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8章时间现实逐渐模糊（1 / 1）

紧闭的观察者空间大门悄无声息消失，连同消失的，还有那些熟悉之人的气息，他们彼此都知道，此次大门一闭，再开启，世间与虚空都已经再次出现巨大改变，心里也因此而有些许惆怅，对视着，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发出轻叹。
秩序此时的顶尖战力们统统都关门了，若是有不速之客前来，那指定要祸事，这份担心……也不知道算不算为时过早。他们知道冥界可能没那么快能动弹，但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动弹时间，漫无目的等待，总会有几分不安，但也只能是等了：做好一切防御，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时间来决定吧。
“不过在关门搞事情之前……”辉转过身对表情略显失落的大伙儿一挥手，“我们去放烟花吧！”
大伙儿瞬间从失落的低谷被拽了出来扔上了云巅，浑身开始冒冷汗，燧风大惊失色：“不是喊两句就算了的吗？你别当真啊！”
“不不不，这可能真的是要去放烟花。”辉一本正经甚至略带点严肃看着他们，摩拳擦掌将十指捏得咔咔响，“有那么些虫子呢，趁着我们忙着正事抽不开身的时候疯狂敲门，要没隔音的东西一准要被敲到烦死为止。用正常话语来说就是：创世壁垒被接二连三敲打了十几天甚至一两万年了，丫们头铁打得不嫌烦，我光听警报都听烦了，自从守护者之位修复好之后，创世壁垒和众神界的小小意识就能和我直接沟通了，它们一天要提醒我两次现在正在遭到攻击，虽然构不成威胁，但是它们一致认为丫们非常烦人，以至于让我也觉得它们很烦人。”
“综上所述：冤有头债有主，咱呢，虽然是个盾，但也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人，所以打算去搞点事儿。至于是打个半死还是弄个半死不活；是烤个三分熟还是九分熟……什么的，统统都视情况而定。”
听到这里大伙儿都反应了过来：合着是创世壁垒被拍打了好久，但是此前一直忙着有关虚空动荡的事儿，抽不开身，没空去理会丫们，现在好了，他们被“解放了”，不用挂在那里一个半纪元那么久，那他们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该清算什么的……可以好好清算一轮。
雷老哥一边撸起袖子一边点头：“明白了，所以怎么打？打成什么样？”
辉皱着眉头严肃思考了好一阵子，然后抬起头看向他们，摊手：“呃，没想好。”
大伙儿：“……”没想好你摆这么严肃的表情做什么？
“不急，我们可以路上慢慢说。嗯，慢慢说，至于要不要全军出击——我是指我们这群人——你们想去就一起去嘛，如果有别的事儿要做的，那可以先去忙。反正，他们也只不过是稍稍特殊一点的种族而已，这没什么，一发烟花下去什么特殊情况都没了——当然，这是最后手段，我们承诺，不先使用最大当量烟花……咳咳咳咳。”
大伙儿：“……”您怕是被启明星给影响了，开口烟花闭口当量……
辉挠头干笑，看到大伙儿面面相觑，片刻后全都吸了一口气开始摩拳擦掌一副做好了干架准备的模样，他便哦了一声：“看样子是打算一块去哈？那就走吧——小青子！欸对，我们准备过来了，你把起源神殿坐标发一下……啥？烟花？不不不不烟花就暂时算了烟花，我们是秉持着友好和平、正义与爱的信念而去的，是要打救他们，而不是去举办烟花祭典的，明白了吗？来，明白了就跟我读一遍：爱与和平。”
“很好，再重复一次：以爱与和平的名义。”
“棒极了，再和我一起说：以他娘源初与混沌的名义！”
大伙儿、小青子：“？？？？？？？？”
这口号喊着喊着怎么就喊到对岸那边去了？！你丫怕不是继承了启明星的神经病性质吧？！这画风是不是哪哪不对劲啊？！
虚空前线大将这个位置是不是风水不好？启明星在位的时候就是个特大号神经病，现在他暂时忙着了，卸任了，你上任了，怎么一下子就开始发神经了？！
不过，他们喜欢。
“支起‘神道主义’的大旗！高呼启明星的真理！”
