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润物无声（2 / 2）

得去，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不应该为了未知的后果瞻前顾后

，还是那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所有人待人如待己，就

像随时对着一面镜子，你对别人怎么样，收到的就是相对应的

代价。道理很简单，多少人也知道，甚至说的条理分明，就是

做不到。

宁泊远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就像扫去心理不该有的阴霾，加

快步子。远处已经闪起二踢脚的光芒，好久才传来一声声沉闷

的炮声，在冰冷的旷野里远远传出去，充斥着压抑，愤懑。

农家的春节，虽然不富裕，却很是祥和，到处弥漫着压抑不

住的喜庆气息。在这里幸福很廉价，他可以是一条红头绳，可

以是一把小摔炮，实在不行一句：过年好，也让人高兴半天。

幸福也是奢侈的，奢侈到一身做了一年才上身的新衣裤，吃

一口能回味一年的羊肉馅饺子。以及一年难得一见的笑容。

宁泊远和祖辈父辈不同，他有弟弟妹妹，弟弟没赶上宁云曦

的取名，宁叄自作主张取了个宁泊万的大号，为了这个还和一

向执拗的宁斗掰扯了几天。按照宁斗的意思老二就应该叫宁二

傻，二狗啥的，结果挨了宁叄一顿骂，老子叫宁叄，你想让你

小子爬到老子前面？是不是放牛的时候被牛踢了？最小的小丫

头随妈妈。秀气聪慧，眉眼如画，宁叄取名宁小雅。这丫头也

是家里的开心果，就连一向调皮捣蛋的宁泊远都爱护有加，别

的不说，就这次回来带的礼物，一大半都是小雅妹妹的。

宁泊远一拐过街角，就看到自家的破大门靠着墙坐着宁叄，

还是老样子，披着破棉袄，连头都缩在衣领里面，一边晒太阳

，一边抓破袄里面的虱子。

宁泊远就有点感动，毕竟是孩子，离家这么久，不想家是不可

能的。大喊了一声：“爷爷！”就跑过去。

宁叄听到叫声，眯着眼睛瞧了半天，结果没注意，一头歪倒

，还是在门里面放鞭炮的宁泊万跑出来，扁着小嘴叫：“哥哥

回来啦！哥哥回来啦！”

最先跑出来的是宁小雅，穿着花花绿绿的小棉袄，一看就是

妈妈拿各种做衣服的下脚料缝在一起做出来的新衣服。小丫头

才五岁，蹦蹦跳跳的来到宁泊远面前，抻着花袄显摆：“哥哥

，我的小花袄好看不？”宁泊远丢了手里的大包小包，一把抱

起妹妹转了个圈子：“好看！真好看！什么样的衣服，到了我

们小雅身上都好看！谁让我们小雅是最漂亮的？喔！小雅，你

重了！”

小雅咯咯笑：“哥哥再悠！哥哥再悠！”宁泊远就转了一圈

又一圈，直到头晕眼花，站在那里还觉得天旋地转。

宁泊万早就把大包小包拢在一起，小眼睛眯着，颇有宁叄年

轻时刨老宅墙根时的韵味。看宁泊远放下妹妹，就问：“哥哥

，这是什么啊？”

宁泊远翻翻白眼，这小子刚刚明明都打开看过了，还在装傻

。就一本正经的叮嘱：“那是我买的药老鼠的毒药，你可别贪

嘴。不然中毒了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