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凌晨四点，天要亮了（2 / 2）

灯火通明的夜里，三三两两牵着手的人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好不惬意。谷崎在李嘉蕾的带领下，来到一家门口，他望着那块“victorian”的招牌问李嘉蕾：“就是这里了吗？”

“嗯嗯！”李嘉蕾也不回头，直接拉着谷崎就朝店里走去。二人坐定，一名学生模样的服务员便递上两块餐包和黄油到二人面前：“二位要来点什么？”谷崎二人先是看了一眼对方，随后同时抬了抬空荡荡的手，示意没有菜单。服务员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菜单给二人，尴尬地道：“抱歉，我是……新来的……所以……”谷崎和李嘉蕾又同时微笑，异口同声道：“没事，没事。”随后又脸红红地望着对方，尴尬笑着。

服务员将一切尽收眼底，将菜单递给二人后打趣道：“二位真是心有灵犀，真是天生的一对啊！”二人听着，又红着脸异口同声：“哪有～”听到对方说着和自己同样的话后，又同时望了眼对方，随后又同时把头埋进菜单里。服务员憋着笑等着两人点餐。

李嘉蕾要了一份意面，而谷崎要了一份七分熟的草饲菲力，餐厅的上餐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将餐上到二人桌上。

吃的七七八八了，李嘉蕾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来我们公司啊，到了这儿你的待遇又不会差，还能跟你小姨一起上下班，有个照应。而且你的外形条件，声音条件，真的很适合当主播……”谷崎切了一块手上的牛排，放入嘴里之前先在面前抬了抬：“就像这牛排。”随后才放入口中，嚼完咽下后才开口：“谷饲菲力的味道很多人都喜欢，但是我吃不惯。我当主播大家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我自己不喜欢。”谷崎笑着答道。

李嘉蕾也不强求，只待谷崎吃完后，又一同回到直播公司。

直播公司里，李嘉蕾办公室。

“你在沙发上休息会儿吧，等菲菲下播你再陪她回去。”李嘉蕾坐在电脑桌前似乎在忙些什么，谷崎忙活了半天，也觉得有些乏了，便不推辞，倚着沙发，一小会儿便进入了睡眠状态。李嘉蕾用眼角余光瞥见谷崎睡着了，便放下手上的活，蹑手蹑脚到了谷崎面前，打量着谷崎：“谷崎啊谷崎，哎……”

凌晨四点，陈菲菲跟直播间的观众告别后，赶紧跑到李嘉蕾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开门并大喊着：“小崎小崎～我下播了，请我吃早餐啊～”这一声在静的能听到银针落地的李嘉蕾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大声。躺在沙发上的谷崎和趴在沙发旁边睡着了的李嘉蕾忽然一惊，看见是陈菲菲又同时叹了口气。

“大惊小怪的干嘛呀！”李嘉蕾率先开口，此刻她的脸就跟刚冒出太阳的天空一样，布满红云，大概是刚刚做了什么梦吧。陈菲菲挠挠脑袋，赔礼道：“对不起啊，只是刚下播，赶紧来找小崎，怕他等太久了嘛～”谷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没关系，小姨，我带你去吃早餐，蕾蕾也一起吧！”

“好哦！好哦！”陈菲菲兴奋地上来就要拉起谷崎，李嘉蕾见状连忙拉住她：“刚睡醒不能起太猛的！”三人打打闹闹的，一起漫步在凌晨四点的街道上。

如果实在夏天，凌晨四点的庐阳街道是不会缺少早餐店的，只是在秋冬季节，这些早餐店一般不会这么早就开张，因此三人在街道上走了好一会儿，都没遇到早餐店。凌晨四点的街上，只有路灯，乌鸦，还有稀稀疏疏的开始工作的清洁工，秋风还在无情地摘下树上的枯叶，给环卫工人增加了不少工作量。他们也不抱怨，只是埋头清扫着街道，扫帚的沙沙声和秋风呼啸的声音里，忽然传来了极不和谐的打铁声。

谷崎三人循声望去，却是一灯光昏暗的球场上，一名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正在射门，刚刚的打铁声正是足球打在门柱上的声音。谷崎呆呆地看着那少年，嘴角不知何时已然上扬，忽然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回头望去，正是陈菲菲。

“你喜欢，就去吧。”陈菲菲收回搭在谷崎肩上的右手，把右手放在左胸前，朝谷崎笑到。谷崎一愣神，随后也笑着把右手放在左胸前，朝球场跑去。他没说话，不过陈菲菲知道他想说什么。

太阳冒出了脑袋，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