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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忽然爆了粗口，程功一脸懵逼的看着，心想聊着聊着怎么直接骂上了？
年迈的声乐教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看着程功恶狠狠的说道：“小子，少给我装傻！”
程功翻了个白眼说道：“刘老师我真的没有装傻。”
老教授哼了一声，他抬手在成功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力气还不小。
“你年轻时候做的那点破事，我全都知道了。”刘老教授沉着脸说道：“前几天我在镇上教她学习声乐，还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外号。”
程功脸色微变。
邹婷的外号，不就是小破鞋了？
刘教授怒冲冲的说道：“婷婷倒是没说什么，脸色平静的让老头子我心痛，所以我狠狠教训了对方一下，结果就知道了你小子当年的破事儿。”
程功脸色很难看，他沉默了片刻，只能无奈的说道：“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
见程功神情黯然，刘老教授叹了口气说道：“以前的事情年少无知，我也不好怪你。可是女孩子一生背负着这样的绰号，你让她怎么生活？怎么嫁人？我一个老头子为了这个绰号都差点跟人打了一架，你小子跟她住在同一个镇上，却没心没肺的呆了这么多年。”。
程功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但又颇感无奈。
叹了口气，程功郁闷说道：“……所以我这次想找您，就是为了让邹婷今后的生活更好一点，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见刘老师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程功便继续说道：“我那边找了几个小女工，估计婷婷最近能够比较有空了，我想让她过来跟着您学一段时间声乐，将来做歌唱家，做大明星。”
刘老师嘿嘿笑了两声，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歌舞，形体，乐器，这些我都会找人帮她补习补习，说实话，以她的天赋，不跟着我学那才叫暴殄天物。下个月省城有一个青年国家歌唱比赛，我帮邹婷报名参加，以老夫看，拿个三等奖绝对没问题！”
程功脸上一脸的不屑，他嘟囔着吐槽，说青年歌唱比赛，得了三等奖又有个屁用。
刘老师差点没气死，又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程功笑着说道：“将来邹婷的成就可不是一两个比赛的问题。一等奖，二等奖，这些我们不放在眼里，我们要的是将来的超级巨星，将来婷婷一场演唱会就是几万人抢着去看，随便一张唱片就能赚几百万……那时候，我觉得才算是补偿了她。”
刘老师皱着眉头说道：“好好的搞音乐、搞艺术，怎么又扯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程功大笑：“谁说搞艺术的就要穷一辈子了，难道就不能秘密双收吗？以后的媒体会越来越发达，就算你们想安心搞艺术，也不会让你们埋没的。”
刘老师无奈的说道：“好吧，我说不过你，具体要我怎么做呢？”，
程功拿出录音机：“我这里准备了几首歌，回头你把我邹婷把几首歌练会灌录成磁带，下一期咱们主要就给她做专辑了，以女声为主的音乐专辑。”
刘振中颇为恼火：“你啊，搞来搞去就是这些赚钱的东西，怎么就不可能让人家好好学习声乐，将来成为一位著名歌唱家。”
程功不服气的反驳：“谁说当明星就不能成为歌唱家了。你让我瞧着吧，我不但要让他成为歌唱家，还要成为最好的歌唱家。”
刘老师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好好，你的雄心壮志是你的事，我先帮你把这些曲子都搞定吧。”
接上电源，打开录音机，程功将磁带塞进机器里。
程功的歌声还是那么难听，声乐老教授满脸便密一样的痛苦表情。
除了当下流行的《一剪梅》、《牧羊曲》、《军港之夜》、《十送红军》之外，还有《大约在冬季》、《曾经心痛》、《真心真意过一生》、《雾里看花》，外加两首大难度的歌《天路》、《左手指月》。
刘老师虽然对程功不爽，但是对于音乐的态度很认真。
听完录音带之后，刘老师表示要完成准备工作的话，少说也得半个月后来。
程功点头同意。
“回头我会把曲谱这些做好，然后誊抄……”刘老师一脸戏谑的问道：“那些原创歌曲的作词作曲者写谁？又是那个‘知名不具’？”
毫无节操的搬运工程功点点头。
刘老师拿出一本五线谱递给程功：“读！我就看你识不识谱！”
程功厚着脸皮哈哈一笑：“刘老师，我有事先走了，咱们回头见。”
刘老师看着程功的背影，他郁闷的喊道：“小子，说，你这些曲子到底是谁写的？”
程功不敢接话，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
离开浙海大学，程功走进一家服装店，细心挑选着女装。
省城的特产是丝绸和龙井，程功挑选的就是丝绸制品。
这年代都是买布的人较多，买成衣的人反而偏少。
造成这种现象的是主要是成衣比较贵，而且服装行业没有形成发达的产业，各种尺码的选备工作会很麻烦。
程功选的女装裙子，是两套款式相同的丝绸连衣裙。
白色带点米黄的天然蚕丝布料，印染出浅浅的花纹，在丝绸制品中已经算是非常高档的了。
至于价格也不低，一百六十多块钱一条。
之所以选两条同样的裙子，估计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了。
一个是相依为命的妻子，一个是亏欠良多的初恋，程功也不知道在自己心里孰轻孰重了。
程功选了两条裙子，然后带着笑容离开省城回家了。
……
下了车之后，程功要回家，就需要先路过邹婷的住处。
按时间算，邹婷此时应该还在自己家吃晚饭。
程功将包装好的丝绸裙子抛进邹家的院子里，里面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的大意是邹婷“主动”托程功帮忙买衣服，程功帮她买了之后，还帮莫娓也买了一条。
至于会不会撞衫，对程功来说问题不大。
然后程功将裙子丢进院里，他还没来得及走远，邹婷就拿着裙子从家里走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