“以他娘起源、源初与混沌的名义！”
“嗷噢噢噢噢！莽过去！莽过去！莽过去！——青君，喊起来！”
“莽穿虚空！莽穿秩序！莽穿混沌！”
“呼哈！——喝！莽莽莽莽莽！”
辉看着这群人以比他还要疯癫的模样推开门挤着往里走，看着都愣了，下巴张得有点想脱臼：他是不是……起了个神经病的头？哎呀，就是出征前模仿他们家启明星的气势喊两句而已，怎么就……呃，就……好吧，毕竟同是起源一系，这势头这气势也是往闹腾方面无限延伸的。
总之，一看就是失去控制了……呃，只好先给那边的那一族祈祷一下了——希望人没事。
话说，他们一群人气势汹汹，带着拆了别人家的想法冲过去，还一边祈祷人没事什么的……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算了，不管了，反正嘴巴说的和实际行动，不一定就一样的嘛，就比如……
他们去到目的地后发现压根犯不着他们动手啊……
这群从封锁的虚空地域内杀出来的战斗种族，现在正被堵在家门口——虚空地域“门口”——痛打，天知道有几千个还是几万个世界集团以及大堆零散世界的人聚在这里，那战场真是……就非常混乱。这些聚在一块的人并非真的是铁板一块，他们中有不少人是来看热闹的、趁机使绊子的、听到哪家世界来了顺便过来寻仇的、煽风点火的……啥都有，他们要真是统统都带着讨伐那一族的心态来到这里，里面那片虚空地域早就被踏平了。
总的来说，此处的战场被小青子他们推了一把后就变成了多方制衡的混乱状态，看得他们纷纷都表示头大。驻守在这里的易青都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然后对大家解释起来：“一开始其实还好好的，毕竟在场的人八成都是被他们揍过的，聚一起的时候对着他们冲锋了好几轮，硬是把他们压在了门里面胖揍。但是揍着揍着就……”
易青双手环抱满头大汗，沉思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直接摊手交代合适：“就这样了。”
“天知道我到底是错过了哪一步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事发到现在也就两天时间而已，而这里已经经历了反扑的决战、战止、修生养息、多方制衡、大混战，天知道变化速度为什么这么快。”
辉对着前方虚空看了一阵子，哦了一声：“你说有八成是被揍过的，那不就还有两成是另算的嘛——那两成是跑过来煽风点火的，这部分里估计有不少人是与那‘八成’有关的呢，所以就……嗯，应对的力量因为种种原因分散开了，就变成了现在的制衡模样。”
“那现在……”燧风摊手耸肩，“怎么说？咱们还冲过去干仗吗？以我们的力量，就算不把大军开过来，也足够压制全场。”
“不过，其实就算不管这方战场，估计也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他扭过头望向深处正在交战的虚空位置，双眸微微变得深邃，“虽是多方制衡的局面，但是他们的优先目标仍然是那一个出来搞事情的战斗种族，平衡只要稍有打破的倾向就会立刻被合力掰回去：他们已经知道这群搞事情的家伙的烦人之处了，断不会再放任他们不管。”
辉听着这些话，感觉燧风好像有什么所指，便扭过头看向他：“说说你的想法？听你铺垫了一大段话，还有这话里的趋势，好像是不打算搞事情啦？”
“呃是这样没错。”燧风继续耸耸肩，“原本按照我们的想法就是放任秩序虚空的其他生命自己瞎折腾搞事情——毕竟这是一群不听话，也不管自己和其他人是死是活，觉悟也不够，难以成为秩序战斗力的家伙——与其让他们满虚空搞事、不断消耗秩序的有生力量，再误打误撞把一些奇怪的事儿给‘挖’出来惹出大麻烦，不如就让他们聚在这里自己玩算了……”
“而且……说句最真实的话：秩序虚空无以计数的世界、无以计数的生命，都是从战争史里走出来的。冲突、争斗、战争，成了推进生命层级、文明层级前进的最优良催化剂——前提是别催化过度把自己给打死了——那种生来大同，风调雨顺一路齐心协力走来的世界、集群，基本都是各有各的特殊情况，即便如此，他们最终也无一例外会卷入战争与斗争的漩涡之中，而且大概率一开始就会遇上特大的漩涡：这大概是秩序生命无法避开的天赋，只不过不同环境下诞生的生命，情况不同而已，不同种族情况也……嗯。”
