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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沈青葙周枕鸿(2 / 2)

“有这么甜吗?”江丛望弯下脖颈,要去咬她手里的棉花糖。

沈青葙侧身躲过,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你请我吃的,还想抢食吗?”

她护食的模样看起来凶巴巴的,两腮很鼓,像只小仓鼠,逗笑了江丛望:“行行行——我不跟你抢,走了吗?”

沈青葙又咬了一口棉花糖,口齿不清地说:“走吧。”

两人身影陷入人海中,最后消失成点,周枕鸿就站在原地目视他们离开。

周明江从酒楼里出来,看见儿子望着远处走神,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妈没有来吗?”

周枕鸿回神,语气很淡地说:“没有。”

周明江神情可见的失望,不过须臾,换上慈爱的笑望着周枕鸿:“先上去,爸爸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叔叔们。”

周枕鸿跟着周明江上楼,宴席之间,恍如提线木偶,任由周明江拉着他跟商场上的一众人吹嘘自家儿子有多优秀,等到晚宴结束,周明江喝得烂醉伶仃,趴在他肩上说:

“枕鸿…爸爸知道我早年对不起你们母子,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妈还是不肯原谅我&幸好…幸好,你没受我们影响,还是这么优秀。”

周枕鸿听着周明江翻来覆去说对不起他和秋贞婉,内心毫无波动,等把人交给司机,拒绝司机送他回家的建议,看着黑色轿跑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群里,他才转身往回走。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街上的店面已经关门,行人匆忙,只有路灯的橘色光影在黑夜里亮起。

“棉花糖…棉花糖……好吃的棉花糖啊……”有卖棉花糖的商贩推着摊车走过来。

周枕鸿停下了脚步,叫住他:“多少钱一串?”

“三元。”卖棉花糖的大叔笑呵呵地比了个三。

“要一串。”周枕鸿又补充了一句,“要粉蓝色的。”

大叔笑道:“好。”

周枕鸿看着大叔把染色的砂糖倒进制作棉花糖的机器,机器“嗡嗡”作响,大叔一手拿着签棍,粉蓝色的砂糖成线裹在木签上,很快变成一只巨大的云朵形状,大叔把做好的棉花糖递给周枕鸿,他道了声谢,付钱离开。

周枕鸿看着手里巨大的棉花糖,轻咬了一口,绯色薄唇染上一点儿糖色,劣质香精的甜味在口齿蔓延开,甜得他皱眉。

他不懂,这么甜的食物,沈青葙为什么这么爱吃。

周枕鸿只吃了一口棉花糖就没再吃,拿着它往家走,一路上吸引不少侧目,进教师公寓后,有跟着家长出来乘凉散步的小孩看见他手里的棉花糖,眼睛放光,哭闹着要妈妈给自己买,家长哄着自家孩子离开。

到了单元楼下,周枕鸿手里的棉花糖已经开始化掉,顺着木棍往下滴水,掌心黏答答的,很难受,但他就是不想丢掉,拿着快化掉的棉花糖回到家里。

秋贞婉在客厅里备课,听见开门声响起,抬头看见周枕鸿手里的棉花糖,拧眉:“你怎么吃这种垃圾食品?快丢掉。”

“妈,我成年了。”周枕鸿无缘无故来了这么一句话。

秋贞婉眉毛皱得更紧:“你成年了也不能吃这种垃圾食品,对你身体不好,是不是你爸……”

“不是。”周枕鸿打断她,当着秋贞婉的面咬了一口快化掉的棉花糖,“是我自己想吃。”

“枕鸿。”秋贞婉感觉自己作为家长的权威受到挑战,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是和妈妈说话的态度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把你拉扯长大,为了让你爸后悔辜负我们母子俩,妈妈这些年来受了多少委屈?”

“你如果还挺听我的话,就把这垃圾扔掉。”

周枕鸿没有照做,当着秋贞婉的面慢条斯理吃完已经融化的棉花糖,抬头对上秋贞婉愤怒的眼睛,他语调依旧淡漠到没有任何情绪:“因为您是妈妈,所以我无条件服从您,但我是人,不是您为了跟爸赌气的工具。”

“周枕鸿!”秋贞婉愤怒吼道。

周枕鸿似没有感受到她的怒火,自顾自地说:“您让我远离她,休学在家复习,我听了您的话,但——”

“妈,我成年了。我想以后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无论来路黑暗或光芒,他再也不想做父母手中的提线木偶,照着他们定好的道路行走,他想堂堂正正做一个人,真正的掌控自己的人生。

