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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张希文(1 / 1)


老陈趴在地上痛哭不止,抬头看着远水,怒声道:他让你饶我,我可没让你饶我,本来,我还想功德崖能受万民景仰,其弟子也必定是个个见识非凡,我和我父亲之事,你必能说个对错,哪想到你如此暴躁,不问红皂白,只凭着自己心中的喜恶,就欲将我毙于你戒尺之下,你这等人也配当功德崖的生死判?也配评断我和我父亲的争论的事?

他见今日必死无疑,心中反倒洒脱,又想:“他若是饶了我,池飞岂不是终生做都要听令于人。”

索性把心一横,骂了起来,他前些年,总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厮混在一起,粗言秽语纵然不是刻意去学,不知不觉的也记住了不少,什么“一闪就进来了,跑这么快是来奔丧吗?你爹我还没死呢。”

什么“带着个斗笠,捂着这么严实,是怕自己忍不住管我叫爹吗?”

什么“我总觉得只有狗急了才会跳墙啊,你怎么也会啊?”

各种脏话全向着远水招呼上了。

远水只觉得心中气的快要爆炸了,往常,他无论是去皇亲贵胄家里,还是手握兵权,割据一方得王爷府中,那个不是对他礼敬有加。

就算是当着对方父亲的面,杀了他儿子,他父亲也会说句:“自作孽不可活”

因为自己代表着公平,代表着功德涯,而功德崖能拥有天下的执法权,是天下万民给的。

帝位可以通过攻杀获取,而“仁皇”之位那是真真切切的,受天下万民所封。

天玄大陆,只要是有耳朵的,那个不知道功德涯,三十万生死判、十万张令牌的威名,有眼睛的,那个看不出流水的帝王,铁打的功德涯这个道理,哪想到今日受到这般辱骂,再加上他本来就对陈章华,气死亲爹的事深恨不已,顿时火冒三丈,他怒声道:“好、好、好”

随着好字出口,远水身上的气势也在节节攀升。

他背后出现一只,高约数十丈的“大力金刚猿”虚影,最后一个“好”字出口时,大力金刚猿的身体,也被四下汇聚而来的天地灵气有虚影凝实。

巨猿金色毛发,面露狰狞,虽说这只大力金刚猿是他力量的显化,并不是真正的妖兽,但巨猿咆哮如雷,声音震荡,好似真的一般。

金刚猿抡起蒲扇大小的手掌自上而下,初始为掌,落时变拳,猛的朝陈章华砸下来。

刚在“唯物主义”和“泛神论”之中纠结的池飞,看到这一幕,顿时撕心裂肺地叫道:“大师!手下留情!”

老陈脑海中,不断的闪过自己的一生,有自己老婆“喜滋滋”的告诉自己,女儿会叫妈妈了,有自己父亲听自己说:“要留在村里,和他一起教书育人时”脸上的欣慰,有女儿缠着自己,要去东市买刘婆婆家的“蜜饯”时的恳求,真是让人心疼,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自己就给女儿,买过一次刘婆婆家的蜜饯,又回想起自己献给姬秦大帝的“平四三策”被父亲截留,叹了口气,现在就死,多少有些遗憾,但遗憾人皆有之,我又如何逃得掉,闭上眼睛,心中对自己说了句:“就着就这样吧!”

大力金刚猿人头大小的拳头,势若奔雷,重逾万斤,砸在老陈的脑袋上,其余势不减半分,接着砸到地面上,“彭”的一声,地面上登时,被砸出了一个,两丈大小的深坑,激起来的的砂石,向着四周激射,沙尘弥漫,笼罩整个小院。

这时候一个急促的声音喊道:“师弟不可!”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饿鹰捕食”在天上俯冲而下,凌空翻了三个筋斗,一脚重重的“蹬”在大力金刚猿的头上,巨猿被他蹬了个“趔趄”。

他借着脚上传来的反震之力,一个后空翻落在深坑里,顺手抄起老陈,双腿一曲,又猛地一蹬,落在池飞旁边。

池飞向老陈看去,老陈哪还像个人的样子,头都没了,已经死的似得不能再死了。

他双目流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上一世父母早亡,他自己又是个盲人,亲戚和父母的故交,都不愿和他太亲近,生怕挨上他就有数不清的麻烦,若不是有人把它的事情通知了救助机构,他能不能活着长大,都是未知,所以他特别渴望,能有个亲人,此时眼见老陈被杀,他哪能不怒,大骂道:“老狗,我敲你十八代祖宗!”

接着“彭”摔倒在地上,竟是急火攻心晕死过去了。

来人摇了摇头,哎!的叹了口气,对远水埋怨道:“你怎么如此鲁莽?还为何事主对质,怎么突下杀手?”

