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安之夜，绝望之梦（1 / 2）

临近傍晚，温蒂妮命格雷找出他们伊甸特产的烈酒，传闻这种烈酒是用食人花的一部分加入制作的，连各种天使和巨人都可以喝趴下。饭桌上苍被强拉着喝了好几杯。

“你的话很少呢，明天就能见到你需要见的加百利了，现在不想说点啥吗？”温蒂妮满怀期待又透露出些许不舍，跟侍女们借了套新的裙子穿，即便穿着同一套裙子，超凡脱俗的气质也不会让其他人感觉这是侍女们日常穿的裙子。只是长裙到她这里就成了短裙了，人类根本不会长她这么高。

“米迦勒告诉我要少说话保持神性，也不让我喝酒。”连桌上的侍女都被苍这句话逗笑了，苍显然是不知道其他六名炽天使都是会喝酒的，不喝酒的只有米迦勒和拉斐尔两个。

“神性太高就不能和喜欢的人做……”某个字刚说出一半就被温蒂妮收了回去，酒桌上不小心说出这个字真的很有失贵族身份。“做很多事情啦，我希望战争结束后你回到我身边，在云中城度过几十年上百年可不好玩。我就是从阿维利那边逃出来的，被逼婚没办法啊，父亲竟然想让我和一条龙结婚，简直太荒唐了不是吗，龙都是从蛋里孵出来的，我又不会下蛋。”温蒂妮脸上略带红晕说出了这些，桌上的人好像听到了大新闻一样。

“难道是让你去沙皇国给那黑龙去当小老婆？”格雷此时也拥有了八卦属性。

“是我们国家那头金色的巨龙啦，他居然说我像他过世的老婆，难道就因为我也是金发金瞳的？他是负责保护阿维利的，连和我出去玩都不行啊。凑巧睡觉时候捡到了这孩子。”温蒂妮现在把脸喝得更红了，“除了玩和白吃白喝之外我也有正事要做啊，我们精灵和天使本来就是在众神灭亡后留下来照顾人类的，但是其中有一些变成了堕落天使和黑暗精灵，引出了这么多战乱和麻烦，还得自己处理呢。”

为了缓解气氛温蒂妮还说了很多自己的丑事，毕竟今天城内部队死了几十个，意味着有几十个家庭受到了影响，大家都不愿意面对那个。在国内很多女性眼里，温蒂妮就是当代女性杰出偶像，大家都不敢拒绝家里安排的结婚对象，哪怕远嫁也很少有机会能回家，以及那种可以在夏天穿的很清凉的穿衣方式。

吃过晚饭，温蒂妮拉着苍的手去买衣服，打算二人各买了几套衣服。可温蒂妮的力气比人类大不少，走路歪歪斜斜几次把苍甩出去。

“还是先去醒醒酒吧。”从地上爬起的苍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把温蒂妮拉近了一家店里。

看店名可以得知这是一家贵族小姐们经常来喝早茶和下午茶的地方，那些贵族小姐不喜欢吃午饭，很多时候就是早茶下午茶加晚餐组成一天的饮食。

店里的女孩走了过来，“两位要些什么吗？”并且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这两位。看着精致的桌布和考究的茶具，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可贵族小姐平时都吃什么苍并不知道也没接触过。

温蒂妮闭着眼说道：“杏仁布丁，多加些牛奶。还有细白糖。”

“稍等就好。”女孩恭敬地答应着。

“等一下，还有事要说。”温蒂妮又叫住了那名女孩。“记得先奶后茶。”

“遵命。”听温蒂妮说完才离开。

“先茶后奶是什么啊？”对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苍问道。

“茶杯偶尔会因受热而爆裂，先往茶杯里倒些冷牛奶，然后才能用开水冲茶，由于冷牛奶的缓冲作用，茶杯不至于损坏。如果茶杯质量好的话可以不管这些。还有……”温蒂妮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迷离也好似带着些奇怪的欲望，显然是真喝大了，但是却还保留着理智。苍也连忙回避了这眼神。“我可没喝醉，多谢关心。”温蒂妮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我道谢干什么？”被温蒂你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你替我喝了几杯呀。”身体斜着靠在了苍的肩膀上。

“我认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劝女孩子喝酒都不太好。”

“你这外国人还真是大男子主义。”温蒂妮闭着眼睛刻意强调了一下外国人这三个字。

苍透过余光瞥见温蒂妮脸庞上泛起的红晕，时间过得非常慢，不曾想到平常冷若冰霜的美人儿也会有可爱娇羞的一面。被家里逼婚所以离家出走，不知道该说她是可爱还是傻瓜呢？

待杏仁布丁端上来和茶都沏好后，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温蒂妮动作十分优雅地将茶杯端起，轻轻饮了一口，看起来非常熟练。比苍想象中的贵族小姐还优雅很多倍。