“你——”秋贞婉完全没有想到周枕鸿会这么跟自己说话,她看着面前身形高挑的少年,忽然觉得有些东西脱离自己掌控,让她感到烦躁,摔下狠话:“我当你今晚顶撞妈妈是无心的,但是你得写三千字检讨,明天交给我,不然不许吃饭。”

周枕鸿扯了扯唇角,没有搭话。

从五岁那年,周明江跟秋贞婉离婚,她就开始对他军事化管理,不允许他和小伙伴玩,回家做完作业就得学奥数英语,最开始他还会反抗,质问妈妈为什么别的小孩可以玩,他不可以。

秋贞婉会打他一顿,然后抱着他哭:“枕鸿,你是妈妈的全部,是我唯一的依靠,你必须优秀,必须很优秀到让你爸爸后悔抛弃了我。”

久而久之,周枕鸿的性格变得孤僻冷漠,真正意义上成了秋贞婉手中的学习机器,除了学习上课,他的课余生活再无其他。

直到沈青葙无意闯进他的世界,她和他原本的世界不同,她是明媚的,活泼的,一举一动就像个小太阳,无时无刻不再吸引他的注意。

她总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在他面前说个不停,最开始他觉得她聒噪。

后来相处,他发现原本耐不住性子的女孩会陪着他在图书馆枯燥的坐上一天,虽然是在睡觉,她会跟他分享每天的趣事,没把他逗笑,自己倒是哈哈笑个不停。

她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心细如发,看穿他一切想法,看穿他爱吃甜食,又别扭不说,总想法设法给他喂各种甜食。

……

周枕鸿的世界黑白分明,沈青葙就是无意闯进他世界里的一抹艳色,她明艳活泼,让他死气沉沉的世界变得生机勃勃。

“我回房间了。”周枕鸿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周枕鸿的房间是完全封闭式,黑色窗帘遮住窗外皎洁月光,书桌正上方是他从小到大因为“犯错”写的检讨书,贴满整张墙,右手方是一张单人床,灰色床单,床面整洁又干净,左手方是一张巨大的书柜,摆满他从小到大获的奖杯。

桌上有一台老式台式电脑,旁边是叠如山高的题卷书籍,周枕鸿拉开椅子坐下,手里还握着那根已经吃完的棉花糖木签,糖水已经凝固,掌心一片湿黏。

周枕鸿凝视一整面墙的检讨书许久,最后动手撕掉,然后丢进垃圾桶,余光不经意瞥见书桌角落一本笔记,他抽出一看,是他给沈青葙归纳的高一学习重点,在两人吵完架后,她就把他送给她的东西全部还了回来,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像是真的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周枕鸿翻开笔记,第一页上残留着烧烤油渍,他眼底漾出淡淡笑意,能想像沈青葙看笔记时是在吃烧烤,两腮鼓鼓的,像只仓鼠,她会在看见不懂笔记时,停下吃东西,皱紧眉思考,然后烧烤的油会滴在笔记本上。

他翻完那本笔记,眼睛有些作疼,前些日子因为复习过度,周枕鸿眼睛出了问题,秋贞婉领着他去了一家老中医诊所看病,医生给他开的药里,有一味药材是青箱子。

青箱子的作用是明目,清热。

周枕鸿本以为自己跟沈青葙拉开距离后,他的生活会回到原点,可他的世界早因她的闯入被打乱轨迹,处处充斥着她的痕迹。

在吃药治疗那段时间,周枕鸿觉得自己不止眼睛出了毛病,他也生了病,这种病只能一味叫“青箱子”的药才能治好。

周枕鸿从手边的木签,看见染了油渍的笔记本,忽然生出一个决定,他想改志愿,为自己,也为找回失去的她。

黑屏的电脑在夜里亮起光亮,周枕鸿登上志愿网,把第一志愿“京华”改成了“南城大学”,他看着屏幕亮起“提交成功”四个字,唇角上扬,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他想做自己,想为自己而活。

当晚,周枕鸿给沈青葙发了好友请求,却一直没有等到验证通过。

秋贞婉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周枕鸿向以往来跟自己低头认错,周四下午上班,听见鹿澄问她:“秋老师,你家枕鸿把第一志愿改成了南大了,你知道吗?”

这个消息震惊得秋贞婉说不出来话,当晚下班后,她回到家找周枕鸿问这件事:“你为什么瞒着我把志愿改成了南大?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拿自己的前途未来开玩笑!”

