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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九十四)(2 / 2)

“上次,我听狗咬的厉害,过来一看,门开着,我不敢进来,害怕狗把我咬了。”

“狗饿了,就叫唤,我给喂食。”

“你没有出去,玉米灌了没有?”

“没有出去,给水了?”

“都灌田里的玉米,渠里来水了,”郝老太太说着往外走,李大龙跟了出去。上次去郝老太太家,她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清,这回怎么眼也看了,也听清李大龙说的话。看来,人老了,一阵明白,一阵糊涂,五官也跟身体的状况而变化。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雨,路还湿湿的,郝老太太骨瘦如柴,李大龙害怕她滑倒,可是,郝老太太稳稳朝前走去。李大龙站在路上朝玉米田里看去,也没有人灌田,就走进来。

一会儿,谢子栓进了院子,手里拿着铁锹,李大龙出来。

“你怎么不灌玉米?”谢子栓问。

“渠里有水吗?”李大龙问。

“你没有去果园?没有看见一渠水?”谢子栓反问。

“你玉米田灌水了?”

“我正灌玉米,赶紧拿个袋子,去把渠子堵住,我灌满了,你灌田。”

李大龙赶紧拿个袋子,跟谢子栓出去,来到田边,果然一渠水,谢子栓的田都灌满了。他赶紧把袋子装满土,堵在渠里,把田口洞洞撕开。谢子栓把自己田洞洞堵住,把一渠水放下来,水顺势进了李大龙田里,谢子栓又去灌其它田里的玉米去了。

靠树下的玉米长的小,有阳光的地方玉米杆长的又高又粗,李大龙赶紧回去拿了点肥料,把树下的玉米又撒了一遍肥料。

晚上,张招弟打来电话,说他们超市搞活动,让员工买豆浆机。

“买豆浆机没有用处,我就没有买,”张招弟说。

“就是。”

“李小龙跟环卫工班长又闹矛盾了?”

“怎么了?”

“环卫工人中午还管一顿饭,班长没有给李小龙中午饭,乐乐给环卫工人领导打了电话,上面都知道了。第二天,环卫工班长把饭砸给了李小龙,李小龙跟班长闹僵了。”

“不给吃了,回家去吃,自己煮不了一顿饭?”

“我就说,不给了回去吃,惹讨厌干什么?”

“夫妻两人,一人上早班,一人上下午班。上午,一人在家里做饭,饭做好送去,非要两人一起上班,都熬一天,还有不累人的?”

“俩人说不干了,回家,我说房子都租上了,你们不干了,再往回要租房子去呢?再说了,回去没有田,田都征完了,又干啥去呢?”

“还干着吗?”

“我再没有过去,好象干着,早上上班,我路过还看见李小龙在扫街呢?”

“好好干着,不行了,中午一个干活,一个回去做饭。你得罪班长,人家就会处理为难你,能有你好果子吃?你把你的活干好,平安无事就行。丫头也不懂事,打得什么电话?我们凭力气吃饭,要得那碗饭干什么?”

“好了,不说了,你在家干什么?”

“我刚灌田进来。”

“没啥事了?关了,我今天晚上盘点,吕经理在微信里又骂着呢?”

李大龙挂了手机。

“喷雾器你刷的洗了?”谢子栓进来说。

“洗了,”李大龙说。

“我也打药去。”

“在下房屋里。”

“李小龙的屋子也要收拾一下。”

“怎么了?”

“这几年在园林场看园子,惯懒了,受不了苦,都回来呢?”

“谁说的?”

“李二秀说,妈打来电话,说李小龙嫌半夜就起来,起不来,不想干了。”

“一个上早班,一个上下午班,八小时倒班,他们就不休息,一起上通班,怨谁呢?”

“环卫上不要了,妈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又让干的。”

“两个人倒班,还嫌累?”

“你说的好,你去干?”

“再过两年,我也要去扫街了,还能干啥呢?”