“老话不也那样说嘛，乱世出英雄什么的。虽然……”
燧风话语凝固，闭嘴沉默了。辉看他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好说的样子，便捅了捅他的胳膊肘子，催促道：“赶紧说下去。”
燧风捂着半张脸苦笑：“虽然他们再怎么打，不往秩序方面走也没有任何用处，也只是白费劲自己玩而已，对我们……对秩序的大局没有太多帮助——呃，好吧，我其实是想说：让他们自己在这里玩，虚空能清净很多，也能让他们没精力一天到晚揪着众神界不放……是吧，就清净了很多对吧？”
“嗯，全是理由，毫无感情。”
辉听完恍然的哦了一声：“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们自己玩，自己在这里互相制衡、互相成长，没事别来烦我们呗——确实，我们忙着呢，天天让他们拍创世壁垒听着警报也挺烦的。”
“所以……”听到这里，雷老哥双手叉腰环视一圈，看到大伙儿都一副心里已有主意的模样，“言下之意就是：不用管啦？”
“本来倒是要管管的，这不来到这里看到这样子就冒出了别的新想法嘛。”燧风抱着后脑勺咧嘴，“犯不着下场就不下场呗，真要管的话……唔，让我想想啊，可以让咱们家对应境界的战士们来这里玩玩嘛……虽然以他们的情况来说，来玩玩怕不是会把人家压着打……”
“没事，这地儿人多，他们表现太突出就会被集火摁着打了。”
燧风沉默了一下，看向莽夫雷：“你说，他们打上头的时候会不会骂骂咧咧大喊一声‘以他娘源初的意志之名’，然后手一抖扔出去一面墙开始大杀四方？”
大伙儿：“……”想想那个场面就挺阔怕的哈，一面墙扔出去就能横扫这片战场了，而且是效率极高的扫荡……
大伙儿面面相觑好片刻，全都苦笑了一声，最后还是辉摆手继续了刚刚的话题：“这地方的战斗质量远不如我们经历的那六个半纪元的战斗——嗯，还有和混沌概念体的战斗——而且真要是手痒想打两场，多半也会去塔里找咱家启明星的影子自虐。综上所述：就算真的有秩序战士来这里，多半也是来玩的，所以不用紧张，不会过火的。”
“好像也是。”大伙儿都点头应了一声。
“那就这样吧，这事儿咱就犯不着管了。”辉拍了拍手宣告此事结束，把远眺中的小青子给拎过来，吩咐道，“小青子你到时候就把消息传回去就是了，看看有没有人想过来玩……嗯，没什么特别的条件……嗯不，就说一个条件吧：真的来这里‘玩’了，就把丫们往死里‘玩’，但是别玩死了。嗯，就这样。”
易青听完这话依旧是苦笑不已：这和上次说的往死里打但是别打死根本就是同一个意思嘛……简而言之就是狠狠地教育一顿——以爱与和平……呸，以源初与混沌之名。
“我们省下来的时间，就该折腾什么就折腾什么吧。”辉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长吐着气儿，“比如补课啊、补课啊、补课啊……”
“……帮忙补课的都已经忙着去啦，要一个半纪元后才能回来给我们补课。”燧风拉开传送门不忘吐槽一句，“现在就只能自己琢磨起源的各条路咯，还有概念级力量什么的……嗯，就怪头痛的——对了，咱这里，有人快要憋出起源领域了吗？”
“木有，一个都木有，我们经常交流这事儿，没有进展。”小律呼呼摇着头代大家回应了，“不过，一个半纪元时间，怎么着都得强求出几个来吧，毕竟再过半个纪元或者一个纪元，就连境界不足的条件都被会被抹掉，那时候就……咳嗯……嗯，就是那个意思。”
大伙儿苦笑：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他们能装作不知道不？
“强求可老痛苦了，这事儿还是随缘吧，各自努力就行了。枫和文姐姐她们都知道强求起源领域与概念级力量的困难之处，所以也只是提一句而已——拿出前进的成果给他们看就行啦，其他那些实在过于艰难的东西，就真的只能是随缘了。”辉耸耸肩，“走吧走吧，剩下的回去再说，这地方满世界放烟花也不适合谈话。”