“妈,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周枕鸿面对秋贞婉的质问,依旧语气平淡。

秋贞婉指着他脸道:“你立刻!马上!把志愿给我改回来,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

周枕鸿只是用一双清冷、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妈,我会为我的选择负责,不会让您失望。”

“你——”秋贞婉看着他,似乎明白什么,“是因为那个叫沈青葙的女生吗?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她成绩差,不学无术,你是我最优秀的儿子,怎么可以喜欢上这样的女孩?”

“您定义一个人的品格,是看学习成绩吗?”周枕鸿淡声反问。

秋贞婉语气理所应当:“不然?成绩差的学生,这辈子就注定了是差生,是低人一等。”

“我不赞同您的观点。”周枕鸿说,“她很好,性格开朗,会画画,虽然成绩差,但在努力学习,您是她的班主任,最应清楚这一点。”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是我配不上她。”

秋贞婉愣怔地看着周枕鸿,她无法否认周枕鸿的话,沈青葙成绩一直在进步,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绘画比赛也拿回一等奖,是她从最开始就对这个女孩抱有偏见,打心眼就不喜欢她。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如果你不愿改志愿,那就准备复读。”秋贞婉坚定自己没有错,说完这话就离开,还把周枕鸿反锁在房间,不准他出来。

沈青葙总觉得秋贞婉最近看她格外不顺眼,在她的化学课上,次次找茬,甚至一连好几天都把她请去办公室喝茶,理由是课上不好好听讲,还布置了一万字的检讨书下来,让她周一上课交到她办公室。

“唉。”沈青葙看着写了一半的检讨,趴在桌上叹气。

正跟她视频的云悄坐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听见沈青葙的叹气声,好笑道:“你怎么惹着秋老师了?”

沈青葙也是懵逼:“我怎么知道,她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最近跟更年期一样,天天找我茬。”

沈青葙低头继续照着百度抄检讨书,听见云悄说:“我听说周枕鸿好像把志愿改成了南大,你知道这事吗?”

沈青葙笔尖一顿,眼睫颤了颤,说:“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悄看见她开始走神,有些无奈的笑,沈青葙总是说她在感情里是胆小鬼,可她自己同样是,在被周枕鸿拒绝得彻底后,一接触到有关周枕鸿的话题,立马逃开。

周一上午大课间,沈青葙把写好的检讨书交到秋贞婉办公室,准备离开时,听见秋贞婉在和一个老师聊天,对方问她:“你还把枕鸿关在家里吗?”

“他不听话,当然让他尝点苦头。”秋贞婉哼了一声。

男老师笑道:“孩子大了,有自己想法,你也多听听他的意见。”

沈青葙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教室,后面两节课都神游天外,讲台上老师讲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下午秋贞婉要去省上参与教研活动,沈青葙放学后拒绝了牛佳琪一起回家的邀请,在教室做完值日,拎着书包下楼,她脑海里响起今天在办公室听见的对话,等再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周枕鸿家楼下。

“我来这做什么?”沈青葙拍了下自己脑门,要转身离开,脚尖才迈出半步,又缩了回来,自我安慰道:“我就上去看看他笑话,绝不是担心他。”

周枕鸿家在四楼,三楼到四楼的感应灯坏了,沈青葙只好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照明,迈着小碎步跑到四楼,按照记忆里唯一一次来周枕鸿家里拿笔记的印象,找到相应门牌号,掉漆的绿色防盗门在深夜里看起来有些恐怖,她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去敲门,敲三下停一下,又敲。

“谁?”门后响起周枕鸿冷冽的嗓音。

沈青葙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门后那道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沈青葙?”

“……是我。”沈青葙沉默许久,说道。

后来在一起,沈青葙问周枕鸿为什么隔着门就认出了她,他说:“你敲门的方式很特别,敲三下停下,又再敲。”

沈青葙恍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找周枕鸿拿笔记时,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敲他家的门。

门后没有声音,周枕鸿以为沈青葙走了,出声问:“你走了吗?”

“没有。”沈青葙说,又怕周枕鸿误会自己是对他纠缠不清,立马找了个借口:“我…我是来找鹿老师的,碰巧敲错了门。”

周枕鸿太了解沈青葙,他发出很轻地笑声:“嗯,敲错了门。”

“你为什么改志愿?”沈青葙问出内心疑惑。

周枕鸿看着横在两人之间的门,沉默了一会儿说:“想改。”

沈青葙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旋即又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周枕鸿都跟你划清界限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去找鹿老师了。”沈青葙觉得做戏要做到位,借口要走。

周枕鸿听见下楼脚步声响起,叫她名字:“沈青葙——”

沈青葙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手指捏住书包带,语气不知所措:“干嘛?”