远水答非所问的说:“远山师兄你怎么在天上下来,哦,是了,师傅把‘人面妖鹰’给你了吧。”语气中竟然带着埋怨和嫉妒。

那被远水称作远山师兄的人,指着老陈说道:“师弟啊!这是条人命啊!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远水抚掉自己头发上,刚才被自己的战魂大力金刚猿,激起来的灰尘,讥笑道:“哼!是啊!远山师兄仁慈,从没杀过人,天下第一好人,仁慈比肩方丈师父,坏人都要我一个来做,你每次都做好人,怪不得,我向师父求了几次的‘人面妖鹰’始终不给我,还总是说‘此妖暴戾,又最爱把人抓着,喂食自己的孩子,你降服不了它,原来却偷偷给你了。”

还未等远山大话,门外进来一个少女,像院子里扫了一眼,看到老陈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体摇晃,好似站不住一般,他跑到老陈身旁,停下身来,当她看这具“尸体”脖子上的玉佛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体颤抖着,泣不成声地说:“爹……爹,我把舅舅请来了,舅舅说……舅舅说……说你虽有罪,但事出有因,啊……呜呜呜……功德崖的出家人慈悲为怀,他再从中说情,一定不会杀你的,爹你别死啊,你看看我,我是彩衣啊!你死了,世上再也没有像你这么疼我的人了。”

少女十六七岁年纪,身着红色长裙,面容俊秀,说着已经为时已晚的话,希望她的父亲,不要死,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眼泪。

刷!刷!刷!

突然有三道身影,在门外闪了进来。

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白色刺金袍子,双眼炯炯有神,另外两个都是身着黑衣,跟在他身后,显然是他的随从,中年人向着远水和远山一拱手,径直走都道老陈身旁,那自称“彩衣”的女子,抬头叫道:“舅舅,你可以救活我爹是吗?”

中年人看向老陈,摇了摇头,冷声道:“头都没了,还怎么救?就算无为子再生,也不能给他变个脑袋出来啊!也不知道姐姐当初,为什么不顾家族反对,要嫁给这等人,真是害了姐姐一辈子。”

那叫彩衣的少女,称这中年人为舅舅,叫老陈做爹,中年人称少女的母亲为姐姐,显然老陈是这中年人的姐夫。

“嗖”的一声,门外又闪进来一人,这人嬉笑着说:“本来是救不活的,但是功德崖杀的人,我偏要救活,让这天下再多一个恨功德崖的人。

远山看着来人,眼神一狠,手上掐诀,背后隐隐有一只好似魔熊虚影正在凝聚。

远水背后的大力金刚猿,也是眼睛瞪的溜圆,他满脸怒气,咬牙切齿,正要发作,忽然眼睛一转,戏虐道:“又是你?张希文,你怎么阴魂不散,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你是找死吗?怎么回春宗的衣服不穿了,换上这身道袍,提这个破红葫芦,是要悬壶济世吗?哦……我知道了,定是王宗主觉得,象征着他宗内服饰的衣服,让你这等人穿着,怕天下英雄误会回春宗,还没把你这采花贼的儿子逐出宗门,就把你衣服扒了,你虽然不要脸,但觉得光着屁股毕竟不好看,就偷了一身道袍披在身上,哈哈哈……。”

那叫张希文的人,看着远山背后的魔兄虚影,笑道:“好厉害的‘魔熊战魂’啊,怪不得都在疯传远山大师的战魂,可以在功德崖三十万生死判里,排进前一百名呢?怎么?我刚一来远山大师就发动战魂,是要杀我吗?我且问你,功德崖的规矩里,有救人性命者必杀之,这一条吗?”

远山道:”和仁皇作对,必定会成为坏人,张施主好自为之。”

张希文又转过头对远水道:“是采了你奶奶的花,生出你这不晓得孙子吗?”

原来这叫张希文的人,其父亲张慕白,本是回春宗的备选宗主,与同门师兄弟一同喝酒时,被人在酒中下了“阴阳合欢散”,一时糊涂,竟然做了那采花贼的勾当,功德崖知晓后吗,派远水负责此事,远水见到张慕白,也没问缘由,就一戒尺将其打死,张希文怀恨在心,又知道功德崖老方丈,曾定下规矩:“功德崖生死判杀人之时,应查明经过,问清事实,恶人当杀时,当全力出手,不可折磨余人,若一击不死,还有命在身,当视此人又活一世,不可再造杀戮,此人感我功德崖仁意,必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张希文因为其父亲的事,常缀在远水身后,远水在前面杀人,他后面救人,意在让被杀之人,感其恩,而恨功德崖。”

远水怒道:“你最好不要犯在我手里,不然,我会让你后悔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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