,不过李沧不甚在乎,反正有小币崽子兜底,这一票从一开始就已经把它也给绕进来了,不管后续出了什么变故有多少麻烦等着,它都得为自己当初“利欲熏心”的草创不对等契约买单。

不过话说小币崽子当初貌似跟巢穴之主的待遇如出一辙,它压根也没多少选择余地来着,且不提李沧磨坊里头已经镇压了一头巢穴之主是当之无愧的最优解,它总不可能任由这么无法无天的一个玩意在现实里横踢竖卷肆无忌惮的攫取世界本源吧?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实在不行就找个机会让这玩意瞅瞅磨坊里那头为堂堂带魔法师阁下的魔法塔充能充当零部件的难兄难弟,哈,最起码八百字小作文得给老子写出来吧?”

狐假虎威确实是狐假虎威了一点,都是生意,不寒碜,况且它根本无从得知另一头巢穴之主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惨痛经历非人折磨又会怎样为李沧的大缺大德感恩戴德。

大尸兄和刀妹中间分别上来过一次,一个是送小零食,一个是觊觎小零食,都非常的人性化。

“呸”

李沧吐出一个腌制杨梅的核。

就像论坛上说的,貌似全世界范围都在缓慢而得体的进行一次大降温,李沧都能感觉出此刻夜风的冰凉沁透,而且似乎有一股子挺奇怪的味——

“厉蕾丝你tii到底在干啥,你们要把房子点了吗!”

“熏香没见过啊,拔罐没见过啊,拍奶没见过啊?”

“拍啥?”

“滚!”

俩人对线的声音好悬没把屋顶干穿,万籁俱静中只剩下声波的余韵和瓦片一起簌簌发抖。

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十几度的气温对某些冷血动物来说太低了,一条青花大蛇就在这么个工夫刚好从屋脊旁边的空隙里钻出来,蛇信吞吐嘶嘶作响。

李沧仔细一看,好家伙这货嘴里的压根儿就不是蛇信,而是另一条青蓝白三色相间的蛇尾巴,眼瞅着都要吞完了。

“大胆!连我地盘的梁龙你也敢动?”

房梁上的无爪龙,所以梁龙没毛病,总之,这是很吉利的东西。

卑鄙的外乡赖皮蛇,搁自己一东北人眼皮子底下痛击保家仙,还这么旁若无人大摇大摆,欺我瓦片不热否?

李沧上去一把攥住那条蛇,直接把它嘴里的熟人给扯了出来,没挂,不过心理阴影面积估计不小:“去去去,以后小心点”

蓝白花的菜鸟小蛇嘶了半声,一甩尾巴飞快的游进瓦片缝隙消失不见,至于另一条犯罪分子,则当场被李沧施以炮烙之刑,甚香。

瓦片焗蛇,还tii是在房顶上,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妥妥的妈见打系列。

一条馋虫勾出了另一条馋虫,厉蕾丝估计都没做完全套保养,扛着她的虎皮褥子就冲上来了,对,就是会动的那条,可怜的花花惊恐得就像是好几吨重的孩子,在厉蕾丝怀里闷声低吼,尤其在接近李沧之后,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厉蕾丝duang的一下把花花撂在房顶上,摆成标准的侧卧猫猫团睡姿,毫无愧疚心的躺了进去,啪啪拍床,“来啊,老带劲了!”

花花:“呜”

你不要过来啊!

小小姐的花花相比于那只原身是虫子的猫头鹰来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智慧,单论智商估计都超出七八岁小孩,而把这样一种人性化的生物放到李沧这样一种如此不人性化的生物旁边,无疑是一种对灵魂的究极拷问。

严格来讲,花花都tii快尿了。

e,也不知道吓尿的老虎的尿究竟还有没有标记地盘威慑对手的作用。

一条蛇焗熟了估计都没个三两斤,聊胜于无。

盛情难却的厉蕾丝象征性捻起其中较短的一段,用牙签对了骨缝,慢条斯理的啃着:“你为什么总喜欢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当做食物,这又哪来的?”

