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三）（1 / 2）

（三）

天刚亮，李大龙就开车走了。

早晨的天空布满乌云，太阳韶了一下就不见了，黑云团团涌来，李大龙开车上了滨河大道往回赶，车窗玻璃上有雨滴落在上面，天下雨了。雨越下越大，李大龙把车停在路边，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风雨大作。雨天，一家人在屋里其乐融融，多好，而自己的家即将破碎，我该怎么办？想想过去，想想眼前，李大龙泪流满面，在这无人的路上，他将满身的委屈、无奈、憋闷都释放了出来。他哭自己，撕心裂肺，车外瓢泼大雨倾斜而下，窗玻璃流淌着雨水，玻璃模糊了，跟外界隔绝了似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放开哭，没有人听的到，雨水打的车身“砰砰”作响。老天也被感动，尽情淌着眼泪。外面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大雨滂泼，它似乎要催毁地面上的一切，不给万物喘气的机会，似乎将万物撕碎，压倒。地面上的水被溅得老高，雾气被压到地面，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你凶猛地下吧！可是，这阵势，似乎将万物毁灭，不复存在，大地似乎将面临灭顶之灾。不要啊！雨为什么不停下来？这样泼下去，真会出事的，洪水，滑坡，房屋倒蹋，想想都可怕。为什么雨下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停下来?真的老天变脸了？太可怕了。他望着外面狂风暴雨肆虐着外面的一切，周围什么人车都没有，稍微开开一点窗户，一股雨水扑进来，赶紧关了窗子。他就这么坐着，看着车窗外面被雨点砸起的水泡跳的老高，雨水顺着低处流去，大雨一阵胜过一阵，终于小了。他缓过神来，准备开车回家，又一阵猛雨降下，外面视线又看不清楚了，他只好又坐在车里，等这场大雨过去再走，他多想张招弟给他打个电话过来。终于小了，天也亮过来了，他开车往老家赶。

回到家里，天空整个放晴了，阳光普照大地。晚上，“轰隆”一声，李大龙听到外面好象土墙倒了，反正不是人的走动声，狗开始咬起来，不停地朝外面咬着。是墙倒下的声音，可狗一直叫唤不停，是不是有人在外面。邻居家经常有人串门，十二点钟以后都有人走动，狗经常半夜不停地咬，出去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后面邻居媳妇不正经，经常勾搭野男人，都抱孙子的人了，还勾三搭四。一段时间去城里照看孙子去了，不在家，才安静了半年。都快一点钟了，李大龙把院子灯拉亮，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狗对着院门大叫，也听不见邻居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地震了？可是，周围庄邻的狗一个都不叫唤，只有自家的狗在叫唤；是不是来小偷了，翻墙时弄到了墙，藏在什么地方，狗看见了，一直叫唤着。他没有出去，害怕有吸毒的、赌博的歹徒没钱了，晚上抢劫，入室盗窃怎么办？他一直让院子灯亮着。狗还咬着，咬的让他心里发怵，小偷能偷什么呢？车轮胎，撬车锁偷车?不可能，大街上停那么多车，不可能跑到乡下来偷车。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偷什么东西呢？睡觉，明天再说。狗一会儿也不叫唤了，他拉灭院子的灯睡觉。

不知什么时候，狗又开始叫唤起来，他猛然惊醒，拉灯一看时间不到三点钟，他睡不着，拿本书看起来。狗叫唤了一会儿不叫唤了，他不看书了，又睡了。一觉醒来，窗外亮了。他起来，出去看看到底哪里的墙倒了?出去一看，羊圈的墙倒了，不养羊了，羊圈空着，土墙风化的很快，底部潮湿，土见水就化，跟不住人的房子一样。他拿了铁锹，把倒了的地方整平，铺上地膜，和了泥，把倒了的地方照砌起来。

“你干啥着呢？”马兰路过问。

“墙倒了，我砌起来。"

“土墙就是肯倒。”

“你干啥去？”

“我去田里摘菜，看有水了菜田灌一下。”

“噢。”

答了个话就过去了，李大龙砌墙。

邱富贵打来了电话。

“明天给我拉几个工人，在劳务市场，”他说。

“知道，”李大龙说：“你怎么不让工人住下？”

“也没有住处。”

“天天拉人干活，路上危险的很，再说了，路上大车多的很，万一出个事怎么办？”

“活也不多，我想着拉人来干活，工人不愿意住下。劳务市场上的人，都是干天工，现钱，再有多远，都想回家。”

“让工人住下，即省心，又能干出活来，你得养活人，没人了怎么办？不可能天天去劳务市场上找人。”

“我还有几个工人住在工地上，差人了再从劳务市场上拉几个人来。”

“行，明天早上我给你拉几个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