谢子栓没吭声,出去拿上喷雾器走了。

李大龙想着:开始李小龙夫妇干的好好的,早晨早早起来,穿上晚上穿的工作服,拿上扫帚就一起走了,七点钟回来吃了早餐,又换了白天的工作服出去了。中午,李小龙在环卫工人那里吃午饭,肖菊红回来做饭吃了又去了,两人工作热情挺高的,高高兴兴的上班去,高高兴兴的回来,怎么一下子又不高兴了呢?妈在那里总没有说什么怨言的话?李大秀,李三秀都去看妈,是不是说了闲言碎语?人多嘴杂,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李小龙夫妇总是听了什么不高兴的话?都去不说鼓励的话,尽说简短的话,把李小龙妇夫的积极性给打压下去了,使气不干了,想回家。真是的,各干各的,管得闲事宽得很,穷人有穷人的想法,富人有富人的想法,穷人在想吃穿,居住,孩子上学问题;富人只想着耍阔气,脸面,排场,豪华那些事,说的都是洋话。穷人装都装不象,只能老老实实的劳动,赶紧攒钱,把居住问题解决了再说,还管什么面子,排场?天天辛辛苦苦的上班,撵都撵不上房价上涨,撵不上社会的步伐,还有闲工夫编排别人的事。人生都大半辈子过去了,好象还在原点起步,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刚走向社会,考虑该干什么?干什么能挣钱?连自己都不知道干啥好?徬徨。还在找工作,真是惭愧。跟有钱人一比,两个等级就划分出来了。有钱人瞧不起没钱人,说讽谅话,你不能听,一听,就无地自容,要么躲避,要么当耳边风。一认真,就完了。

李大龙也自不量力,工程活找不上,也不想想干别的,别瞎混了。

手机响了。

“我看你一整天在干啥呢?”张招弟用视频对李大龙说:“你一天车开上出去,转累了回来,我一天苦的,累的,没人管。”

李大龙笑笑说:“在家里,”用手机对着狗狗,狗狗栓着,摇着尾巴站立起来。

“嘴咧的鞋绑子似的,笑啥呢?就你陪着狗,狗陪着你在家里,狗狗对我招手呢?”

“没有活,开个店。”

“能行,我也回家,正好下个月房租到了,我回家守店。赶紧找房子,这里也没有啥拉的?你来能拉的拉上,不能拉的就扔了。”

“万一店里没有生意怎么办?”

“你意思开个店你守着,我在这儿,你在那里?”

“我心里想的说的。”

“好了,我今天休息,明天还上班呢?”张招弟说着,挂了手机。

这又是个现实问题,回来,别人笑话呢?不回来,在城里干什么?花费也高,进退两难。

晚上下了一夜雨,田都湿湿的,田里的玉米小小黄黄的。上次壅了肥料,一点都没有长,田里的草都打药打死了,叶子也黄干了。可能上次打草药打的太重了,伤了玉米,玉米一点都不长。他一看渠里有水,顺着渠稍望下去,也没有灌水的人,他赶紧回去拿了肥料来,又把玉米行散了一点肥料,把田口洞洞撕开,把袋子装满土放到渠里,拦住水,大水进了田里。这时,裁缝从渠下稍拿着铁锹走过来。

“李大龙,我在灌田,你先不要灌,我灌满了,你在灌田,”高来成说。

“我还以为没人灌田?”李大龙说。

“我把水找来的,我灌掉你再灌,。”

“行,”李大龙说着,把洞洞堵住。

“你总把鞋换了,整个鞋上全是泥。”

“田湿湿的,我就下去撒了肥料,可能药打得太重了,玉米不长,黄黄的。”

“要是药打的太重了,你再买点营养药,返青药打上,灌水不顶事。”

“噢。”