把大伙儿塞回众神界，辉半个身子走进传送门里，还不忘扭过头望向小青子：“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们啦，随便闹吧，别闹过火就行了，我们这边估计也会……唔，不说也跟着闭门一个半纪元，但，可能，没什么事儿就会长时间保持着时间快速流逝状态吧——总之如果遇上解决不了的事儿了，把我们拍醒就是。”
易青对着辉大人的背影行了一礼，等传送门关上后才微微惆怅轻叹一声，自语道：“此世间，又要进入快速转动状态了。离那天的时间越近，心里就愈发觉得惆怅，紧绷绷的。”
两个纪元时间，真的……也许轻轻晃几下就过去了……稍稍算一算时间就是如此。奔流不息的时间海，终将会将一切都推到台前，无论一切准备好还是没有准备好……所有人，最终都会被迫参演这最后一场戏剧，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
枫大人所昭告的那个结果……虽然平日里没人提，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将其当成了“真理”——一个需要他们拼尽全力抵抗，拼尽全力尝试扭曲、扭转，最终可能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结局”，所以才将其称为“真理”。
就如枫大人所说的……五十亿年前的那一次决战一样。他们所有人都拼尽了一切，最终以超出所有人预料的姿态，准备到了自己最初都想象不到的程度，毫无预料；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们仍然毫无“意外”地战败了。就像嘲笑一样，就像……命运一样。
这一次……如果仍然如“预料”那样的话……真讨厌，真讨厌啊。枫大人，他们也讨厌这样注定的结局，然而，即便拼尽一切去挣扎，好像也找不到出路啊……秩序，未来该……
现在说这些，时间尚早，只不过是枫大人提出的那个时间，以及枫大人和辉大人他们仓促忙碌起来，让他又感觉到了当年宣告即将决战时的气氛，心里不由自主就绷紧了，让他忍不住想敲一敲胸口。
他胸口忽然微微一抽，捂着脸叹了一会儿气，听到声音后下意识摆上淡定的表情，转过头对推开门走过来的茶色长发女孩笑道：“郁涵，我们一个半纪元后结婚吧？”
这忽如其来的喜讯让女孩怔了一下，她刚要笑着应下，但是认知到了这过于刻意的时间，因此而稍稍一怔，忍不住伸手拧小青子的头发，轻嗔道：“这前后的时间也太过于刻意啦。临近战斗时就宣布回去结婚什么的可是大忌，你……”
易青耸耸肩：“反正枫大人都已经提前说出那个‘必然’的结局了，我们这边说更多的话……嗯，怕是辉大人用开光的嘴说再多也没用了。”
郁涵拍着额头哦了一声：“也是……”
“好啊，一个半纪元后也挺好，这样我们都有充足时间做好心理准备。”郁涵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蹙眉戳着小青子的额头，“不过，最后让你‘回心转意’肯稍稍放下此间事的，竟然是枫大人预告的‘结局’吗？——哼，吃醋了。”
“啊这……”易青哭笑不得挠了挠头，“其实早在决战结束的时候，辉大人就找我谈过了，那时其实就应了下来，本打算过个……千把年就找你说，再过万年就结婚什么的。嗯，我心理准备都已经做好了，没想到……”
“没想到去了一趟文姐姐她们的封印地，一转就是三万年，出来后还各种重磅信息与重磅任务超级加倍，砸得我们都喘不过气，原定的计划也一下子就被推到了一个半纪元之后。”女孩嘀嘀咕咕戳着他的胸口，双手环抱着他肩膀叹气，“计划果然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呀，小青子。”
“本来……就是如此啊，我们一直以来，一路走来都是如此的情况不是么。”易青继续摆着哭笑不得的表情，摇头叹息。
“枫大人他们那边……”
“嘛，相信枫大人他们就好，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家的启明星，什么时候出过问题嘛。”他说着说着表情一变，用复杂的心绪叹息，“哦……是了，在自己的事情上经常出事……”