李沧把瓦片搁在旁边,盘腿坐在花花腿子上:“梁上抓的,要不是赶巧看见,这货差点就把住咱家屋顶的小青炫了!”

“吊脚楼里有蛇??”

“大惊小怪,一年前我俩就见过了,一条母蛇,眉清目秀,挺有礼貌的。”

厉蕾丝的目光愈发古怪了:“那个,李沧啊,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嘘,闭嘴,不然我可要给你上沉默的羔羊卡了啊!”

厉蕾丝眨眨眼:“哟,真是难得,您沧老师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懂情趣的,老娘居然还有点期待”

“?”

老夫老妻,且瞠目结舌。

李沧嫌弃至极的翻个白眼:“一身香水味一嘴的油,你怎么好意思的?”





“你他娘的有点眼力见,啥叫香水味啊,这是香薰,好闻着呢,有情趣着呢,你闻闻,你闻你闻!”

“闻多了我头疼,再说这玩意哪有原味的好闻?”

“嘁,土狗!”

“山猪吃不来细糠,话说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呸,老娘一用某些人老远就直皱眉头,你也好意思说?”

李沧四仰八叉的倒在花花庞大的身躯上,花花肉眼可见的一激灵,油光水滑如雪洁白的皮毛滚过层叠波涛,居然有点壮观的味道。

厉蕾丝看了鹅鹅鹅直笑:“虫子怎么样,还老实吗,就没有要反客为主的意思?”

“算老实吧”李沧耸肩道,“从封存力度看,基本算是栽小币崽子和老王手里了,一旦彻底成形必然是永世不得翻身,嗯,简直像tii做梦一样,不得不说,老王这货还真是有点狗屎运在的”

“羡慕?忌妒?咬牙切齿?依我看啊,你这辈子的运气应该是都应在顽强的生命力上了,无论灾前还是灾后,所以,还是别指望了”

“咱就是说,那我这么用力的活着,还不值得那么些许一丢丢意外之喜?”

“您可真是够厚颜无耻的!”厉蕾丝白他一眼,“对了,之前你跟饶其芳说的到底是随口舔的还是真的有打草稿?”

“废话,当然是真的,磨坊里还丢着一具伊格尼斯的畸变体等老子临幸呢!”

“鬼知道你到底偷偷摸摸的屯了多少货还有私房钱,唔,伊格尼斯是哪个?”

“”

不是,现在连蜃楼区在您这儿都已经不配拥有姓名了吗,这娘们何其猖狂,还有海豚不是不属于鱼吗,咋你的记忆也只剩七秒了?

“李沧?”厉蕾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玲珑浮凸几乎未减分毫,她望着头顶的星空眼神逐渐虚化:“要是一直都能这样,也挺好的哈!”

“好个锤子,穷tii当裤子了都,呸,当裤子也总得有条裤子啊,你就说你那一屁股高利贷怎么整吧,指望小币崽子良心发现替你把一屁股还上?”

“李沧你个狗!你这人就没劲!”

“那ti老子有劲的时候你有本事倒是别一个劲的嚷嚷轻点啊?”

“”

大雷子的目光能杀人。

互呛老半天,李沧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对劲啊,以你的性格,刚连着炫完好几顿饱饭还回这‘鸟不拉屎’的岛上陪我干啥,你咋不去泡网吧了?”

“咳,进度补上了,副本通关了”

“我就知道!!”

厉蕾丝换了个姿势,把莹白如玉香喷喷脚丫子搁在李沧肚子上,甚至很得意似的抖啊抖:“你知道游戏有多难玩吗,不,你不知道,看看你那双手,多修长多灵活啊,怎么一到打游戏的时候就笨得跟脚丫子一样,老娘用脚玩的都比你好,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李沧气沉丹田梅开三度:“只有对社会没有用的人才打游戏,像我这样的人那都是兼济天下的!”

