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重信守诺（1 / 2）

公孙无地这一入坑，势必惊动整个宁氏，仆从家甲争先出去捕贼，把他从坑里揪了出来。公孙臣挥戈来救哥哥，奈何寡不敌众，战败被杀。宁喜问公孙无地：“你到这来是谁主使的？”

公孙无地瞪眼大骂：“你仗着有功专横弄权，我兄弟为保社稷特来诛杀你。奈何事不成也是天命，哪有人主使？”

宁喜肺快气炸了，命将公孙无地绑在庭柱上，鞭打至死，再斩首示众。

右宰谷听说宁家出乱子了，深夜驾车来问讯。宁家刚打开门要迎他进来，不料公孙免余也领兵乘这个机会进来了，乘门口这阵乱劲，一下斩杀右宰谷于门内。

宁氏遭此冲击，乱作一团，宁喜惊出问：“什么人在作乱？”

公孙免余答道：“整个卫国的人都在，何须问姓名？”

宁喜惊惧欲逃，公孙免余夺下他的剑来追，绕着堂柱追了三圈，宁喜身中两剑，终于流血不支死在柱下。公孙免余诛灭宁氏全家入宫回报，卫献公命将宁喜与右宰谷的尸体摆在朝堂上。

公子鱄光着脚奔到朝堂上，手抚着宁喜的尸身，大哭道：“不是主公失信，实在是我骗了你呀。你死了，我有何面目立于卫国朝堂之上呢？”

哭完，长号三声，走出朝门，立刻用牛车载着妻小，准备出奔晋国。卫献公派人来挽留，公子鱄不听。走到黄河边上，卫献公又派来大夫齐恶驾车来追，齐恶得了献公旨意，定要拉公子鱄回帝邱。

姬鱄严词拒绝道：“要我回去，除非宁喜复生！”

都说了这样的狠话了，但齐恶是个脸皮厚的，还非拉着子鱄要他回国。公子鱄于路旁捉来一只活鸡，当着齐恶的面拔出佩刀剁了鸡头，发誓说：“我与妻子此生若再踏入卫国境内，吃卫国一粒粟米，便如此鸡一般！”

齐恶知道他意志坚决，只得自己回去复命了。公子鱄逃奔晋国，在邯郸隐居，与家人一起靠编织草鞋换些粟米勉强过活。终其一生，再不说一个“卫”字。

听了齐恶的回话，卫献公也是感叹不已，便命人将宁喜与右宰谷收敛安葬了。他本要立公孙免余为正卿，可被婉拒了：“臣威望太轻，不如太叔。”

卫献公便委任太叔仪主持国政，自此卫国才得稍许安宁。

回头再说说宋国左师向戌撮命晋楚两国息兵和议的事。到了日子，晋国正卿赵武，楚国令尹屈建都来到宋国，各国会盟的大夫们也都陆续到齐。晋国的属国鲁，卫，郑，跟着晋国在左边扎营；楚国的属国蔡，许，陈，跟着楚国在右边扎营。两边各据一隅，宋国居中尽地主之谊，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