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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规？
哪一条规定，禁止我向他问话的？”
“他是狂人举荐的。。”
“我知道！”
铁雨顶了一句，转头愤怒地看向张楚轩，
但见他唏嘘的胡茬，还有浑身上下缠着满满的绷带，沉默了下，扭开头，
“受伤了就不要逞能，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铁雨，我们知道你很难受，我也很难受。
但你也不能擅自监控，另一个守夜人的生命体征，掐着人家才醒的点，来问询吧。。
你这样子，队长很不好做的。。”
旁边的魔方小心地扶住张楚轩，犹豫了下，小声的对着铁雨说道。
“嗯。”
铁雨并没有回头，看着林凡，问道：
“最后呢，那只怪物，最后怎么样了？”
这是，嫂子么？
看起来好年轻啊，没看出来，李哥原来是个情场高手。
林凡看着坚强中，又蕴含着悲痛的铁雨，沉默了下，决定让李哥最后的形象，再伟岸一些：
“后面，李哥捏碎了一个黑色的齿轮，冲了上去，和怪物血战到底。。最后，和怪物同归于尽了。”
“同归于尽。。”
铁雨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语，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旁边的张楚轩制止住，想说话的魔方，静静的看着林凡他们。
“那。。他之后有说什么吗？”铁雨的声音很低，轻得仿佛，生怕惊醒了一个梦。
嫂子和李哥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李哥最后的嘱咐，就是留给嫂子的，而嫂子现在这么难过。。
现在这时候讲，是不是对嫂子有点残忍？
林凡看着，悲伤几乎溢出眼眶的铁雨，犹豫了下，最终咬牙，下定了决心，小声的说道：
“李哥。。最后一刻，说，让我替他，和他老婆说一声，
对不起了。。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铁雨的表情一僵，正要流出的眼泪，突然间一顿，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嘴。
旁边的张楚轩和魔方，表情一时间也有些微妙。
自己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对啊，李哥最后就是这么说的啊。。
林凡不明所以，看着铁雨他们。
“除了这个呢？他有没有说，要和他妹妹说些什么吗？”
铁雨抹了下眼角，昂起头。
“啊？李哥还有妹妹么？”
林凡惊讶地看着铁雨，再看看旁边的张楚轩。
他点了点头。
这？李哥最后没说，有什么要和妹妹说的啊。。
他甚至，都没和自己说有妹妹啊？！
看着不知所措的林凡，铁雨却突然笑了，眼角带着泪花：
“李长歌他有个屁的老婆，
他个老光棍，连个对象都没有！
他老婆，他管养的那只猫，叫做老婆，还不允许别人也这么叫！”
啥？
老婆是猫？
林凡一愣，下意识看向铁雨。
那她是？
“最后一句话，都不肯留给你妹妹吗。。”
铁雨的一边笑着，一边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都死了，还搞怪，就不能让人好好哭一下。。”
妹妹啊。。
林凡突然想起了，那个第一次见面，自己才从昏迷中苏醒，就骗自己说‘变性手术非常成功’的男人，
还有，他那最后一刻，嘴角带着血沫，还在努力朝着自己微笑的样子。。
即使如此的痛苦，他也想，大笑面对吗？
狂人。。风歌笑孔丘的，狂人啊。。
林凡突然喉咙哽咽住了。
“好了，铁雨，你休息一下吧。”
旁边的张楚轩这才站出来，让魔方扶住铁雨，小声地嘱咐了一句。
铁雨没有反抗，任由魔方扶着出去了。
“咔嚓~”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张楚轩回头，拖过了旁边的椅子，靠坐了下来，看着林凡，道：
“怎么样，还想成为守夜人吗？”
“为什么不？”
林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你的亲人，会因为你的离去而感到悲痛。你还想成为守夜人吗？”
张楚轩微微摇头，低垂的眼眸，像是在说李长歌的事情，又像是在说自己。
“我已经没有亲人。”
林凡感觉到，他藏在冷静后，失去队友的痛苦，摇了摇头。
张楚轩有些意外的抬头，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会死的，你不怕吗？”
“怕的话，我当时就不会冲进去了。”
林凡再次摇头。
自己也许会受伤，也许会痛苦，但是唯独，不会死。
死，是属于自己的敌人的，
而自己，是负责颁发给他们的。
看着毫无畏惧的林凡，张楚轩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嘴角有些欣慰的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我有点理解，狂人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说着站起身，肃穆地抬起右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心脏。
“那么，欢迎加入守夜人，林凡同学。
我们会尽快安排你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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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阳光，逐渐开始有些燥热，行人的衣服也渐渐少了，在一片白白晃晃之中，不禁让人感慨，
真是世风日下，
并由此由衷的怀抱的一种希望，那就是，请务必再接再厉。
当然，这和中学生没什么联系。
反正无论天气怎么变，他们还是得穿校服。
梅丙中学，旧教学楼四楼，第二个教室，读完早读的男生，三三两两的聚着，随意闲聊着最近的事情。
“哎，你听说了没，江边那个，江滨别墅封锁区，听说里面全部被拆平了，说是要重建呢。”
“诶，真好啊，这不得赔一大笔拆迁款吗。”
“对啊，咱们班上的张夏镇，不就住在江滨别墅那边吗？你看他最近都没来上课，估计就是拿了一大笔赔偿款，下半辈子都不用奋斗喽。”
“屁，张夏镇那是家里被双规了，听说他自己都被抓起来了。。你没看见最近学校里，其他班的小混混，最近都在咱们班门口晃悠么。。”
“这么厉害？真的假的？”
“岂止啊，我还听说，咱们班那个神经病，好像也被抓了，而且还是被守夜人抓的。。”
“我就说了，你看那个神经病，成天神神叨叨的，一定有问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
诶，你拉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旁边的男生羊癫疯似的，晃着自己的下巴，说话人终于反应过来了，看向身后。
林凡背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缓缓地走了进来。
说话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有些心虚地站了起来，专注自己正要起身活动的样子。
林凡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
并不想搭理他们，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正收拾着东西，突然旁边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他的书上。
“唉，神经病，听说你很拽？我问你，我好兄弟，张夏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