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1 / 2)

等青黛、朱砂、荀叔三人反应过来,徐云怡已将酒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小姐,你快把喝进去的酒都吐出来。”青黛急忙上前拍着徐云怡的背说道。

看着急得快要掉眼泪的青黛,徐云怡报以一笑,然后对她说道:“没事的。”语气虽然仍旧清冷,但少了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既然方先生盛情款待,我们也却之不恭。荀叔,咱俩也喝一杯吧!”朱砂对一旁的荀叔说道,说完便接过方入骨的酒一饮而尽。

荀叔也不知道徐云怡说的百草素津露是不是真的,但他见徐云怡也喝了此酒,便也喝了一杯。

亲眼看着青黛、徐云怡、朱砂、荀叔都喝了自己的酒后,方入骨才得意地笑了笑。

“客人都已经喝了,主人还不喝一杯吗?”徐云怡冷冰冰地问方入骨。

方入骨陪了个笑脸,继而答道:“自然要喝!自然要喝!”

话音刚落,方入骨就用另外一个托盘里的酒壶斟了四杯酒,一杯递给了齐丘雁,一杯递给了黄青鸳,一杯递给了郁且狂,自己则拿起剩下的一杯一饮而尽。

黄青鸳也把方入骨递过来的酒水喝得一滴不剩。

郁且狂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仰头便把酒倒进了自己嘴里,之后便不再开口说话。

只有齐丘雁没有喝酒,而是把酒杯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并对方入骨说道:“师父恕罪,您也知道徒儿一向不喜喝酒,所以只能辜负师父美意了。”

方入骨知道齐丘雁不喜欢喝酒,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奇怪平时嗜酒如命、又爱调侃齐丘雁酒量不行的郁且狂此刻竟然一言不发。

黄青鸳用右手食指刮了刮自己的脸颊,做了个害羞的动作,并笑着说对齐丘雁说道:“师兄堂堂七尺男儿,酒量却远远不及我这个小女子,不害羞么?”

齐丘雁冲她笑了笑,打趣道:“屈子在《楚辞》里也说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你喝酒比我厉害,但读书就比不过我啊。”

“师兄,师父还在这里呢,你又提读书这事干嘛?要是让师父知道我到现在还没把庄周的《逍遥游》记下来,他老人家又该责备我了。”黄青鸳嘟囔道。

方入骨、齐丘雁都忍不住笑了笑。

“方先生,酒已喝完,夜也深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朱砂只怕夜长梦多,便想着尽早离开方府。“小姐,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钟叔担心。”

徐云怡的想法也和朱砂一样,便对方入骨说道:“方先生,深夜叨扰,万望勿怪,这就告辞了。”说完就要带着朱砂、青黛和荀叔离开。

方入骨急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并说道:“哎,佳客大驾光临,是姑娘不嫌敝府招待不周,又何来深夜叨扰之说?再说姑娘只是喝了方某的枸杞菊花酒,还没尝过在下的糯米桂花糕呢。糯米桂花糕软糯可口、清香扑鼻,尝之令人口齿生香,姑娘不妨尝尝。”

“虽然还没尝过先生的糯米桂花糕,但却已经喝了先生的枸杞菊花酒,单是一杯酒就让我胆战心惊了,怎敢再吃糯米菊花糕?先生盛情殷殷,令我毕生难忘,又何来饭招待不周之说?”徐云怡语气冰冷地回答道。

“既然姑娘不肯吃方某的糯米菊花糕,那就请取几盆菊花回去吧。姑娘说过想要和在下买一些菊花送给令兄,咱们相识一场,无论粉葵、冷妃、二乔、雪海也好,墨牡丹、玉翎管、点绛唇、玉壶春也罢,抑或是灯下武娘、红衣绿裳、文笔夕照朱砂红霜,只要姑娘喜欢,便请随意取走。只是姑娘金枝玉叶,贵属人又太少,且只有一名男子,只怕难将这些菊花运回客栈,不如让……”说着说着,方入骨突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努力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不如让敝府的家丁送姑娘一程吧。”

徐云怡明白他是想让方府家丁借着为自己送菊花的机会知道自己居住的客栈,以好杀人灭口,便冷冷地回答道:“不必了!我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的道理,既然先生已将银票还给了我,我又怎能厚颜无耻地取走先生的菊花呢?”她不愿在方府多逗留,说了句“告辞”后便迈开了步伐。

方入骨当然不愿徐云怡现在就走,所以就伸手去拉徐云怡,想要将她留住。

徐云怡见方入骨青筋暴起的老手来拉自己,心里感到害怕,便伸出双手去推方入骨。

谁知徐云怡的双手刚刚碰到方入骨,方入骨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黄青鸳怕师父受到伤害,便想上前帮助师父。谁知刚想起步,脑子里便觉得昏昏沉沉的,紧接着也倒在了地上。

徐云怡还没反应过来,郁且狂就已拔出手里的长剑向她刺来。

见郁且狂来势汹汹,徐云怡吓得闭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睛后,徐云怡就听见了一声“哐当”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郁且狂的长剑已经掉到了地上,而郁且狂也倒在了地上。

徐云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切。

青黛见方入骨、黄青鸳、郁且狂三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们在耍什么阴谋,便大声呵斥道:“你们三个又在玩什么把戏?快给我起来,别装神弄鬼的。”

“他们并非在装神弄鬼,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一旁的齐丘雁愧疚地答道。

“晕过去了?”青黛觉得摸不着头脑。

齐丘雁没再说话,只是将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黄青鸳身上,并自言自语:“此时已是中秋,更深露重,夜晚容易着凉。师父和郁兄毕竟是男儿,身体比你结实些。”

他给黄青鸳盖好了衣服,起身朝躺在地上的三人深深地行了个大礼,并满怀歉意地说道:“今日是我之错,只好暂时委屈郁兄、师妹和师父您老人家,他日丘雁再来负荆请罪,届时任凭责罚,丘雁绝无怨言。”

徐云怡看了看摆在石桌上的两壶酒,瞬间明白了一切,于是她问齐丘雁:“是你迷晕了他们?”

齐丘雁并不直接回话,而是催促道:“徐姑娘快走吧!师父、师妹和郁兄不久之后便会醒来,还请姑娘快些走吧!”

“为何要救我?”徐云怡问齐丘雁。

“不为别的,只凭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单凭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你便肯违背师意救我?”

“正是!”

“为何?”

“气质清冷、一身傲骨、不媚俗世,齐某欣赏这样的人。”齐丘雁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徐云怡怔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多谢齐相公仗义相救,朱砂代我家小姐深感大恩。只是时间紧迫,相公和我家小姐若是还有什么话,便也留到日后再讲吧。”朱砂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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