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虎爷的困惑（1 / 2）

九月，金秋时节。

虎爷。原名孟令松，小名虎子。

虎爷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一直生活在京都的单亲家庭里。

母亲孙雨晴，年轻的时候，是著名的京剧演员，认识了当时古玩圈的才子孟秋然，本是郎才女貌地结合。因为孟父不小心得罪了京城纨绔阔少，避祸去了美国，并未履行结婚手续。而此时的孟母珠胎暗结，生下了虎子，好在虎子生性好强，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才考上江城地大。

也正因如此，虎子有一种男子汉强大的保护欲，但凡能用拳头解决，很少废话；也是这样的性格，在少年时代，少有玩伴。

孟母为家中独女，这些年来，一直未嫁他人；时常受到同事及亲属的冷嘲热讽，但老父亲还是偷偷地接济一些生活上的费用，使得母子生活上并不窘迫。

虎爷沿着街道向家走，已经是多少次面试失败，虎爷也记不清了，目前连工作都无法保证，如何带给李静未来的生活，因此，虎爷每当拿起电话打给李静的时候，总在含糊其辞地说，订婚的事情再等等，这也颇让李静不满。在经过潘家园的时候，随着人群走了进去。

潘家园旧货市场经过改建后，店面、摊位、地摊截然分开。虎爷漫不经心地闲逛，偶尔，问问价格。

“这串南红怎么卖？”虎爷问道。

“50元一克，没钱别捣乱，一边儿去。”摊主答道。

虎爷强制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松开了握紧的拳头，转身离开。

“哥们，这个铜烛台怎么卖？”虎爷开口问道。

“一看您就是行家，这是战国时期鲁国大夫家的烛台，3万，不讲价。”摊主听出虎爷是个京里的口音，说不讲价，其实心里在想着，没钱走远点，别耽误我做生意。

虎爷摸着口袋里仅剩的100多块，只能摇头叹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兄弟，您看完了吗？我可以过过手吗？”一位中年人面容和气地看着虎爷，手指指向那个烛台，但眼神交汇的时刻，两人都仿佛一怔，这幅相貌实在太像了，似乎是在照镜子。

“没问题，你看吧。”虎爷闪身来到一旁，客气地说道，但并未走开。

“2000块，你看行不？”那个中年人向摊主出价了。

“8000块，不能再低了，我收来的时候，还5000呢，这可是开门的物件”摊主也不再是3万不讲价的态度了。

“2500块，你这活做得有点糙啊，红斑绿锈都没有，也就是我，拿来在书房做个摆设。”中年人笑呵呵地看着摊主。

“那就2500块，帮您包好，您走好了。”摊主的话果真没法信，还5000块收的，简直是骗鬼啊，摊主马上接过中年人手中的钱。

中年人手中握着青铜烛台，看向虎爷说道。

“小兄弟，看你挺合眼缘，走，带你去涨涨见识去。”中年人另一只手拍着虎爷的肩膀。

随后，中年人带着虎爷来到一家叫集雅轩的店门口，向里面喊道。

“黄瘸子，好物件你收不收？”

里面慌慌张张地走出一个面黄肌瘦的小老头，右脚有些跛脚。

“靠！我这外号有二十多年没人叫了，果真是你。孟兄，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这是爷俩一起来讨债吗？快里面请。”小老头一边伸手向里面让着，一边开口调侃着。

“老黄，别乱讲话。快帮我掌掌眼吧，没准还真是开门的。”中年人将烛台放到案几上。

虎爷心下暗忖，这个中年人也姓孟，而且怎么和我会这么相像呢？而中年人心里，想到的是。如果当年我有儿子，也应该这么大了吧。

这个黄老头，一会拿起放大镜，一会又用铁锉在烛台底部锉下点粉末，一会又涂上一些药水……。忙活了半个小时后，望向中年人。

“不错，是隋唐时期宫里的东西，算是开门的铜器，而且里面有一层包金。小孟，你的眼力不减当年啊。”那个黄老头，满面带笑。

“你要是出手的话，我马上收，12万，怎么样？”黄老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而那个中年人却没理会黄老头，看向了虎爷。

“小兄弟贵姓啊？”

“姓孟。”

“哦？那实在是太巧了。我们是本家啊。”中年人心里有了盘算，便向黄老头说道。

“行，交易吧。今天多亏这个小兄弟，否则，这个漏本该是这小兄弟捡的。”中年人说道。

虎爷有点震惊了，仅仅是一会儿的功夫，2500元直接卖到12万，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中年人在接过黄老板的12捆钱后，分出6捆推到虎爷面前。

“小兄弟，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我触犯了古玩界的规矩，这算是我的赔偿，你看行不？”中年人一脸的真诚。

虎爷有些发懵，下意识地把钱拢到自己的面前。忙说：“行，孟老板，您真讲究。”

中年人客气地发出邀请。“老黄，小孟，今天有缘，我也是刚回来，刚好时间也到中午了，我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那位黄老头急忙说道：“看您说的，磕碜我是不？到我的门口，请我吃饭，这不是骂人吗？”

随后，在黄老头的引领下，走进潘家园附近的回民饭店里，然后和饭店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径直地进入一个包房。

饭菜很快上齐了，酒是二锅头，菜是清蒸爆肚，红烧牛尾，扒口白和烤羊腰子，外加大碗的羊杂汤。

在相互介绍后，那个自称叫孟秋然的中年人问道：“小孟，你上大学没？”

虎爷说道：“大学刚毕业，还在找工作。”

孟秋然问道：“是什么专业啊，打算干什么呢？”

虎爷看着对面的二个老板，有些踌躇。“本来是学珠宝鉴定的，不过今天见识到了古玩的鉴定，让我大开眼界。”

随后，便是孟秋然和黄老头谈起陈年往事，很多都是古玩行的趣事，这也让虎爷听得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