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 降服龙子请观音（2 / 2）

我说你这小龙崽子真的是不识好歹啊，我家猴猴最恨别人提弼马温这三个字，今天我怕是救不了你了，没有龙马就没有吧，找菩萨要个普通马我一样可以骑，国产马不一定比你这大洋马差。

果然，孙悟空一听玉龙提起弼马温这三个字，一脚重重踏在龙头上，玉龙被踏的口吐鲜血，两眼翻白，鼻中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是要不行了。

那把短小的戒尺在孙悟空手中一晃，又变作了碗口粗丈二长的模样，这一棒子如果打下去，我就可以参观一下这龙的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水了。

孙悟空手中棒子高高举起，就在这时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喊道：“大圣！手下留情！”

我转头看去，呼喊的是个拄着枯木杖的长须老者，老者身旁还有一个魁梧的精壮汉子，二人飘然而至，显然也是个有法术的人物。

这二人来到岸边，跪拜在地上，向孙悟空道：“小神乃是蛇盘山的山神土地，特来拜见大圣。”

孙悟空从玉龙头上跳了下来，“老孙到你这蛇盘山时怎不见你二人露面，此时我要杀这孽龙你却来了，莫非你们是串通好的？伸过脚踝，各打五棍见面，与老孙散散心！”

二神叩头哀告道：“望大圣方便，容小神诉告。”

孙悟空道：“你们有何话说？”

二神道：“大圣一向久困，小神不知大圣是几时出来的，所以不曾接得，万望恕罪，方才听大圣与那玉龙说话才知是大圣到此，这才慌忙出来拜见大圣。”

孙悟空将金箍棒收到耳中，道： “既如此，我且不打你，我问你，西海龙子怎么盘于这鹰愁涧中？他怎么抢了我师父的白马吃了？”

土地道：“这涧中自来无邪，只是深陡宽阔，水光彻底澄清，鸦鹊不敢飞过，因水清照见自己的形影，便认做同群之鸟，往往身掷于水内，故名鹰愁陡涧。只是向年间，观音菩萨因为寻访取经人去，救了一条罪龙，送他在此，教他等候那取经人，不许为非作歹，他只是饥了时，上岸来扑些鸟鹊吃，或是捉些獐鹿食用。不知他怎么无知，今日冲撞了大圣。”

土地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我之所以不告诉孙悟空玉龙的身份，就是因为险些被这玉龙吃了，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既然现在孙悟空知道了玉龙的来历，而且土地山神露面说了事情，金头揭谛也知道了玉龙的来历，我也不好再指使猴子把这玉龙怎么着了。

我对孙悟空说：“既是观音菩萨安排这龙在此，悟空你且不要打杀他，去请观音菩萨来让他还我马匹便是。”

孙悟空道：“师父，若徒弟离开后这孽龙反醒过来，岂不要害了师父性命。”

此时金头揭谛说道：“大圣，你不须动身，小神去请菩萨来也。”

孙悟空道：“有累，有累！快行，快行！”

那揭谛急纵云头，径上南去。

孙悟空对山神土地二神吩咐道：“你二人去寻些斋食来，莫叫我师父饿着。”

山神土地又是一拜，隐去了身形。

山神土地去找吃的了，金头揭谛去找观音菩萨了，其他神仙也都不在身旁，我忙对孙悟空说：“悟空，你快使些法术，将玉龙身上血迹冲走，莫叫观音菩萨见到，等菩萨来了你便牢骚说马匹被吞前路艰难。”

孙悟空点了点头，念了几句口诀，涧中飞出一股水流将此时昏迷不醒的玉龙冲刷了一遍，玉龙身上的血被冲的一干二净。

被冷水这么一激，原本失去意识的玉龙缓缓反醒过来，见孙悟空立在身旁，加上身上有伤，也不敢妄动。

那金头揭谛腿脚倒挺快，就在此时，天上飞来一朵祥云，来的不正是观音菩萨！

我见观音菩萨来了，连忙口念佛号跪地礼拜。

孙悟空则纵云跳到空中咋呼道：“你这个七佛之师，慈悲的教主！你怎么把那有罪的孽龙，送在此处成精，教他吃了我师父的马匹？此是纵放歹人为恶，太不善也！”

我去！死猴子，我让你发个牢骚而已，别真把菩萨惹恼了！

菩萨道：“你这猴子！那条龙，是我亲奏玉帝，讨他在此，专为求经人做个脚力。你想那东土来的凡马，怎历得这万水千山？怎到得那灵山佛地？须是得这个龙马，方才去得，你怎将他打伤，却还怪起我来。”

孙悟空道：“如此说，是菩萨教这孽龙来吞我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