“这些知识要记住啊，以后和贵族小姐约会时候要用。”给苍也倒了一杯。

“呜。”苍被茶水烫到了一下，比想的要热。

“喝茶就像在床上脱女孩子衣服，要温柔优雅地脱掉才能有最好的体验。”温蒂妮破天荒开起了黄腔，根本忘记了苍的年龄还不到十八岁这件事。又拿起一颗朗姆酒口味的巧克力塞进了苍的嘴里。

“好苦啊。”这还是第一次吃巧克力。

“你也快到岁数了呢，跟姐姐说下你的择偶标准好吗？”

“真的要说吗？你要是生气怎么办？”

“有什么可生气的，难道你还敢追我这个结过婚的老姑娘不成？”

“我希望未来老婆是胸大一些的，身材娇小一些，脾气要相对温和不要一句话没说对就炸毛。总的来说就是普通的村姑，我不打算找身份差距太大的。”

“胸部要多大的？”温蒂妮的表情严肃了一些。

苍认真思索着要多大的才好，丝毫察觉不出温蒂妮生气了。“要一只手能握住的吧，还是算了，那种太常见了，就得一只手握不住的才是人间极品。最好人际关系别太乱。”闭着眼睛想象到了那种画面，那油腻的脂肪……

一旁打扫卫生的几名女孩偶然听到了都差点笑出声来，苍所说的条件和温蒂妮都是完全相反：她不仅平胸，脾气也算暴躁，光脚身高一米七五完爆伊甸和阿维利所有人类女性……地位的话还是人尽皆知的贵族中的贵族。并且温蒂妮是结过婚的，夫妻之间难免……听到苍说那种要求，她们也有些生气。同为女孩子很容易就能察觉到温蒂妮对苍是有特殊感情的，而苍的言论听起来完全是故意说反话气人的。

所以温蒂妮理所当然生气了，酒劲消退了，将整杯茶一饮而尽后，平坦的胸部起伏着。米迦勒的笑声出现在苍的脑海中。

她生气了，苍只能察觉出这个，然后就没了，自然不知道如何安慰。如果去按照温蒂妮的标准说的话，被她误解了的话就太有违人伦了。内心认为无论如何也不能对着这个是他半个姐姐半个妈妈的精灵说那种话。

“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温蒂妮调整着心态。

苍聚精会神听着，他相信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子，语言组织能力之类的基础很高，讲故事会很有意思。并端起茶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是我丈夫活着时候的事情。他的部队干掉过一头红龙，然而这红龙死后尸体化成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我丈夫一个部下的养母。戏剧性的是，给红龙最后一击的人，正是我丈夫这个部下，虽然不知为何从人类变成了红龙。如果你的长官伤害到了了你的养母，你会怎么做？”温蒂妮看向了苍。

“当然会当场就干掉长官啊。能力不足就日后报仇，总之不会放过他。”苍如此回答。

温蒂妮继续说着：“他认为一切都是我丈夫的问题，离开了部队，伺机报仇。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养母是被抢救过来了，没有死掉。多次找他和解无果，打听到住处后我丈夫只得亲自把他养母送回去。只可惜命运弄人，我丈夫这个部下，已经签到了一个可以变成恶魔拥有足够力量复仇的仪式条约。那个签订条约者有一杆尸骨做成的秤，一段的黄金苹果就拥有这种理论。只有把自身最重要的食物或者是人放上去，才会真正平衡，拿到拿黄金苹果。放上去很多东西都没用，仪式发动者却说他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养母，这个仪式已经不能终止了。我丈夫刚到那边就被埋伏了，我丈夫部下的养母被抢走。被参与了这个仪式……”

轻轻抿了一口茶后继续说：“所以仪式必须发动，复仇必须进行，他的养母被献祭掉了。最终彻底失去了理智向我丈夫复仇，那一次决斗迫不得已干掉了变成恶魔的部下和仪式发动者，我丈夫也伤得不轻。这部下死后身体化为了粉末，只有一些信件和物品留下。我把我丈夫接回来时候，整理这些信件和物品时候发现了最重要的消息。他们并不是养母和养子的关系。他们关系是……”温蒂妮暂且没有继续说下去。

“该不会是恋人或者夫妻吧。”一旁的女孩小声说着。

“是啊，正是如此，他们从养母与养子的关系变成了互相的爱人，不过只有我知道这些信件的具体内容，是他们互相倾诉爱意的书信和礼物。我至今也没找到为什么会变成红龙，以至于我丈夫葬送了一对爱人。我们，全都是败者。”故事差不多说完，温蒂妮也没有那么生气了，转头问苍：“有什么想法吗？”

“啊？你丈夫真的超厉害啊，光是这两个战绩就让我崇拜不已了。”

温蒂妮用手掌扶着额头，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上来了。她明明想说的是就算是养母和养子的关系也可以谈恋爱的，或许这就是性别不同看到的内容不同吧，男性更关注战斗力一些，女性关注谁和谁是一对之类的。“那就这么认为吧。”

待温蒂妮吃干抹净后走出这家店，看上去酒劲也完全消退了，眼神也不那么迷离了。倒是看起来这么苗条的温蒂妮吃完一顿饭后又跟着点了这么多点心全都吃了让苍有些意外，食量和身材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