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他与她的相遇(1 / 1)


“这就是你说得开放式的宿舍!还t军旅风情?!“

萨塔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注视着眼前的空中楼阁,尤其是靠近阶梯旁四根摇摇欲坠的麻绳护栏;只觉得血气直冲脑海,再怎么文质彬彬的少年也忍不住飙起了标准语脏话。

“是这样的,因为你来的实在是太晚了,咱们团的房间又很紧张完全调配不出来。男团员们都是睡通铺的……”

霜雪一边抬手搔着头发,一边下意识地撇过视线东张西望了起来,仿佛是在责怪萨塔来得太迟了。而萨塔方面更是恼火,气到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你让我睡杂物台的理由?!”

虽然在上楼前霜雪就跟自己讲过,全团加上刚招募的新兵一共一百二十个人;除掉二十七个女兵,算男兵一百个人好了。看着佣兵团周围的两条大平房,萨塔的心里也做好了睡通铺的准备:他自认为不是很娇贵的人,如果需要在佣兵团里多待一段时间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买或者当场造一间能放下炼金。

但当霜雪带着他走上通往二楼的外置楼梯时,萨塔心里开始起了一丝怀疑。打开二楼的双层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带着壁炉,稍显温馨的小巧客厅;还有一只毛色纯亮的大橘猫,正懒洋洋地躺在过道的地毯上打呼噜。抬眼望去,就能看到一排小房间整齐地排列在过道的两侧。

正当艾克心中的顾虑烟消云散,真准备开开心心地走过去时,却突然被霜雪一把拉住,连人带包地带到了小阳台的方向。在爬上了几阶算不上狭窄的木头楼梯后,便来到了一处堆满杂物的类似阁楼的小平台上:要不是萨塔及时释放了一个净尘术,怕不是两个人都要被这层薄灰给呛死。

随手将这团皮球大小的灰尘团,从阁台上透气矮窗往外扔了出去;扛着两个大木箱匆匆离开的霜雪,已经不知道从那里抱出来一大张用狼皮拼接出来的厚毛毯,啪叽一声就扔在了平台上。有些惭愧地表示这就是他的宿舍了。

“二楼不是还有很多房间嘛?为啥我非要住在这里不可!”

感觉受到了刁难的萨塔伸手指着过道上的房间,气急败坏地对着霜雪大声质问。霜雪突然戏谑地笑了起来,只见她双手一摆,嘴里悠悠地解释道:“二楼都是个女团员们住的……看不出来,你……”

“停!打住!”

萨塔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焦急地舞动手指止住了对自己的污蔑,改口继续问道:“那三楼呢?三楼总不至于没有房间吧!我可是法师,还是炼金术师诶!你们就不想要成本价的炼金药剂了嘛?”

“三楼可真就是杂物堆,实际台上的那堆东西都是三楼塞不下了,才挑了几件小的放二楼……”

“那啥霜雪姐啊,你看我现在退团还来得及吗?”

“别啊!我们团好不容易才招到个法师,你走了损失可太大了!”

霜雪用力掐了掐自己手腕上的肉,脸上显得非常为难,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对着准备收拾行李的萨塔来了句:“要不,你来我房间睡吧?我那里还多出张沙发来。”

“噗!姐你认真的吗?别闹了!”

无意听完了霜雪这番豪放的发言,把萨塔给震得目瞪口呆,差点就没有扶住麻绳从台上摔下来:“你这挽留人的方式也太那啥了吧?!”

霜雪脸上显得十分委屈的样子,但双手还是死死地拽着萨塔不放,生怕这只能下金蛋的母鸡跑走:“没房间空出来给你住了我能有啥办法?你自己身为法师,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在佣兵这行里有多值钱嘛!一般人我才懒得理他,爱住不住。”

“而且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去进行新兵考核,考核不通过的人就直接踢掉了,到时候肯定就能腾出空房间来了!你就将就这么一晚上吧!”

