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命之恩（1 / 2）

有关“石娃故事”的传说，少年从小就听银匠铺的一位姓权的老银匠讲。

目前已不下百遍了，但每次听都会眼睛放光，炯炯入神。而且他每次听完后，总会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让老银匠也无法回答。

这个少年总觉得，冥冥之中石娃跟自己非常有缘分，听着故事都觉得亲切。于是少年一有空就跑到石娃跟前，特别是在清晨或者黄昏，静静地坐在石娃旁边，从山上注视着西方他出生的那个村的方向。或许他也期盼有一天能看到传说发生在二十年前后射向西方的那道光，他特别想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少年姓余，名四斤，男，二十岁左右，出生在神牧市西侧方位的一个叫莫来村的小村庄。

村里有一余姓大户，世代居住在村里，其它户均为外姓移民。余四斤家父亲辈排行第二，家里有五个娃，四斤算是余父的老来子，是他家中第四个男婴。

当年四斤父母正在地里劳动，挺着大肚子的余母也帮忙做一些简单的活儿。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破空，大雨随即狂降。余母忽觉肚子疼，无奈之下余父将骡车板立起，诞下四斤时孕期刚满九个月。当时父母都惊呆了，生出的孩子个头特别小，眼睛紧闭，嘴唇发紫，一声也不叫。用手掂量了一下，估量仅仅四斤有余，母亲觉得活不了打算扔掉，被余父拦住。

他说这孩子如果能够活下来，必有后福，那就叫四斤吧，用以纪念。

说也奇怪，村里时有听说即便是健康的孩子也有夭折的现象，但余四斤硬是生龙活虎地活了下来。

……

如今，与权老离别时算起，已时隔八年，且即便是他大学毕业后的一年里，也没能去看看权老，心里着实有着歉意。与权老一家共同度过的美好童年生活，一直是他心中最珍贵的记忆。

特别是那个曾经活蹦乱跳、爱出鬼主意捉弄人却反被四斤屡次捉弄的俏姑娘塔儿妹子，现如今出落成什么样子了，着实让他期待，一睹为快。

而这回听说权老他老人家偶有感冒，便专门从老家带了些土鸡蛋，还买了一箱牛奶，火急火燎地跑来银匠铺看看。

老银匠权老名叫权德之，现已60岁，神牧本地人，年轻时当过兵，退伍后转业当了银匠。因对金银首饰天生慧根，手艺精湛，遂在神牧范围内小有名气，当地大街小巷的老太太们身上佩戴的银饰差不多一半以上出自权老的手艺。

余四斤和权老相识也算是有缘，更是和权老的孙女权塔儿有至今无解的关系，这种神秘的联系多年来在四斤心里挥之不去，是他接下来决心要弄清楚的重要事情。

无解的关系源于四斤小时候的一件事。

当时四斤刚上初中。一天下午，四斤吃过饭后，照常和同班好友洛一一习惯性地拿上历史政治课本来到学校不远的秃尾河畔背书。秃尾河此段为深谷，谷高十余米。四斤这小伙子记忆力不好，记东西总是慢别人一拍。好在四斤比较勤奋，还有着异于常人的分析和推断能力，倒也在学习上没落下节奏，加之颜值也可压倒周边一大片人，甚至还圈粉了些许小迷妹小迷弟。

这天下午四斤和洛一衣踱步在秃尾河旁的一块五米多高的巨大石头上，早晨刚下过雨，石头还是有些潮湿。四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着，而是念念叨叨地来回踱步，记着书本的知识，或者抬眼凝视着前方，习惯性扬起他俊俏白皙的脸庞，对着奔腾而去的秃尾河水若有所思。

正值此时，地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随着是一声巨响，石头下面同时一窝蜂窜出黑压压一片鸟来，啼叫声混杂一片。

洛一衣正站在河沿巨石上，被吓了一跳，没能站稳，一个踉跄，就要从石头上滑落进了秃尾河里。

四斤见状，一个前扑，跃出三四米，拉住洛一衣的手臂，用力拽回。但由于惯性，余四斤掉入秃尾河中。

“救命啊！救命啊！”

回过神来的洛一衣惊恐失色，一边呼喊着奔向学校方向。

……

“嘭嘭”、“嘭嘭”

一阵阵有节奏的响声像人的心跳一样从四斤的耳边传来，而且感觉头颅热乎乎的，接着是水响声，接着又是热乎乎的东西贴到了头上，远处“嘭嘭”的响声依然节奏而富有力量。

四斤头脑逐渐清醒过来，他知道这是有人在给他敷热毛巾，这种感觉极其熟悉，小时候母亲经常会这样做。但他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睁开了眼。

“呀！”

一声惊叫，他猛然坐了起来。嘴巴却贴到了一张来不及躲避的柔软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只看到有个女孩一张清秀的脸上一双清澈的大花眼从惊讶中狠狠地瞪着他。而后，整个人哧溜一下就蹦了出去。

“爷爷，爷爷，他……他……醒了，他醒了”

女孩清脆的声音也着实好听。“嘭嘭”的响声停止了，随即进来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上去虽较为壮实，但头发已泛白。一米五出头，体格匀称，满面红光，浓眉栩须，卓有一番仙风道骨。

“孩子，你醒了啊”

“请问这位爷爷，这是那呀，我怎么会在这里？”

“嘿嘿......嘿嘿”传来小女孩调皮的笑声。

“你笑什么”四斤有点尴尬。

“你呀，还好意思说，是我和爷爷把你从秃尾河里拖出来的，嘿嘿...嘿嘿”

“老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