“您所谓的兼济天下?呵,别人是‘达则’,您呢,您怕不是‘打折’吧?”

“谐音梗扣钱,你金瓜子没了!”

“说的就跟你有似的,我都听蓁蓁那小广口瓶说了,交个朋友就紧着去炫耀是吧,结果连人带马都没了,您多有出息不是,跟一帮新手,一晚上差点输出去一袋金瓜子,还有,来都来了,您就打麻将?打麻将?!”

“我tii那叫洁身自好!”

“啊对对对,洁身自好洁身自好,老娘在你洁身自好之前就该把你丫的浸猪笼,跟姓王的一起!”

“不是你这就有点侮辱人了啊,我tii何德何能啊,我不配,这阶级就不一样,我没了顶多一抔黄土,他老人薨了那可是要布七十二疑冢的”

“李沧?”

“曰!”

“关于你嘴是真的损这件事你心里是一点b数没有对吧?”

“”

俩人几乎是彻夜长谈一直扯到了天将微明,这在以前几乎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对于实干主义的原教旨主义者厉蕾丝同志来说,出奇的,感觉居然正经不错呢,暖心暖胃。

“太阳要出来了。”厉蕾丝眯起眼睛,“咱俩以前是不是从来没看过日出?我还记得有次我说去盐川海边露营看日出,结果你硬是把老王和一大帮人全拽上了,你可真行啊你!”

“哈,跟我看日出犯的着带三箱酒吗,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你那是诚心想看日出吗,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厉蕾丝白眼一翻直接开摆,拒绝继续这个话题,忽然上半身趴到李沧身上和他眼睛对着眼睛,满脸严肃:“等等,我说李沧,你也不对劲啊,这次怎么也不着急忙慌的和小币崽子对线了呢?”

“问就是念头不通达词条还没编好,需要灵感,需要采风,别打扰老子”

“知道不,你现在的样子十足像那些三天憋不出九个字的沙雕网文作者!”

李沧瞥她一眼:“难怪你老挨揍,是不是傻,这不马上元旦了,咱五年下来等于只和咱妈过了一个囫囵年,我怕这边一跟小币崽子对上直接没完没了了,到时候又被一群人埋怨,还有,我在友谊商场那边订了点小礼物,着急年前去取呢。”

“好你个李沧,上次说给饶其芳送礼你就没带上老娘,这次又自己偷摸来?你也叫个人了你?”

“有你的份!”

“谢谢老公!老公真好!”

“嘶”

“又牙碜着你了?”

李沧两眼放光:“这好像是你头一回这么叫?刺激!再来两声我感受一下!”

厉蕾丝在李沧目光逼视下脸居然渐渐笼上了一层朝霞一样灿烂迷离的红晕,当然嘴巴是不可能松一点点的:“嚯,老娘还叫过更刺激的呢你怎么不说,瞧你那点出息!”

“你脸红了!”

“去你娘的!滚!你滚你滚!”

“得嘞,回头带你试礼物啊,就你麻烦难捯饬,要说霍雯开过的膛剐过的骨肉皮没有两万也有一万八,最后硬是不敢确定你的图到底能不能用,你这都直接违背人体常识了知道不?”

“什么图?这跟霍雯又有啥关系?喂,你丫的倒是给老娘讲清楚啊!”

“咳咳,那什么我先去净空,我准备把最近日程的空域都给探出来,隔几天咱拾掇拾掇回基地,度假,过个安生年!”

李沧走后,脸上发烧的蒸汽姬厉蕾丝在花花身上扭得像一条白白嫩嫩的蛆宝宝——

“啊啊啊!”

“丢死个人了!”

“老娘还要不要活了,老娘不活了,厉蕾丝啊厉蕾丝,你怎么张得开嘴的你?”

“e”

“他居然大概也许好像还挺喜欢的?”

“呸,明明自己先脸红的,居然还好意思数落老娘,李沧你个狗,你不心虚你跑什么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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