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丢掉幼稚（2 / 2）

小掘墓人光着上半身，忍着疼痛晃晃悠悠的来到恶魔面前，他手里多了一把小刀，这是他刻石币和十字架的小刀。

失去意识的恶魔，躺在地上，型如枯槁的身体，稀疏的毛发安静的趴在恶魔的头顶上，向后仰着脑袋，尖锐的犬牙露在外面，胸前的十字架有点斜的在他胸口放着。

小掘墓人就看着这个恶魔，突然一刀就把另外一只手掌割开一道口，血液从伤口慢慢滴落再木板上，一滴一滴的滴着。

小掘墓人看了看台下人群，人群里已经没有跪拜的表情了，都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只是站的远远的，小掘墓人又看了看台上后面的人，除了今天刚认识的“带话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而认识的，只有这个在他眼前似乎死去的恶魔，在他后背瘤子里呆了整整十几年化出的恶魔。

想起那个挨饿的夜晚，醒来的自己，有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的对自己说。

“必须要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活，是为了自己，别人不在乎你的死活，难道你不在呼吗？爷爷是为了什么才死的，为了你阿，为了多给你备点口粮，为了冬天多给你备一件衣服”

“到头来，他死了，有人在乎过他吗，他活着在乎你，死后也一样，你可不能辜负他的期望阿，就算卑微！邪恶！无耻！也要活下去！”

那是老绝掘墓人去世的第七天，在第六天傍晚的时候，老马在他面前撞树死了，还没撞树的时候，故意把前蹄伸进屋外煮着野菜的汤锅里，好像要告诉小掘墓人什么一样，被小掘墓人无力的赶开了，并且拴在树上。

肚子变得异常大的小掘墓人，四肢无力的坐在汤锅边搅动着野菜。

“再吃下去，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老马直丢丢的看着小掘墓人熬汤的背影，想起了老掘墓人临死时对它说话的样子。

“不要再胡闹了，你要知道，他不是他，不是那个虐待你的主人，人和人不同的，就想那个虐待你的主人，把当肉一样朝屠宰铺拉，是我看到你了，是我把你救了”老掘墓人趁着小掘墓人不在，用尽最后的力气给这匹陪伴自己多时的老马诉说着，也不管它是否能听的懂，只能这样了

“我怕要离开你~~~你们了~~你像我一样保护好他，知道吗？保护好他，就像我的孩子，我的孙子一样，好吗？”老掘墓人气若游丝的一边说，一边使出全身的力气，捧着老马的头，看着它的眼睛。

“他背负的，要比我和你更重~~~~更多，让他活着，让他活着，替我照顾好她，好吗？ 好吗？”老掘墓人双手捧着老马的脸，对着老马流下了泪水。

老马应该是听懂了，一边舔老掘墓人的眼睛，一边点头。

“对了，是该拿出这份礼物了，再不拿出来，我怕我没机会了~~~咳~~~~”老掘墓人收起悲伤的面容，一边说一遍弯下腰，拿床下的东西。

老掘墓人再也没有起来~~~再也没有

老马悲壮的嘶吼一声，挣脱了绳子，等小掘墓人听到声响，转过身的时候。

一个画面映入眼帘，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把小掘墓人惊了一下，只是一刹那，小掘墓人哭着跑了过去。

老马奄奄一息的躺在大树下，鼻子，嘴巴，已经喷涌出鲜血了，耳朵和眼睛里也慢慢溢出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