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报怨(1 / 2)

每当郁万贯和郁且痕离开后不久,郁且狂便会来客房看徐云怡。他总是在刻意避开郁万贯和郁且痕,尽量不与他们碰面。

每次来看徐云怡时,郁且狂都会说不少安慰徐云怡的话。然而无论郁且狂怎样宽慰,徐云怡始终都只以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听他讲话,实在迫不得已时才会简单地点点头或是回答个“嗯”。

郁且狂还以为徐云怡是因为被囚在郁府多日,心中难免烦躁,故而也没和她计较,内心深处反而对她多了分愧疚。

转眼已是徐云怡被掳到郁府的第十日,这日郁万贯和郁且痕仍然照旧来探望徐云怡。徐云怡明白所谓探望是假,监视才是真,故而也没理会他俩。郁万贯和郁且痕离开后不久,郁且狂也来到了客房。

来到客房后,郁且狂先向徐云怡询问了昨日的衣食起居之状,听朱砂说徐云怡一切安好后,他才放下心来。

然而紧接着郁且狂又皱紧眉头说道:“在下这几日一直在苦想救姑娘离开之计,然而即便在下想破了脑子,却也始终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自从将姑娘掳来后,家父便派了不少习武之士守在敝府门外,在下一人闯出去倒是不难,可若要带上四位姑娘,便是痴人说梦了。往常哑婆婆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可是对于此事,她老人家也感到束手无策。”

这些日子以来,青黛早已对郁且狂的虚伪感到十分不满,只因徐云怡吩咐过暂时不要在郁且狂跟前说出紫苏的事,以免打草惊蛇,坏了自己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青黛才强行忍者心中的不满。然而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便怒气冲冲地吼道:“相公若是有心救我们主仆,原也不用如此困难,只需写封信这样的举手之劳便可,也不必在此假惺惺地装好人。”

郁且狂先是怔了一怔,然而他很快便明白的青黛的言外之意,只见他露出一个极其痛苦又为难的神情,以十分歉然的语气答道:“青黛姑娘所言不错,在下原只需给京师的太子、赵王或苏州的钟叔、荀叔写封信,他们一旦得知姑娘被囚于敝府,定会立即赶来相救……”

“你知道便好!”青黛冷笑道:“且不说东宫和赵王府都有府兵可以调动,此刻皇上北征,太子监国,可号令留京之师南下,单是苏州府的钟叔和他带领的众兄弟,便可踏平你们郁府。不管令尊在贵府四周部署了多少习武之士,又即便贵府是铜墙铁壁,在钟叔眼里,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至于贵府,钟叔更是进出自如。”

青黛之言虽有夸张的成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钟叔是锦衣卫出身,他手下的那些护卫也都是锦衣卫的好手,自然不会把小小的郁府放在眼里。

“话虽如此,可在下不能给钟叔写信,更不能惊动远在京师的太子和赵王。”郁且狂歉然答道。

郁且狂话音刚落,青黛便立即嘲讽道:“口惠而实不至,令人作呕!”

郁且狂无奈地笑了笑,以悲伤有略带无奈地语气答道:“诚如青黛姑娘所言,写信通知太子、赵王和钟叔对在下而言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然而一旦太子或赵王的手下南下来救姑娘,又或是钟叔带人来此,家父劫持姑娘的罪名从此便坐实了。皇上不久便会南归,倘若他知道家父竟敢劫持姑娘,敝府上下一百余口人便休想再活在世上。不只是敝府上下所有人等就此难以活命,说不定我们的九族也会因此而受牵连,难道咱们的皇上杀的人还少吗?靖难之役、权贤妃被害一案、鱼吕之乱,哪次没少了无辜亡魂?”

“不曾想郁相公还有贪生怕死的一面!”青黛又继续嘲讽道:“我还道你视生死如无物呢。身为平民百姓,你竟敢妄议君王过失,已然犯了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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