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八十三）（2 / 2）

“婆媳有矛盾。”

“陈姐跟婆婆关系也不好，盼着婆婆赶紧搬到他老大家里，眼不见心不烦。”

他笑笑。

“都四点多钟了，你吃了饭，晚上还做饭吗？”

“做饭。”

“哎哟！往哪里吃呢？”张招弟说着，撇撇嘴，上床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阳阳去了驾校模拟考试，中午回来，说去考试场地再练几把车，李大龙拉上去了。天阴阴的，刮着风，不时飘落一阵雪花。

来到驾校练车场地，阳阳去练车，李大龙坐在车上等。

雪时下时不下的，出去，冷的很，进车里闷的很，李大龙把车玻璃放下一点点，风吹进来，车玻璃上就没有雾气了，他放倒坐椅，躺倒闭眼睡去。

阳阳来了，坐进车里说：“教练说，明天早早来，赶考试开始，再练一把。”

“行，”李大龙说，开车回家。

他俩回来，李大龙赶紧做饭，张招弟也回来了。

“妈打来电话说，你拉她去李小龙那里，我说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阳阳考驾照，李大龙还拉阳阳去考场，考场远的很大。李大龙必须送阳阳去，等考完，后天拉她去李小龙那里，妈说行，”张招弟说。

“考试完，拉她去，”李大龙说。

“去的时候买箱牛奶，大过年的。”

“行。”

“今天开会，吕经理说水果亏损太严重了，问我们水果都哪里去了？大家都不吭声。”

“在不要偷偷往嘴里喂了？都往嘴里喂一个，上百号员工，还不亏损呢？”

“其它部门的人渴了，进去也偷偷吃，连防损也偷偷吃，能不亏吗？”

“干啥的吃啥？”

“今天忙得很，陈姐问我回家呢？我说回，经理也没说什么，我们就回家了，”张招弟说：“昨晚我们干到三点钟，还说什么？”

李大龙没有吭声。

“阳阳开始考了没有？”张招弟打来电话问。

“没有，”李大龙说。他站在驾校门口，外面冷得很，几辆驾校车停下来，考生拿着纸条递给教官，教官看了，让上车，没有看见阳阳，可能阳阳还没有轮到？他冷的待不住，赶紧跑到车里面避风。看来得等到十二点钟，看阳阳能不能通过考试。

李大龙拿着手机看了看，害怕电费完了，把手机装进口袋。有个老头提着袋子满停满车的路边拾瓶子，冷得直哈气。大清早的天这么冷，哪来的空瓶子？都冻的缩在车里，谁喝水？

李大龙坐在车里，望着外面。驾校旁边是一排排的塑料大棚，路上有几个女人骑电车子，系着头巾，戴着口罩骑过去，骑向了大棚那里，在大棚边的小路上停下来，有个男人领着把温棚门打开，把她们分开干活，两个人一个温棚。其中一个温棚进去两人，一人拉一个绳头，两边绳头拉紧挷好，开始拿铁锹干活，看来打板种菜。李大龙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下了车，去看阳阳是否轮到考试了。

几辆考试车驶过来，下来的考生里没有阳阳，又一批上去的考生也没有阳阳，看来还没有轮到阳阳。他又折回到车跟前，看着驶过来驶过去的车辆，不知道这条路延伸到那里去？路的另一边是大沟，有人在钓鱼，他走过去看。沟深水清，钓鱼者坐在那里静静的等鱼上勾，半天没钓一条鱼。沟那边也是全是大棚，土墙温棚，周围还停着车，有烟囱在冒烟，可能冬季生了火，种着冬季蔬菜。这时，阳阳喊他，他赶紧过来。

上了车，阳阳说考试通过了。

“刚才跟你在一起的是谁？”李大龙问。

“教练，”阳阳说：“课三过了，回去赶紧报课四去，看能不能预约上，这里网慢的很，回去预约。”

李大龙开车往回赶。

到小区门口，李大龙去停车，阳阳下车回去。

李大龙把车停下往回走，看见张招弟站在路口过马路，她看见李大龙就喊：“我米饭做好了，你回去炒菜，我去发报刊去。”