“唉,行吧行吧……”

艾克无奈的点了点头,将重新飘在身后的大包裹又放回了地上,算是应允了下来。不过还没等欢呼雀跃的看板娘高兴多久,萨塔就忙不迭地拉着她的肩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有个条件,你不能把那个亚威·高克分配到我的队伍里来!否则我宁愿赔违约金也不待在这里!”

早在刚才签约的时候,作为看板娘的霜雪就大致地,向萨塔介绍过一些属于‘逐风者’们的传统,其中最要紧的一条便是:由团里的老兵带队,对新招募的新兵进行分组,以一老五新的形式参加考核。而根据霜雪自己的说法:“这是我们团长定下来的规矩,目的是对每组成员进行合理的搭配,好像他还在军队服役时就是这么做得。”

“那么这个考核到底是考核什么呢?”

铺好了简单的床褥之后,萨塔两人便坐在了沙发上,好奇地提起了这个问题。霜雪稍微组织了下预言,开始仔细地介绍起这个所谓的新兵考核来:“这个其实挺简单的,就是把你们扔到前线去杀人。准确地来说是杀魔族,既是一次考核,也算是你们第一次出勤任务。”

“防区是会付佣金给我们的,团里一般会拿这笔钱在酒馆开宴会,庆祝新的兄弟姐妹们加入。而那些很遗憾未通过考核的,或是出现了类似抛弃队友的人呢,则会被团里剔除出去,拿着这次任务的佣金走人”

讲到这里,霜雪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冷不丁地用力拍了两下萨塔的肩膀正色道:“我们团是绝对不欢迎这种抛弃、出卖队友的人,哪怕他是个法师也得乖乖给我滚蛋”

被霜雪尖利的眼神扫了两眼,萨塔立马伸出手来回以颜色,在霜雪的脑袋轻轻拍了两下:“你就放心好了,我虽然年纪小但不是那种人。但任凭是谁,上来就被人嘲讽羞辱一通,心里都会不高兴的吧?我和你又没有怨仇,凭什么骂我?”

何况在整场考核当中,带队的老兵只是起到一个观察记录的职责。除非是碰到了极度危险的情况,老兵才会出手解场,但这也意味着该小队的任务失败,惨遭淘汰的结局。而当任务成功与否的大权握在老兵的手中时,萨塔自然是不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和自己素有间隙的人手上。

“我知道啦,这不是在帮你想什么样的人选比较合适嘛”

霜雪整个人大大咧咧地依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不知是何种杂草的根茎,不停的咂巴着嘴摧残着萨塔的耳膜:“你介不介意让姑娘当你们的领队啊?”

“这个就无所谓了,随你安排吧,只要不是那个包着头巾的家伙就好了。”

“行,那我去看看她在不在。”

在得到萨塔的首肯后,霜雪立马将嘴里嚼烂的草根吐到了茶几上,兴冲冲地跑到了一扇房门前用力地敲打了起来,还在欢声笑语地喊着:“希儿!蕾希!在不在?!把你家小贝拉借我用一下!”

随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中传来,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探出了一个鲜红的身影来:少女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从门缝里的一片昏暗来看,似乎是刚被霜雪的喊叫声吵醒;以至于她的眼皮都没有完全抬起来,就撅着嘴轻声抱怨着:“阿雪求你别吵吵了!我好不容易才哄睡下去的!”

“啊希儿你醒了啊,那也行”

接下来的声音萨塔就听不大清楚了,似乎是两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在交谈;这个叫蕾希的女声,还隐隐约约地让他感觉到有些熟悉:‘应该是我想多了。’

磨蹭了将近四分钟后,在沙发上等地有些不耐烦起来的萨塔,忍不住站起身活动几下四肢。正巧等他伸完了懒腰,两个高佻的丽影便来到了他的身旁。暗红色碎发的看板娘霜雪,正眉开眼笑地挽着身旁少女的手介绍了起来:“小萨塔啊,这位就是我给你选的领队了”

“我叫蕾希,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恩,还是称呼你萨塔先生好了。”

没等霜雪替人介绍完,名为蕾希的红发少女便主动上前一步,面带微笑地握住萨塔的手;而萨塔也是做足了绅士的姿态,十分恭敬地轻握少女的指尖,而没有选择吻手礼:“很荣幸再次与您相遇,美丽的蕾希小姐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地相遇。您当时那惊天一脚可是令我印象深刻呀!”

