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放学放牛（2 / 2）

趴在牛背上，看着路两边就快成熟的稻田，一一个长得昂首挺胸的，不禁想起那零零散散梦里出现过沉甸甸的稻谷，不禁发起了呆！

他叫小九，今年八岁，在集学上三年级，在南珠国，每几个相近的村子都会组成一个集，每个集都会有一个集学，集学一共一到六年级，集学主要是教学生识字，学文和练武。每年升一个年级如果六年级毕业都没能成为武徒或是童生那就只能毕业回家了，武徒还好，一百人能有一个，每年都一两个幸运儿。童生就是万中无一，除非是城里大家族家学渊源悠长的，要是像小九这样的集学，一群刨土的几十年都未必出一个。

而童生一直是小九的梦想，他从上学的第一天听到了夫子讲了修炼的体系后就想成童生成了魔怔，整天琢磨怎么能够成为童生。至于为什么叫小九，这也很好理解，他在家排行第九。对的没错，他妈生了九个孩子，他有五个姐姐，一个有点呆傻的二哥，听他爷爷说当年中了邪，后来治好，人却有点犯傻了，他爷爷怕他哥娶不到老婆，家里断了香火，然后就让他爸妈一直生，最后就有了小九。就他家特殊点，其他人家也就三四个最多了。

他本来有七个姐姐的，有两个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夭折了，听他六姐说，当年他才七个月就生出来了，生他的时候是因为他妈动了胎气，很多人都说养不活，但是他却神奇般的活过来，所以一家人都十分的溺爱他。

而他自己总隔三差五的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会飞的铁鸟，自己跑的铁车，高耸入云的大楼，灯光璀璨的夜晚.....

除了做梦，他身体却比一般的同龄人好，从小到大就没生过病。身体也比同龄人要高大结实一些！因为那些梦，他时常一个人发呆。

“哞！哞！”两声把小九从从发呆中惊醒，原来渡口到了。

熟练的跳下牛背，把牛绳子在牛角绕一圈，再搭在牛背上，便跑到一个小土坡，躺在青青的草地上，翘着个二郎腿，叼着根狗尾草，望着不远处的渡口又发起了呆。

渡口的边上有一座不大的石头房子，房顶的稻草还不算太旧应该是上一个稻季铺上去的，石头的墙壁就老的不行了，坑坑洼洼的。

石头房这会是没人的，只有每个月的月初月中赶集日，三水大伯才会过来看渡口。渡口的木桩上，孤零零的绑着两条小船，这会刚好退潮，河面不宽，只有一百米不到，河床露出了一片金黄的浅滩，浅滩还留着一圈圈像波浪一样的花纹！

午后的阳光斜照在上面，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如同一个美丽的姑娘正等待这王子的邂逅！

浅滩一直从石头房延伸到河水里，接近河水的地方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石头下面就是虾蟹的天堂。不过听说那些都是鬼变，每年都有一两个人经不起诱惑，跑进去淹死在那里的。小孩就算了，有时候大人也有淹死的，小九表示很不明白，反正他对虾蟹过敏，就算再美味对于他也是毒药，完全没兴趣的。

“小九！”突然一个胖子一把拍飞小九用来挡阳光的草帽，吓得他一下子弹了起来，看到是肥宝，松了口气！

“小九！又发神经了？整天就知道发神经，又做你的童生梦了？”

看肥宝一脸奸笑的样子，小九忍不住了，一个转身，一脚跩他屁股上：

“哎呦！死小九你有病啊！干嘛打我”

肥宝大声的叫起来！

“打你怎么了，说好了放学过来的，我都来半天了，你才来，每次都来晚！还有，我是你表哥，不叫就算了，小九不是你叫的！”说完狠狠瞪了肥宝一眼！

“打人就算了，还瞪人，你踢我屁股，我回家告诉我奶奶，让她去你爷爷那投诉你！”

其实肥宝是小九隔壁村的，他奶奶是，是小九爷爷的妹妹，两家也算亲戚了，肥宝原名叫张小宝，他爸是个杀猪的，油水吃多了，胖嘟嘟的，别人都叫他肥宝！肥宝比小九小一月，小九九月生的，他十月！

“拉倒吧！就轻轻碰了下，估计都没红，说出来谁信你，书呢？张举人的游记呢？拿来我看看！”

说着向肥宝伸出手讨要游记，张举人是肥宝村里主族那边的人，听说他们村是从张举人那边搬迁过来的，所以也算沾点亲了，才有张举人的笔记的，一般所谓的笔记就是有名气的人，自己写的一些感悟笔记什么的，是留给小辈的一些提携。

“拿不出来啊！都被族长当宝一样放祠堂供着，只能自己进去翻看！”肥宝撇撇了嘴说道。

“就知道，你坑我的！”小九失望的从新躺在了草地上，嚼着狗尾草，望着蓝天，又开始发呆了！

“小九我们去沙滩玩玩啊！”肥宝两眼放光的望着不远处的浅滩，蠢蠢欲试。

“不去，没意思，你想死啊！每年那地方都死人的，你要死自己去，别拉我!”小九看都没看肥宝一眼，想到游记没看到，内心隐隐作痛，自己家族祖宗十八代一个童生都没出过，都一群刨地的汉子，就到他爸这代才跳出纯农民的魔咒，他爸成了他们家族历史来的第一个武者。

躺了会没发现肥宝的动静，小九有点奇怪，心想着死肥猪，又搞啥幺蛾子了。

“肥宝！死肥宝！”叫了两声没人应。小九奇怪的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望向浅滩，突然一阵发寒，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