“知道了，”李大龙说。

中午十二点钟，张招弟回来了。

“吕经理打电话说去发刊，我们去前面公园发刊。在公园菜市场，吕经理说市场上的水果便宜，我们店那么贵，不叫卖不动。她发微信问采购怎么搞的？我们的水果不好还那么贵，市场上那么大的水果比我们进价都便宜，”张招弟说。

“肯定要问，超市进货多，应该便宜；市场上的小贩子进货少，应该贵，倒倒小贩卖的便宜，超市却贵，水果还不好，能说过去吗？”

“吕经理就气得不高兴地不停地咕噜着，”张招弟说：“莫秀兰说来我家坐一坐，我没有吭声，回来时我让吕经理进来坐一坐，吕经理说不了，哪天来我家一起吃火锅，我说行。莫秀兰干活没说的，就是人际关系不行，平时不跟同事来往，惹别人不高兴，没人让她来家里坐一坐，独来独往。”

李大龙没有吭声。

“我给妈打个电话，”张招弟说。

“明天送妈去李小龙那里，”李大龙说。

“我问妈在哪里？”张招弟说着，给李三秀打电话。

“妈去了李小龙那里，大姐拉去的，”李三秀在电话中说。

“我还以为还在你那里？”张招弟说：“这几天，李大龙拉阳阳考驾照去，没有时间，今天刚把科三考了，刚回来。我还说让妈过来，我买点菜来吃火锅，没想到妈已经去了李小龙那里。准备明天送她去，吃顿火锅再去。”

“给大姐打电话，大姐来拉妈去了李小龙那里。”

“明天你过来吃火锅，把星星也带来，”张招弟说。

“星星明天去，我就不去了。”

“大姐说家里使用燃气灶，做不成火锅，哪天来我家里吃？明天我打电话让她也来吃火锅。”

“哈哈哈……。”

“阳阳快上学了，在一起吃顿火锅，他爱吃火锅。”

“爱吃就吃一顿，外面贵的很，自己买菜做，卫生干净。”

“就是，你明天也来？”

“我不去了，我忙。”

“那你忙着，挂了。”

张招弟挂了电话。

“李三秀不过来了，”张招弟说。

“嗯。”

过了一会儿，张招弟说：“我刚才出小区门，差点被栏杆砸倒了，刚骑车到跟前，栏杆就下来了，我吓的大喊大叫，门房里看门的人听见了，赶紧把栏杆停住了，我吓的扔了电车子，趴在地上才没有被栏杆砸上，要不是今天就没命了。”

“哎吆！你从行人道通过，不要从栏杆下面过，多危险？”李大龙说。

“旁边的人都说我如果被砸着了，保安不负责任，因为门旁有自行车通道，你不过，偏要从栏杆底下过。”

“肯定的。”

“我问陈大，陈大在物业上，我能不能申请廉租房？陈大说能行，我们住的时间长，可以申请廉租房，”张招弟说：“我同事也说了，我在市里没有房子，肯定能行，她申请了几次，最终都申请上了，说我们也能去所在的社区去申请，一定能够。”

“我们租了快十年房子了，房租又高，应该能行。”

“过几天我们去社区问一下。”

“行。”

她吃饭上班去了。

“陈姐说吕经理跟老刘在后库骂的厉害的很，她吓得都不敢在后库，赶紧出来了，”张招弟说。

“怎么了？”李大龙问。

“菜上货架都要称秤，老刘没有称，直接上货了，吕经理在后库就骂起来了，”张招弟说：“吕经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气死她了，让我给总店长打电话。问总店长在哪里？我说我给总店长打电话，总店长说在办公室。她去了办公室，老刘也在办公室，就听总店长对老刘说，要不是我看你干活好，早把你调走了，因为你干活干得好。老刘一听，说听了你这句话，比得了优秀员工，拿五百元钱都高兴。”

老刘怎么在总店长办公室？”

