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郎进宫(2 / 2)

领头太监再一挥手,后面立马上来四个小宦官,从四个方向掀起被角,仔细在被子检查,排除一切可能危及唐皇李二的危险因数。

时间静静过去,鲁大郎的喘息声也渐渐放缓了下来,崔博安急得不行,就差原地打转了。

终于在四个小宦官认认真真检查了鲁大郎的每一根头发丝以后,领头太监后边出来两个小宦官,一人手里捧着文书,一人手里托着一支毛笔,那四个检查鲁大郎的小宦官抬起头来,一人拿起笔,在文书上签上名字,又画了个圆,和另外三人一起按了手印,退到一旁。

捧着文书的小宦官弓着身子将文书伸到领头太监眼前,领头太监仔细看了,一摆头,所有小宦官都退了回去,领头太监这才把笑容挂在脸上,向日值的副将微微拱手示意,随即潇洒回头,领着众人离去。

没有看崔博安,也不曾接手鲁大郎,只是做完这一切,直接领着一群太监,也不去太极殿,而是径直朝左边偏殿去了。

这是啥?

崔博安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皇城的防御体系有多严格,莫要说唐皇李二心急,只要天塌不下来,外臣进宫就别想一路通畅,禁军把守第一层、第二层,宦官把守后面,想要见到唐皇李二,这就是鬼门关。

之前的领头太监不给脸色也是这个道理,莫说脸色,一旦有一点情况与副将给的通关文书上写的不一样的地方,但凡说不清楚,可能副将的脑袋,当场就落了地了。

所以在没有契合情况,内臣签字画押之前,领头太监与日值禁军副将算得上是大敌,自然也就别想要好脸色了。

崔博安自然不在此列,好歹也是长安县令,虽说官场常言,长安县令狗都不做,但是天子脚下的县令,离皇城不过一里两里地,这已经不是兵家要塞的问题了,这算是唐皇李二的心间之地了,所以崔博安在走马上任长安县令之前来来回回、明里暗里不知道已经被百骑查了多少遍了,裤衩子都快查没了。

对于这种在百骑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近乎透明的长安县令,领头太监自然也就没了兴趣,只要日值禁军查过了,就算按照规矩,宫里的太监也不需要严格审查,一来是没这个必要,要是真的这种臣子都反了,想要弑君,那恐怕天下早就没了;二来也是安臣子的心,以免查的太多,让人心寒,觉得皇家不留情面,用人有疑。

日值朱雀门的禁军副将摇了摇头,挥了挥手,抬竹椅的将士站了起来,重新上路。

一路快步走着,眼看着太极殿外守门将士的脸逐渐在眼里清晰,四位禁军抬着竹椅上了白玉阶,在门口又被拦了下来,进行最后一道审查。

四位抬竹椅的将士熟练的把膝盖弯了下来。

最后这次审查倒是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守门的禁军将士也是黑着脸,将两份文书看了,又看了看鲁大郎,大致摸了摸,挥了挥手直接放行,头发什么的,没这个必要了,也没太监那般细心。

守门禁军这才进去通报,宣进殿的太监尖细的声音比出来放行的禁军传的快,守门将士放行,副将退到一旁,只是四个日值朱雀门的将士,被解下了兵器,甚至铠甲也拿走了尖锐,这才抬了进去。

崔博安自然没这个排面进殿得见天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四个将士一丝不苟地抬着竹椅,进了大殿。

崔博安总算是放下心了,虽然他被拦在了太极殿外边,但是看着要死不死的鲁大郎消失在自己面前,从心灵到身体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功劳什么的,他已经不在乎了,甚至要不是这是在皇宫,不能随意走动,他真想回去睡一觉,好好睡上一觉,睡个天翻地覆慨而慷,睡个洪水滔天。

这长安县令真不是人做的,自己最好也能像前任县令那般,犯上一个不大不小的错,既不能得罪权贵豪门世家,也不能让唐皇李二记上,然后被吏部贬谪出京,最好是贬谪到晋阳这种不远也不近,还富足的地方,做一个富贵县令,也不求贪,不求三年苦县令,十万雪花银,也不求功,不求朝起七品官,暮时坐朝堂,只要安安静静地远离是非之地,远离兵家必争之地,平静的当个清水县老爷,自己也就知足了。

长安县令,确实是个能磨光人胆魄和气魄的位置。

崔博安想着,背上的汗水打湿了官袍,已经湿透了,风从长廊吹来,崔博安狠狠打了个哆嗦。

石猴与山泽还在大殿里咬牙切齿,唐皇李二拉着房玄龄与杜如晦,立场鲜明的表示大唐与两位国师同战线,刚吃了个闷亏的众臣反应过来,才发觉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咱们大唐两位宰相出面这么简单,于是期期艾艾的不愿意说话,只是支支吾吾。

直到四位禁军将士,抬着一竹椅进了大殿,众臣眼都直了。

唐皇李二侧过头,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大太监,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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