“我赶紧上闸头上看一下,不敢又没水了,”高来成说着,沿渠向上面走去。

天气阴阴的,云层自西向东随风而去,一会儿,云层加厚,天空阴暗了下来,看上去要下雨的样子。一会儿,天又亮过来了。李大龙不想灌田了,可是,又撒了肥料,雨后天晴,明天天晴了,不给水了怎么办?每次给水都是很长时间给一次水,要是天旱,一个多月都不给水,怎么办?还是灌上为好,反正裁缝灌满也没人灌田。李大龙回去,把车擦了一下,也感觉裁缝应该田灌满了,他来到田里,一渠水,看见马兰把田口挖开再灌水,没有人,他只好回来。再去田里时,渠里已经没有水了,马兰灌满田,上去可能把闸门关了。李大龙去闸头,果然关了,只好提起闸门,水顺渠子下来了。可是,水很小,大渠一大渠水,就是没有扳手,只要把堵门往下放一点,大水就上来了,望水兴叹,他只好回来了。李二秀的门也锁着,水小小的往田里流着。李大龙使气不灌田了,看看天空,乌云密布,盼着晚上下雨。果然,晚上开始滴溜起雨来了。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又下了一上午,下午,天还没有晴过来,张招弟打来电话,问李大龙在干什么?

“村上说把土房子都拆了?”李大龙说。

“啥时候说的?”张招弟在电话中问。

“昨天。”

“拆了就拆了。”

“屋里东西往哪儿放?”

“村上土房子都拆,又不是我们一家拆,大家拆就拆,随大家。”

“吴月珍也是土房子,房子也要拆,拆了看去哪里住去呢?东西都往那儿搬呢?”

“拆了要盖房子,花的代价太大了,村上给补两万元钱,一院子房子都推倒,东西往哪里放?你自己再盖房子,在砌院墙,哪花的代价太大了?你想一想,盖五间房子,再把院墙切好的话,得花一二十万元钱,国家补给两万元钱让推倒盖房子,合不来。现在,供帮娃娃念书,给儿子娶媳妇,买楼房,大部分都按揭贷款,房贷都还没有还清,又让回来拆房子,盖房子,哪来的那么多钱?这不是雪上加霜吗?村里人肯定都不愿意让把房子推倒,重新再盖房子,那是劳命伤财。钱那么难挣,儿子娶媳妇,买楼,到处借钱,还哪来的钱盖房子?土房子多的很,你等大家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先不着急。”

“行。”

“台子盖房子了没有?”

“也没见施工队来,还没有。”

“那就先这样,挂了。”

李大龙挂了电话。

地面湿湿的,李大龙来到果园里,除菜田里的草,他听到有人进了园子,跳起来看谁进来了,往园子外走,就看见李二秀进了果园子。

“你也没有种点大白菜?”李二秀说,指了指果园的空处。

“就准备买点大白菜籽种上,”李大龙说。

“表姐完了,她儿子昨天来请了,”李二秀说。

李大龙一听,吃了一惊,问:“啥病吗?”

“肝癌。”

“家里人都请了。”

“你打电话通知了吗?”

“给大姐打电话打不通,妈也打不通。”

李大龙没有吭声。

“你台子怎么不盖房子?村上都给盖两间房子,你也盖两间房子,补贴就这一次了,一过再也不给盖房子了,你赶紧让施工队盖去,前面村子空台子都给盖两间房子。”

“村上让联系施工队,我也没有联系。”

“赶紧盖上,八月份就停了,就不给盖房子了。”

“明天问一下施工队,看啥时候给盖房子?”

这时,谢子栓走进果园里来。

“啥时候去表姐哪儿呢?”李大龙问。

“表姐夫见了面牛气的很,头摇的波浪鼓似的,抬埋那天去,直接送礼,”谢子栓说。

“我还说去上个香,烧个纸。”

“都是同辈,表姐一完,不知道表姐夫一家还认不认我们这些亲戚了,礼送了就行了,”谢子栓说:“你表姐一走,基本上断了来往了。”

“跟大姐商量一下,怎么送礼?打电话也打不通,妈的电话也打不通,”李二秀说。

“大姐可能不送礼,上次大姐都没有请表姐,”谢子栓说。

“这是丧事,肯定送礼,”李大龙说。

“还有两天发送,到时候再说。”

李大龙没有吭声。

谢子栓说还上街上去,和李二秀出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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