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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寸(1 / 2)

张道士无聊的捻这手中的狗尾草,望着月安城北城门。

“真就不管?这要是打起来,肯定是你徒弟白白挨揍。”铁老头子也是捻了一根草,蹲在路边。

“管不着。”道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这段路是必须要他自己去走。”

老人无语,静等下文。

“那小子生性如此,”张道士看了一眼插在不远处的卦旗“小子有残疾,自小长在这月安,欺辱受过不少,但那些善意也曾有过体会。小子对那些善意,有异常的珍惜。比如他家附近的那位因战乱丧子老婆婆,自幼对他便是照拂,因此进城之时除了绕过他娘亲,还特意绕过了她。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先前传道,我跟他说成仙靠一个夺字。他几近成魔。后来月安便有一颗星辰自愿落下,他将星辰握于手后,自己便心有灵犀的为自己又添了一个还字。如此才算是真正的开始求道,并且踏足了修行。在这夺与还之间,这小子本能的感觉到月安到底给予了自己多大的馈赠,于是开始有意的去寻求平衡,于是这小子在听闻你们要去攻打月安的时候,才会想要介入。为自己也算是为那颗星辰,与月安的某些人。或者说更是为某种可能。如我之前所说,一借一还。”张道士眼神有些追忆。

“终归是少年郎。”老人说话了。

“还是一个话本子没少看的少年郎”道士补充道。

“你这下山人道一脉真是的学问真是跟那上山天道一脉真是相差甚远。几近儒道”老人抚须。

“差的还是远得很。儒家做事讲求一个礼,求的是为天下人安身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之基。虽难免缝缝补补但这条路铺的长远而宽广,万人前行。”张道士一笑“而我吗,可比儒家那些人潇洒出不是多少,我讲的不是那些规矩礼节,讲的是世间只要有我张牧在,便是唯有此山独高,高出那天际不知多长远,要的是一个身前无古人,身后无来者。求的是一人去将那与三家作斗争的可能连根拔起。一绝后患。朝闻道,夕死可矣。”

道人在说这些话时,意气风发,直破天机,搅动着此处云海翻涌,叫那星月暗淡,老人沉默,他或许明白了为何道人,可不管何人,不管何事,皆可力压其余那些宗主,那些天师,那各色天才,独占世间魁首的原因了。

有些人,怕是不讲来生的。

“但我的那个徒弟,我希望它能更高。”说到这里张牧脸有笑意。“高不过也没关系。”

“那个小子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老人自己饮了一口酒,插了一句。

张牧想也没想“现在是师徒。”

老人不再多言。

张牧突然说了一句“那个小妮子等着砌墙吧。”

“这么笃定你那个连门槛都没踏进的徒弟能赢?”老人问道。

道士看了一眼城头“那小子这次不管是挨揍还是揍人,在他师父这里他都是赢了。输了,我就去赢回来。再说了,小子打这场架,顺乎本心,且误打误撞的使得整个月安城为他压阵,怎么输?”

“那个刘文宇是个妙人啊。”道士突然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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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之上,刀剑相向,女子未动只是很随意地站在那里,看着已经是一个血人的吴理。

吴理在摆出那个奇怪的架势之后便也是停留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或许只有一次机会,对面的女子绝对强的让人绝望,但他心里的那个道理也讲一讲,不讲不行!

至于这个道理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去讲,而不是由那个被誉为金谋前二十的城主来说。

其中有些原因是那个在这座城头之上见到的那个白衣先生的虚影。是在自己初次感受灵时的那颗为自己解围的刻有善字的星辰。

而最重要的一条是,他怕这个道理在这里不讲,等那位城主去讲,或是这位西漠公主拿下月安后再讲,要死的人便不仅是那些有所缘由的兵丁,而那些平民百姓也一并要去死了。

但对他吴理而言,有些人是不应该死的。

比如花婆婆,比如自己母亲和弟弟,或者像是自己父亲的那些兵丁。

这是吴理给自己最后的交代,是给这片生自己养自己的土地的交代,也算是给师父的交代。

但绝对不是全部。

“要出手了。”刘乾一笑,眼神极其炙热“这阵仗,难得啊。”

吴理气势开始瞬息万变,有正气,有邪气,有血气,各种奇异的灵气在吴理的无意识引导下开始躁动,引流,缓升成为了一座小小的城池,其中人来人往,井然有序,道路街道,商铺古寺,兵府楼宇,一应俱全。

月安城。

城形聚现的一刹那,吴理失神了,身体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偶吼”刘乾惊叹,“小理子可真是。。。。。得天独厚啊。”刘乾转头看了一眼游子安,问道“你说你现在是月安城主?谁信?”,游子安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座缥缈的小城,有些恍惚。

在那座月安城之中,游子安看到了这座北城门。

游子安叹了一口气,这月安居然让他描绘出来了。。。

灵气化形,也可称其为炼化,是一种修士活用灵气的方法。灵气本是无形之物,也没有性质,但修士可以为其赋予形态。但这并不是全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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