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1 / 2）

田小雅的一声悲呼，在场人的心温降到了冰点。

田晓雅知道自己的脸被划破，如晴天霹雳！这对以唯美主义著称的她，大有生不如死的震撼！

快嘴张哲处于自责的悔痛和别人强烈的抱怨声中。

“为什么不是我？！”他左右开弓地打着自己的嘴巴。“我让你嘴臭，我让你嘴快！”

杨壮烦恼地大吼一声：

“够了！”转对晓雅：“不要紧的，晓雅。现在的医学，对您这点点的小伤，简直是小菜一碟。再说，就凭这样，您依然美丽动人，是另一种无以伦比的美，是一种融进了崇高与圣洁的伟大的美丽！再说，再说……”他有些激动而紧张得说不出口或不敢说出口。

片刻，他才鼓起勇气说：“在我心中，就算是留下了疤痕，也会是一道绚丽的彩霞！”

哦，一向笨拙的杨壮，竟说出如此震撼魂魄的话，对此时此刻的她，实在是比金子还贵。

是啊，想想那些为了挽救群众的危难，以致缺臂少腿，甚至献出宝贵生命的人来说，这有算得了什么呢？若当真留下伤疤，就算是一道人生历程中的记忆吧！既如此想，便对愧疚不已的张哲和赵群投去了惨淡而平静的微笑。

“两位大哥，都不要自责了，都是我不好。这实在不是你们的错，完全是事发突然、始料未及的事。好兄弟，你们都是好人，实在是我气量狭小的缘故。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为救灾受的伤，和受灾群众遭受的苦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哲听得五内感动，热泪盈眶，说：

“晓雅妹子，您真是太伟大了！您不愧是我们这群人中最美丽的天使。我们没保护好您，心中实在是愧疚万分。而您却承受着心底的苦，反倒安慰起我们，我们都快被您感动得就要死了。您觉得心里苦，说出来，哭出来，或许会好过些……要不，我愿意把我的脸划伤，让您不再孤单地承受伤痛。”

杨壮整个的心，都被晓雅装得满满，对晓雅的爱，可说是无以复加的。这个回头的浪子，对任何事他都看得开，可以心平气和地处之，唯独对他心中的爱，神经敏感得近乎失调，以至于会让他少时的“劣根”偶然地发作。他容不得除其父兄外的任何男子对晓雅温言暖语，关心和安慰，甚至是赞美。因此，当张哲真诚地对晓雅表达愧疚、赞美和安慰时，他早已不自在，最后听到张哲愿意自伤，不让晓雅单独承受伤痛时，他暴怒了，心头的不自在变成了决堤的洪水，泯灭了他的理智，浓眉下的一对黑子都快冒出眶来，异常暴怒的说：

“你不配！要划伤共痛，却也轮不到你！”

“你们都傻呀你们！”晓雅揪心而复杂的泪水涌出：“你们谁想自伤共痛，我就不理谁！”

本来，张哲说的“愿意”，只不过是表达出一种“愧疚” 程度而已，多止是对晓雅伤痛的不忍，未必就会真的“自伤共痛”。 不防，被“爱的火焰”烧昏了的杨壮，醋坛子大翻，就说出了“你不配…轮不到你”的话，激怒了张哲，一时间丧失了理智，做出了让人扼腕之事。他对杨壮道：

“配不配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做得到做不到，看谁有勇气！”说着，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抓了一把，一时间，满面鲜血！

杨壮曾几何时被人吃过，久违的野性倏然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