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外的故事2（2 / 2）

灰袍男子静静地想了很久，破了例。将那具独特的骷髅从地下挖了出来。

“很高兴还能再见到你，先生。”骷髅抖了抖身上的黑土，跪坐道。

“你叫什么名字？”

“哪个？”白骨张了张嘴，在灰袍男子听起来，这是一种晦涩难懂并且非常成熟的古老语言。

“纳格？”

“呃……”

“嗯。”

灰袍男子将纳格留在了他的身边，给予了它应有的自由。在灰袍男子长眠的时间里，纳格会跑进这片厄土的深处，在迷雾里和不可言说的存在们聊聊天。有时一睡醒，灰袍男子便会看到纳格空洞洞的眼框里多出了两团幽蓝的鬼火，直勾勾的盯着他。而男人也不会问他这鬼玩意儿是从哪里来的了，反正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找他麻烦。

如果这里还有人的话，他心想道。

有时，纳格还会在背后的骨山中，抱起一个骷髅头一个人静静的坐上很久很久。有时，它还会哼起只有他一个人才听得懂的小曲儿。

“噢，真是很精妙的语言。”灰袍男子一边挖着坑一边听着纳格的歌声，在心里想道。

直到有一天，纳格侧过身看了看身旁的灰袍男子，又瞅了瞅眼前无论是过了多少岁月，高度都没有丝毫减少的骨山。它突然很疑惑的向灰袍男子问道：

“先生，你没发现你身后的骨山，根本就没有因为你的掩埋而变矮过吗？”

“所以呢？”

纳格没有接话，他歪着头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灰袍男子。两团幽蓝的鬼火在漆黑的眼眶中闪烁着，它融进了身后的迷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