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夜谁人听风雨，于此声中闻惊雷（1 / 2）

夜，7点13分后——

北幽市飞鱼区燕燕大厦顶层，子瞻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面灯已熄灭——

舒灿转动老板椅，望向窗外——原来不知何时，外面已下起了雨！只听啪啪声响之间，他眼前那面玻璃墙上，就像是被点缀了无数颗钻石一般，映射出脚下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煞是迷人。

突然，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舒灿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才拿起手机接听——

“干爹。”

“哦，是小氓啊——有什么事吗？——呵呵，怎么不说话了！”

“干爹，我——”

“呵，说话吞吞吐吐！到底什么事啊？！”言到此处，舒灿起身走到玻璃墙旁，沉声问道，“是不是小雅出什么事了？！”

电话中，小氓突然重重吐了口气，道：“秦莲她们出车祸了——九死三重伤。”

“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吧！”舒灿冷笑一声，转身坐回老板椅中，追问道，“说吧，你们是不是被小雅发现了？”

“应该——没有吧。”言到此处，电话那端的小氓，不禁想起大概十分钟之前，舒雅突然跑到楼下惊惶四顾，最后却只能无助哭泣的情形。她是没有看到车祸的来龙去脉。但是以她之冰雪聪明，肯定是感觉到了——在某处黑暗的角落，绝对有着一股力量，在默默地保护着她。只是这种保护，于如今和父亲闹翻的她来说，恐怕更多的是监视吧！她只是想回到这个叫做中州的城市，只是想寻回自己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的恋人，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一切的一切，终于在十分钟之前，彻底崩塌了！她终于明白，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这股力量的环绕！原来，她终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恋人——如今的她，到底是该去恨，还是该绝望呢？！真是造化弄人啊！

“什么叫‘应该没有吧’？！”舒灿的声音急了，责备道，“你，琪琪，小雅，你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甚至比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清楚，小雅身体一直不好，禁不住刺激。”

“可是——”小氓野兽般低吼的声音中，突然夹带着一丝哽咽，“我忍受不了！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我妹妹一直被她们欺负！干爹，作为父亲，您不会不知道吧？！可是，可是，您为何能容忍这么多年？当初，若非您把我和琪琪送去接受特种训练，我早就收拾她们了。哼——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是在责备我吗？”言罢，舒灿却变得很是颓然。是的，对于一个没有尽到父亲责任的他来说，他凭什么去责问一个爱护妹妹的哥哥？！唉，可笑啊！

“我怎么敢责备您啊！”小氓吐了口气，将情绪平复下来，道，“若非您的收养，我和琪琪早就因为冻饿，死在街头了。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妹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为她拼命的人，您为何百般阻挠，甚至，甚至还让人抹掉了他的记忆！——他们，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干爹，您到底想干什么啊？！您怕晨风他一个穷小子分家产，还是怎地？当初不是测试过了吗？！一亿的支票他都不要！还是——您到底是希望妹妹过得幸福，还是想让她凄凉一生啊？！”

“够了！”舒灿打断小氓的连番“逼问”。他连一亿的支票都不要么？！舒灿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禁回忆起那晚两人的谈话——

“舒伯伯，您身家百亿，然而为了心爱的女儿，却只拿出一个亿，您，不觉得很寒酸么？”

“呵，小伙子，凭你来挣一个亿，需要多少年？”

“哼，很多年吧！呵呵，这样吧，舒伯伯，您给我一百亿，我立即离开小雅，保证从此不见她一面。”

“一百亿么？年轻人，你可真敢开价啊！”

“那还不是因为，呵呵，我遇到了疼爱自己宝贝女儿的您啦？”

“哼，好吧！一百亿我没有，我只能给你三十三亿，至于另外六十七亿——年轻人，你看我用子瞻集团的股权抵账如何？它的市值，可远远不止六十七亿。”

“成交。——那舒伯伯，是不是合同生效后，您就是一个穷光蛋了？”

“是啊！二十多年前，我本来就是一个穷光蛋，白手起家——这回，呵呵，算是做回老本行了吧！”

“那好！我签字。不过此合同后，咱们还得再立一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