“老刘和吕经理骂的好大声，总店长听到了，把老刘叫到了办公室，”张招弟说：“听说这次减人不是裁减掉，而是调到其它店里。家远的，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离职。如果辞掉，店里还给辞掉的员工一笔钱，这样就省下了一笔辞退费了。”

“嗯。”

“我给大姐打电话，让下午来我家吃火锅，”张招弟说。

张招弟给李大秀打电话，李大秀说女儿和女婿今天来，明天再说，她只好挂了。

“今天我们吃火锅，大姐哪天来了再吃？又不是吃什么好吃的？”李大龙说。

“给妈打个电话？”张招弟说。

“哪么远？妈怎么来？”

“问元宵节好？”

“今天十五，不能出门。”

“那我就不去驾校了，”阳阳说。

“今天星期几？”张招弟问。

“星期二，”阳阳说。

“我和你去买手机？”她对李大龙说。

“你下班回来了去，”李大龙说。

“行。”

吃了饭，张招弟上班去了。

手机响了，是李大秀打来的。

“你啥时候回家？”李大秀问？

“下月五号回家，”李大龙说。

“你回家时来我这儿，我给大舅买了一身衣服，你来拿上，回去了去大舅一趟，把衣服给大舅，几年都没见大舅了，我也没时间去，买了一身衣服，你回去带给大舅，”李大秀说。

“行。”

“你抽空不论啥时候来？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行。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谁给你打电话？”张招弟问。

“大姐打电话，说给大舅买了一身衣服，让我们回去时带上送了去，”李大龙说。

“能行，我们也买点东西给大舅。”

“行。”

手机又响了，李大龙接电话，是驾校打来的，说阳阳刚过了课三，一周后才能够预约考课四，阳阳已经预约上了。让重新预约。

“拿来我接电话，”张招弟说着，接过手机说：“学生马上开学了，再预约就不能考科目四了。考科目四那天，上午考试，下午的火车，去学校就再不回来了，在那边实习了。”

“主要是考生刚过了课三，就考科四，上面规定一星期后才能预约，你去考场那边考了，手续转不过来，就白考了，”对方说。

“你通融一下，主要远的很，去学校暑假也不回来了，所以让赶紧考了，要不是什么时候考都行？”

“哪我再沟通沟通？”对方说着，挂了电话。

“让你买个手机，你就不买，听都听不清楚？当时报考驾校时，怎么不把我的手机号写上？”张招弟埋怨说。

“对方怎么说？”李大龙问。

“说考试卷子有，就是传不过来，说那天考试的时候，再通融通融。”

“实在不行了，暑假回来了再考，”阳阳说。

“不让考了再说，”张招弟说。

“就是，上学要紧，”李大龙说。

“给星星打电话，让来吃火锅，”张招弟说。

“我去买馍馍，”李大龙说。

“行，我捡菜。”

李大龙出去买馍馍，馍馍买回来，星星还没有来。

“给星星打电话，让赶紧来，”李大龙说。

一会儿，星星来了。

“你拿哪么多肉干什么？你妈怎么没有来？”张招弟问。

“我妈感冒，喝汤药呢？”

“你昨天怎么没有来？”

“我昨天肚子疼，就没有来。”

“你看星星买的鞋多好看，多少钱？”

“七八十元钱。”

“阳阳喜欢吗？”

“不好看，”阳阳说。

“赶紧都坐下来吃，”李大龙说。

大家都坐下来，桌子中间放着电磁炉，锅里翻滚着火锅料，香气扑鼻。

“吃火锅就要人多呢？”李大龙说。

“就是，我们才四个人，一锅都吃不完，”张招弟说。

“星星多多吃。”

“我吃不进去了。”

“我也吃不进去了。”

“我也吃好了，你爸一个人吃，我马上上班去了。”

“我也去驾校模拟考试去。”

“星星和你舅舅在家里？”

“我也回去了，我妈一个人。”

“我也赶紧上班去，”张招弟说着出去走了。

“我也走驾校，”阳阳说着穿衣服，星星也说回家，跟着一起出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