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本斗命秘笈（1 / 2）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寻小乐就独自到麻柳村后面的山坡上锻炼了。他要为进入蒹葭学校去学斗命打下基础。

巫山祖姥说过，他的命力和命术虽贵为维级，但斗命的基础几近为零，这种水平，弄不好随时都可能被斗死，所以必需通过锻炼，使命力、命术与斗命能力吃平，这样才能发挥出维级的威力，横扫一切。

山坡上一个人都没有，凉风吹得一些枯老的树木和草丛“沙沙”作响。

不经意间，巫山祖姥从耳钉的尾筒里钻出来，像一大块灰云，高坐在大石头上：“小娃儿，学习斗命，活动关节和拉开韧带是第一步，特别是像你这种从没学过的人。在斗命中，关节一定要柔软，韧带一定要有弹性，能拉开多少就拉开多少，达到收放自如。第二步是要练习目力。练习目力的要求是把眼睛练到在任何时刻都不眨，不但如此，还要把目光训练得特别敏锐，即使看快的事物都像看慢的事物一样。唯有如此，在斗命中才能有效地进攻和防守。第三步就是要大量吸收灵力和魄力。你瞧，东边的旭日不是在冉冉升起吗？它源源不断地照射出光辉，一刻不停，并且每一丝每一缕光都鲜艳夺目，这说明它体内的灵力和魄力非常充盈。吸收灵力和魄力就是增强洞察身边敌人的能力。练习好了，四周哪怕有丝毫异样举动，你都可以通过空气和汗毛来锁定目标，做出攻击。”

“哇，这么复杂！”寻小乐听后故意尖叫了一声。

巫山祖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声色俱厉地道：“既然决定学，那就不要二嘻嘻的，要严肃，干就完了，咋个这么多废话？”斥责完，她轻轻地飘落在草地上，开始给寻小乐示范活动关节和拉韧带。

没办法，寻小乐只得脱掉上衣，光着脊梁在太阳下跟着她学。由于他个儿太高，人又瘦，所以在地上的投影竟像根长长的竹杆，令看者犹怜。

巫山祖姥教完第一个内容后，接着又教寻小乐怎么进行眼睛练习，最后手把手地教他吸收灵力和魄力。

关于这一点，她一边教学一边仔细地讲解：“吸收灵力和魄力的关键，在于放松身心、打开灵路，通过呼吸把自然界中万事万物的精华，一点一点地吸收到丹田贮存起来，待到四肢百骸都有热感，再进行运转和化练……如此这般，百日后，你的灵力和魄力就会像淙淙泉水，越聚越多，越聚越满。待到它们十分充盈后，你的意识就会主动分散到浑身的每一根汗毛，从而利用它们拟定风位和判断敌人。当然，刚开始时是达不到这种水平的，但只要你长期坚持，就会达到，而且能随心所欲地全控。”

经过巫山祖姥不厌其烦的教，加之寻小乐天赋高且勤奋，三个时辰后，终于结束。寻小乐终于学到了斗命的基本功，成功学完他人生中斗命的第一课。结束教学后，两个人都显出疲劳状态。巫山祖姥倚斜在大石头上打起了哈欠，还伸起了懒腰。歇息片刻，她望了望长躺在草地上的寻小乐道：“小娃儿，就这样吧，等我几天后睡醒了再教你新的东西。”说完，转身想化成乌金石。

急得寻小乐赶紧朝她挥手：“喂，祖姥，我还有一个要搞懂的问题……今天我并没有向您请教，您为啥要教我斗命？”语气充满着顽皮。

“呸！难道教你还错了？”巫山祖姥装出鄙视的模样，“你这小娃儿，不是见你个人练得吃力，谁耐烦教？”她一边说，一边缩小身体，不多时，就化成了乌金石。

“切！”寻小乐嘟哝了一句，勉强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把大石头上的乌金石捡起来，照旧塞进耳钉的尾筒里。

此时，阳光更加灿烂了。

经过训练，寻小乐觉得浑身肌肉紧绑绑的、血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畅通，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但这种感觉没待续多久，他就发现肚子饿了，在“叽哩咕嘟”地乱叫唤。他赶忙爬上大石头上躺下，但肚皮仍然“咕咕”叫饿。后来，他心中生起去白家大院找白氏姐妹的强烈念头，觉得有太多的话要对她们说。

他正准备下山时，远远便看到小路上走来两个靓丽人影。仔细一瞧：正是白剑衣和白玉姝。原来她们一大早就去窝棚里找他，谁知没找着，便寻到这里来了。这个小山坡，是他们经常来玩耍的地方。

白氏姐妹手牵手，轻快地爬到坡顶。白剑衣一见寻小乐光着竹杆样的身子就笑了：“跑这儿来锻炼？我们还以为你去哪里闲逛去了。”

寻小乐眯着眼睛看了看白氏姐妹，高兴地道：“这么就来找我，肯定是有好事，是不是给我带好吃的来啦？”

白剑衣掰着眼皮做了个鬼脸：“谁给你带啦，怕你成吃货就恼火了！”

话是这样说，妹妹白玉姝的手中还真提着个篮子，虽然用花布遮着，但里面不时有氤氲热气不断冒出。

“瞧吧，”寻小乐兴高采烈地道，“就知道你们姐妹特别关心我。”说完像大猴子般蹿过去，抢过篮子放在草坪上。揭开花布看时，原来是几个又白又大的馒头和一碗新鲜豆浆。他忍不住嘴馋起来，用右手捏起一个就要往嘴里送。白剑衣急忙把那只脏兮兮的手打下去：“这可不是白吃的……它是你在考场上帮我们的回报！”

“知道，知道。”寻小乐乐孜孜地应着。随后盯着篮子调皮地说：“是不是回报得不够诚心，包子和豆浆的数量都少了点儿呢？”

“少了点儿？你这家伙，”白剑衣听后差点大嚷起来，“要知道，我们家老爸从昨天起就开始对我们严加管教起来，不但规定不准出门，还说三天后就把我们送去蒹葭，直到乡试完才能回麻柳村……还嫌少了点儿，要是没有我们姐妹，你喝西北风！”

“就是，”白玉姝的性格稍微温和些，声音也较低，她顺着姐姐的话意说：“今早我们都是悄悄溜出来的，吃的也是事先藏的。老爸说你现在是村上人见人打的垃圾，要我们别再和你玩，一旦发现，就要严惩！”

寻小乐听后伸了伸舌头，随后接过白剑衣递来的手绢把手擦干净，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他一边吃一边赞道：“好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