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开始的第一天（2 / 2）

“很聪明。”黑衣人惜字如金。

凌风说道：“我倒是有些怕你们了。一点一点的试，上次是轻功，这次的武功，下次是内力，然后……我猜不出了……一点一点的试出我所有的能力，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衣服快要被扒干净了小姑娘，静等着别人的宰割。”

黑衣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

凌风冷笑一声，说道：“只怕凭你，还探不出我的深浅，就像是刚才的那个招牌测不出我轻功的高低一样。”

黑衣人面色微变，说道：“你倒是有些狂妄。”

凌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太弱了。”

黑衣人遏制不住怒气，抽出了腰袢的剑，说道：“出手吧！”

凌风再次摇了摇头，说道：“我怕伤到了你，影响我前途。”

黑衣人怒极反笑，说道：“杀了我，都没关系，何谈伤了我。”

凌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行。”

黑衣人狞笑道：“先生说了，没本事就去死，或者没用。我就是你的试金石。你若胜了我乃至杀了我，我技不如人，拿狗换虎，谁不乐意？若是你胜不了我，我就是你的绊脚石，你技不如人，会成为我的垫脚石。”

凌风眉角一跳，说道：“也就是说，我杀了你，无所谓？”

“你要是有这本事的话，没关系。”黑衣人说道。

凌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黑衣人说道：“出剑吧。”

凌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用剑。”

黑衣人说道：“出刀。”

凌风说道：“我也不用刀。”

黑衣人问道：“你用什么？”

“对于你？”凌风微微一笑，说道，“空手足以。”

“你……”还没说出半句话，黑衣人腾空跃起，直直的朝着凌风刺去了一剑，破风的声音在凌风耳边回荡。

但凌风没有动弹，斜着眼看着这一剑冲着自己刺来。他似乎不必担心这一剑刺到自己身上，但黑衣人虽不是绝顶高手，但一剑怎么可能刺歪？

或者说，他似乎不担心自己会被这一剑刺穿。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手内力在黑衣人之上，但要说随随便便获胜，这不可能。

那到底为什么，他不动弹呢？总不是个傻子吧？

黑衣人心中想到。

但他的身手丝毫没有慢下来，而是更尽全力挥着一剑刺去。

然而，他心中这些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然而他的回应，就只是瞳孔的先收缩，再放大。

就在他的剑刺向凌风身体之前，从他身体上方的树上，落下了一个人影，手中拿着一把剑，垂直着刺了下来。他事先估算了黑衣人的速度，刚好，一剑刺穿了黑衣人的心脏。

凌风不用看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剑破空。

若不是他，凌风也不敢如此叫嚣。

一剑破空落到地上，拿出了自己的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凌风说道：“我听到了，你在树上，踩断了一根树枝。”

一剑破空说道：“也有可能是风吹断的。”

凌风说道：“但它没有落到地上，应该是你及时接住了。”

一剑破空说道：“看来是我多手了。”

凌风说道：“你不接的话，更容易暴露，还会暴露在他眼前。那样的话，他更得死。所以那样，你更会杀了他。”

一剑破空说道：“但他没有发现我，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出手的？”

凌风说道：“能让你踩断树枝的人，说明这个人你认识。你没有朋友，你认识的人，只能是敌人。”

一剑破空思虑了一下，拍了拍手，说道：“好，不错，你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想了这么多。”

凌风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死了这个人，可惜了。”

一剑破空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惜，正如你所说的，他也是我要杀的人。他是我的敌人。”

凌风问道：“有人让你杀他？”

一剑破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抢杀了我要杀的人。”

凌风撇了撇嘴，“我怎么感觉你刮着我了？”

一剑破空继续说道：“我也有个规矩，抢我杀的人的人，也得死。”

凌风竖了个大拇指，“倒是有些霸道。”

一剑破空道：“这是我的规矩。”

凌风点了点头，说道：“我要是有你半点的霸道，只怕你现在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一剑破空点了点头，说道：“凭你的天赋，有可能。但正是因为你的天赋，你太顺了。没有我这样的经历，所以你不可能会有我这样的性格。”

凌风表示同意。

一剑破空说道：“我也先走了，下次让我出手，没这么容易。”

凌风点了点头，再一睁眼时，一剑破空又消失在了原地。

凌风擦了擦汗，说道：“这下，倒是隐下了一个底牌。若是完全把自己暴露出去，只怕真的就要处处受制于人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凌风走出了林子，三转四转，又回到了鹏欣客栈。

现在，他只能暂时住在这儿。

推开了门，屋里暗暗的。凌风走到桌旁，点找了蜡烛。窗外，凌风的身影被映在了窗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