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客来（2 / 2）

大侠要这些干什么。小二知道不该问，但是真的忍不住。

干什么，干你娘，不把这些收拾好了给家里那个娘们看看，让她知道钱花在哪了，还不得抽死我。

小二：~~

收拾好包袱，柯避不再瞪眼炸毛，平静中隐隐严肃竟还有一丝英气：喊你们掌柜吧，要是必须打一架就快点。

小二：好让大侠知晓，兼济堂连胜两次就可以见长庚少掌柜，连胜三次就可以直接见掌柜。又向后堂喊道：五十两一位。

其实小二完全可以不喊，因为已经有两三个脑袋挤在那里，话音未落一下窜出三位短衣小厮打扮的汉子，虽然是小厮打扮，但看身形步法明明就是练家子。滚滚滚，这次明明轮到老娘，你们三个掺和什么；后堂再出来一位厨娘打扮的中年妇女。

徐家嫂子，您来迟啦，要不下回请早？最早出来的白脸小厮笑呵呵的说，这小厮身形高挑，二十岁上下。

就是就是，先到先得，小老儿就差四十二两就清帐了，要不让我老头子吧。虽是小厮却是老者，花甲之外，脸皱的像橘子皮。

就是个屁，轮到老娘就是老娘，老娘还得刷盘子洗碗，哪有你们那闲工夫在那耗着；徐嫂子不干。

嫂子，姑奶奶，您还刷着盘子呢，一天稳赚三两，总共也就欠着一百三十多两，就是不打架一个多月也就清账了，您可怜可怜弟弟我，我可还欠着三千多两。高白脸苦着脸，眉毛都快搭到下巴上了。

还他妈好意思说，到后堂的时候也就欠四十两，天天放对儿，越打欠的越多，这都三千两了，不是傻是啥，你扔的不是飞刀，是银子，滚滚滚；橘子老头揭人短。

都别和我争，要不，要不，要不就和我打一架，从我身上踏过去；这位小厮明显讷言敏行，看不出年龄因为他戴了副火神面具。

面具男的狠话并没有什么威力，四人还在磨牙，准确的说三个人在争辩，面具男在试图插嘴。

小二一锤定音：请李三哥出手吧，这次是来寻仇的。三哥虽然七战全胜，还请谨慎。

面具男缓步走到柯避面前，其他几位怏怏而回，也不再争辩。小二退了一步：两位慎重，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又对柯避交代：这大堂内家伙事儿都明码标价，毁坏者需要照价赔偿，本局比试兼济堂收费五十两，败者付钱。

行了起手礼，两人纠缠到一处，双方都是健壮勇武之辈，拳来掌往，刚猛无铸。面具男全无收手大开大合，全力抢攻，柯避亦是攻多守少，却能收放自如。二十招后柯避已经完全控制节奏，面具男已经踉跄跟随身不由己，再过数招柯避一掌平平推出逼退面具男，客气一句：承让。

是我输了；面具男支支吾吾又想说什么；柯避举手示意，不需多言。

是。面具男退回后堂。

小二多看了柯避几眼暗思：明显这二人有瓜葛，一直以为柯避是个荒蛮之地的土包子，看来看走眼了。由于种种原因，欠兼济堂钱的江湖人多如牛毛，兼济堂不是慈善堂，没钱还的就需要干活抵账，武功低微的干些扫地刷碗送货的杂活，出多少力赚多少钱，一般一天不超过五两银子。有些身手的就可以与人放对儿，胜者可得五十两、一百两甚至五百两，视挑战者要的价位定，但有风险，输了就又欠了五十两、一百两甚至可怕的五百两。外人多认为兼济堂武师是分级的一百两的功夫好于五十两，五百两的是绝顶高手，其实完全不是，武师可以随意出战几个档位，不怕输了赔钱就行。眼下兼济堂十数位武师，这位面具男手段颇高，可以稳居前三，竟然二十几招就败了，而且败得干净利落，柯避绝不是什么土包子，此等高手来寻仇，如何是好？小二一边思虑一边吆喝：败方李三哥，欠银一百三十七两。一百两一位；

过了半刻钟并无武师出战。小二朝柯避拱手：大侠手段高明，武师不敢出战，小的去请长庚少掌柜与您相见，请稍后。转身进了后堂。

没用柯避多等，一脸淡笑的长庚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大侠有礼，不知兼济堂有何得罪，还请明言。

明言？我师兄义薄云天侠义无双，却莫名其妙死在你们莫奇门，不找你们找谁？柯避言有怒气。

莫奇门？不是兼济堂？长庚疑惑。

有什么区别么？

阁下是丐帮中人，失敬；长庚拱手：此事经过待我给大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