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水田里的一尾黑鱼（1 / 1）

名叫李夜的少年围着自家的水田眼睛时刻盯着水田里看。

村子里劳作的人路过后纷纷问道：“李夜，你干嘛嘞，你往田里看什么呢，一直弯着腰不累吗？”

少年挥挥手，“看看秧苗长得好不好，长得好的话今年大丰收了。”

村子里的人嘀咕，“嘿，这小子，哪有这么看秧苗的。”

待人走远后李夜看到一群鱼苗跟小蝌蚪游了过来，鱼苗要比蝌蚪大上一些。

他轻轻蹲下身子，将手放进水田中，稍许胆小的鱼苗被吓跑，胆大的还游进少年的手掌中。

李夜轻轻呢喃，“小鱼啊小鱼，你住在水田里，可知道这水田里有不得了的东西啊？”

随即少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田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是田头抽着烟袋的姚爷爷说的。”

“要我说这里的好东西就是你们这些小家伙，所有可得给我好好的长身体啊，使劲儿把田里的虫子全部吃光光。”

无数鱼苗跟蝌蚪走了又来，来了又走。

田头长着一株不咋大的柳树，此刻姚老头坐靠着吐了口烟，“李大福啊李大福，你有没有在外面偷腥我不知道，但是你家田里这东西可是老头子我真真切切看见的东西啊。”

其实姚老头不知道的是李大福在水田里看见过那个东西，而且不只一次，甚至李大福看见的时间比之他姚老头还要早上一些时日。

那日李大福站在田头柳树下真切道：“既然你来到了我家，那我就不赶你走，说到底还是有缘，只是希望你能顺顺利利的，要是能够让我家小夜平平安安的那就更好。”

“咕噜，，，”

李夜前方冒起一个白花花的水泡，他扒开秧苗看了好一会，一个小黑点从水田底部浮了上来。

是一尾浑身漆黑，三指宽的黑鱼，黑鱼嘴边拖着两条较长的须。

少年惊奇的哎了一声。

“你这条黑鱼倒是长得倒是比其他鱼要大上一圈，只是浑身黑不溜秋的，长得也忒丑了。”

李夜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黑鱼的脑袋，“你这又黑又丑的鱼，肯定是抢了其他鱼苗的食吃才长得比别人快。”

黑鱼倒是也不怕，主动游进李夜泡在水中的手掌心里。

“你这笨鱼，我手里没吃的，还想着将你捉回去烤了，想必吃了你我也会笨，还是不吃你了。”

黑鱼就在少年手心来回摇曳着身躯，没有离去的打算。

李夜心念一动，笑眯眯的抓起黑鱼攥在手心，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将黑鱼掉起。

少年起身提着黑鱼喊道：“姚爷爷，我要将这又黑又丑的鱼提回家去。”

姚老头看了眼黑鱼问了一句，“你要捉回去作甚？”

“捉去我家的水缸里养着，家里只有我一人无聊得紧。”

“随你吧随你吧”老人挥了挥手。

得到一尾黑鱼的李夜浑然将姚老头交代的水田里不得了的东西这事给忘了。

两人走在路上，这时后面走来一个牵着一头青牛的小屁孩。

小屁孩大约在七八岁左右，看到李夜手中的黑鱼之后丢下青牛连忙跑上前。

李夜认得此人，是住在福德巷的魏何求，魏何求被她奶奶带大，性子随他奶奶，牙尖嘴利，说话难听得厉害。

这里的孩子大多都不愿意与魏何求走太近，出了李夜是个例外，而魏何求也是拿李夜当最好的玩伴来对待。

魏何求用手拐处抹了把鼻涕后新奇道：“我滴亲娘嘞，李夜你哪里找来的这么丑的黑鱼，算是丑出新高度了。”

李夜提起黑鱼，“你也觉得这鱼丑？从俺家插秧苗的水田里抓来的，不光丑，还是条笨鱼，主动游到我手里来，笨得厉害。”

“李夜啊，你这个年纪是时候该找女朋友了吧？”

少年看着这个将双手放在身后学大人模样的小屁孩。

“既然你都说了这是条笨鱼，可千万不能带回家，我奶奶可说过了，会传染的。”

“这样，你将笨鱼交给我，让我来独自承受，作为你的兄弟，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去桃花巷那边给你说个媒怎么样？”

眼见李夜要反驳，小屁孩魏何求连忙抬手，“给你说个媒还不愿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屁股烫得很，都能烙饼了。”

“而且这个天气，春季来临的季节伴随还未彻底褪去的寒意，你一个人在家难道不空虚，不寂寞？”

李夜怔怔道：“谁教你说的这些话，谁告诉你这些东西的？”

魏何求吸着鼻涕，“我奶奶告诉我的。”

“滚一边去”李夜扒开小屁孩往前走。

魏何求在后面喊话，“李夜，别怪我没告诉你，咋乡下地界，比不得大城市，咋这里光棍多，而且桃花巷那边，家有女子，，，后一句什么来着？”

“家有女子初长成”姚老在旁边小声提示着。

“对，李夜，家有女子初长成，你可要想好了。”

魏何求来到青牛身边，发现姚老一直盯着自家的大青牛。

小屁孩立即将青牛护在身后，“姚爷爷你想干嘛，我家这牛可不买啊，要是我家唯一的大青牛出问题了我奶奶会打死我的。”

姚老用烟杆敲了下小孩脑袋，“你放心，你家这大青牛，别人抢不走。”

回到家的李夜将那尾三指宽的黑鱼丢进水缸，思来想去还是拿起院子里那把柴刀去了村子外围的池子里削了几株水葫芦放置在水缸内才算看得过去。

少年对着水缸呢喃，“这下好了，你在家陪我，水葫芦在水缸里陪你。”

如此一来，李夜便没再多去管那尾水缸里的黑鱼了。

少年坐在门槛上晒着春日的太阳，仔细一想魏何求那小屁孩的话语，其实也挺对的，桃花巷那里的姑娘倒是确实有许多好看的。

这座村庄分为魏何求那小屁孩所在的福德巷，有许多生得白白嫩嫩好看姑娘的桃花巷，还有自己所住的春日巷。

“有时间还真得去桃花巷看看那些好看的，至少比魏何求这小屁孩养眼。”

不多一会，村长用大喇叭喊着让大家去到村子中央的大树底下集合。

等李夜赶到时村子里来的人差不多到齐了。

少年发现村子里来了几位样貌不俗的人，用村子里的话就是这些人乍一看就是有钱人。

村子外来的人有五个，村长说是政府派下来勘察村子周围地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