“对不起。”周枕鸿再次跟她道歉。

“哦,我已经不在意了。”沈青葙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内心却是把周枕鸿问候了一遍,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叔叔做什么,臭周枕鸿!

“还有事吗?”沈青葙打算回家了,“没事的话,我就回家了。”

“你不是要去找鹿老师吗?”周枕鸿的声音带着点儿笑意。

沈青葙眼见自己拙劣谎言被拆穿,脸颊也跟着热了起来,她气鼓鼓地反驳周枕鸿:“我去哪管你什么事,要你管啊!”

她背着书包急忙往楼下跑,男生清冽嗓音在安静楼道响起,温柔又缱绻:

“管我的事。”

“——我想追你。”

南城夏夜的风是湿热的,室外的树上蝉鸣不歇,周枕鸿的声音顺着风拂过沈青葙耳边,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安静夜里格外醒目。

沈青葙从梦里醒来,视线瞥见窗外万家灯火,有点儿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低眸一看自己从沙发回到卧室的床上,理智才恍然回笼。

“醒了?”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沈青葙抬头,周枕鸿正端着洗好的草莓走进卧室,他似乎才到家,还未来得及换衣服,身上是一件白衬衫,衣料熨烫得没有一点儿褶皱,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青葙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周枕鸿看见她吃东西还像个小孩,鲜红的果汁顺着白皙指尖往下滴,他用纸巾给她擦掉,温声说:“才回来一会儿,下次别在客厅睡。”

“好。”沈青葙乖乖应下,跟周枕鸿聊起自己做的梦,问出当年那个问题:“周周,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周枕鸿把她搂在怀里,喂了一颗草莓。

沈青葙:“改了志愿,留在南城。”

那晚之后,沈青葙再次加上了周枕鸿好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似乎就像普通的异性朋友一样,直到七月某天,秋贞婉来找沈青葙谈话,言语之间都在怪沈青葙小小年纪就勾.引男人,毁了自己儿子未来。

沈青葙可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就反驳秋贞婉:“秋老师,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能把周枕鸿勾.引到手,还能后面因为您跟他吵架?”

“你这孩子,懂不懂尊师重道,有你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秋贞婉气得手指发抖,瞪着沈青葙。

沈青葙做人标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反之同理。她轻飘飘地说:“我可没见过那个老师因为教不好自己儿子,来找学生麻烦。”

“你——”秋贞婉觉得今年犯太岁,一个两个都不让她省心。

沈青葙急着要去上美术课,没时间继续跟秋贞婉耗下去,背上自己的画板就要离开,不经意抬头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周枕鸿,有些心虚地抿唇,她刚才顶撞他.妈妈,会不会惹他生气啊。

谁知周枕鸿进来一言不发拉着她往外走,倒是沈青葙自己愣住了。

后来不知道周枕鸿跟秋贞婉谈了什么,秋贞婉终于不再反对周枕鸿报考南大,沈青葙再没心没肺也有点明白周枕鸿是因为自己留在南城。

他说要追她,喜欢她,是真的。是在用自己实际行动证明。

在一次周末周枕鸿给她补习时,沈青葙问他:“周枕鸿,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他问。

“不去京华,留在南城。”

“对我感到愧疚吗?”他笑了一下,如冰雪消融后的初晴一样温暖,“那后面两年好好用功,为我考来南大。”

“……”

周枕鸿的答案一如往年:“不后悔。”

沈青葙因为怀孕的原因,情绪十分敏.感,眼界一颤,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可我…对你有点点愧疚…因为我,影响了你的未来…”

她怕周枕鸿多想,举起手用拇指抵住小指尖形容道:“就…就这么一点点啊。”

“乱想。”周枕鸿用指腹揩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黑眸紧盯着她明亮的大眼,一字一顿说:“如果未来没有你,也不需要什么未来。”

他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唯有一味青箱子,是他的救命良药。

好在药到病除,他的世界再非荒芜一片,渴望的太阳也朝他奔来。

从此世界有了明亮的光,也有了鲜活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这对也超级好磕的!!!不过番外就到此结束了,全文也就此完结啦!!!我们下本再约!!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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