郁涵也哭笑不得摇头：“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想好怎么和枫大人开口，让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吗？还是说，就按照‘老规矩’，不打扰枫大人？”
“啊……啊这个……这个呃……呃这事儿吧……吧那个就……”易青顿时就慌得开始额头冒汗了，忍不住摸出手帕蹭汗，哆嗦了半天苦笑更甚，“嗐，这还一个半纪元时间呢，足够做心理准备了，嗯……是的——我原本打算等到日子到来的前两天再去尝试一下的，现在就……呃，你一问我，我就有那么亿点点慌了。”
“不过这事儿估计跟辉大人说一说会更顺利一些，我过些日子和他说就好。”
他说着傻笑起来：“总要试一试嘛，就算枫大人因为性子原因不愿来，去邀请也很重要。”
郁涵看着他傻笑也跟着笑了起来，飞跑的思绪突然跑到了另一个地方，让她下意识说出了另一个话题：“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枫大人的婚礼……诶嘿嘿。”
“这个就太难了，虚空前线的大伙儿一致认为，这件事比干掉混沌虚空都难，这简直——啊，有人来了，来来，正经点，咳咳。”
一道道光束坠落在起源神殿门前，他看着秩序战士们接二连三从中走出，不由得摆上正经的脸色，抬起手对大伙儿打招呼：“哟，看来过来凑热闹的人还不少呢——来来来，来这边，看到最里面那群被堵在门里面打的家伙没有？对就是他们，除了能量塔之类的最好别摸出来之外，其他的随便怎么折腾都行。对，辉大人的指令，毕竟咱们摸出能量塔那就是下意识扔出去一面墙，分分钟把整块地域给横扫了，而这片地方嘛……嗯，多少还有点存在的价值，所以不宜一口气扬灰。”
看到大伙儿纷纷挠头露出为难的表情，纷纷表示“不顺手”，易青再次哭笑不得摇头：“总之就这样啦，准备好我们就过去大闹一场！”
观察者空间·源初之地。最初的光芒化作一片极光般的帷幕笼罩着此方地域，源初中，不断有起源印记、起源神纹编织的图案形成，又徐徐消散、重组，持续发生着变化，将起源能量洒满此方空间，却又不会引起源初之地的剧烈回应。
此方帷幕的正中心有一道巨大的斑斓能量光柱直冲天际，一旁的七道能量之光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它排列。这七道光柱在前者一半的高度位置就出现了弯曲，最终描绘出螺旋状贴在了那道斑斓之光上，整体连起来的画面，看着像是一个倒扣的镂空漏斗，内部与外部都充斥着无数起源图案。
整个空间毫无生命气息，只有能量涌动的声音不断回响，在能量的潮起潮落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以极慢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众神界。回到山头上的辉他们，立刻就蹲下来自虐式啃书补课中，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露出了疲态：都是被自己给急的。与混沌概念体大战后留下的心灵创伤还没好就开始补课，简直折磨！
辉一把把书给扔了出去，嗷嗷大吼起来：“我不做人啦！我要摸鱼啊！补课啃书好他妈痛苦啊啊啊啊！去你妈的混沌概念体！去你妈的混沌和冥界！你他……嘶……”
燧风甩了他一个白眼：“安静，大伙儿都在啃书呢。”
他看到辉君忽然变得面无表情的模样，忍不住扭过头，见到大伙儿统统都出气多进气少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模样，忍不住就干笑起来：“……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随便一听。”
此世间三方重要地域的情况似乎就此稍微凝固了。时间，在所有人都不会刻意注意的时候开始了飞速的流逝，渐渐的，渐渐地将模糊的未来一角揭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