“萨塔先生过誉了,我还得多谢您出手帮忙呢,不然那天可就头疼了”

霜雪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个人,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似的寒暄了起来,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你们两个人既然认识,那为啥不早点告诉我?!”

而面对着霜雪那不满地嚷嚷声,两个人竟异口同声地解释了起来:“这都是意外。”

事实并没有如同霜雪想象中那样,刚刚成年的炼金术师萨塔从南方穿越大半个世界,跑到这个小村子来那般夸张。实际上,萨塔在来到佣兵事务所应聘之前,其实还在据村子两个小时车程的新乡城里逗留了几天。

当然他并没有透露自己具体的旅程规划,至于加入佣兵团的理由也是含糊其辞地搪塞了一番,将重心全部放在了自己同蕾希的意外相遇上。

早在前天下午十四点左右,萨塔正如往常一样背着一个小挎包,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他在这座北方小城里已经住了三天,每天吃过正餐后,他就会在城市里面闲逛上两三个小时。美其名曰:“我想记录下北方的风土人情。”

这座新乡城相较于南方同等级的城市来说,就要寒酸了不少:房屋大多还是传统的石木结构,当天又是云雾绵延的阴天,搭配着民居上的青灰色石墙,无时无刻不弥漫着一股生冷的气息。城市中心唯二热闹的,便是连接着两条商业街的喷泉广场,另一个则是脚下遍布全城,还算带着点温热的碎石板路。

‘真的是贵族习性作祟,花这么多钱建广场修喷泉,也不知道把商业街和码头修得好一些!都什么年代了进城居然还要交钱,活该一辈子当个破男爵!’

萨塔淡漠地收起手中的笔记本,抬头仰视着半山腰上那座高耸的城堡,以及城市周围同样高大的城墙。恨铁不成钢似地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广场,朝着商业街的方向走去。

“住在城里的人倒是还挺热情的,比帝都区可要好上太多了。”

在鞋店老师傅热情相送下,萨塔提着手上沉甸甸的油纸方盒,心中对这座城市的映象稍稍有所改观。正当萨塔迈开腿,准备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时,清冷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叫骂声:“前面的!快帮忙抓住他啊!”

萨塔下意识地扭头循声看去,发现不远处的道路尽头,一男一女的身影正在玩命似的相互追逐着:满头卷发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深棕色的皮包,身上的粗布衬衣好似布条一般随风飞舞,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弄碎;而那名红头发的少女则迈着一种奇怪的步伐,疯狂追赶着前方的偷包贼,看起来像是穿了不合脚的鞋子跑不快。

可惜的是,小偷永远是要比被盗者要快上那么一截,哪怕少女跑得再快,依然是差了一大截。整条大街上也没有多少人,或者是离他太远有心无力。眼看即将逃出生天,精于耐力跑的小偷甚至嘲讽地吹起了口哨来。

眼见小偷手上明晃晃的匕首即将冲撞到自己身上,萨塔默不作声捏着手指向后退了一步,给小偷让出了足够的空间,一副不打算惹祸上身的模样。

还没等到小偷报以识相的目光,一道散发着湛蓝色微光的虚无之墙,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依托着两旁的墙面将整条街道完全封锁了起来。只听得嘭地一声闷响,他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立场墙上,浑身瘫软地开始向后倒去。

正当萨塔抚摸着中指上的戒指,自信满满地扭过头去准备好好表演一番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压从他的脸旁呼啸而过——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萨塔捂着被风压刮得生疼的脸颊,急忙向着身后看去:那只小偷并没有如他预想中的缓缓躺在墙后,而是连人带包飞到了四五米外的垃圾堆上;最要命的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立场墙,竟然被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怪力给当场撕碎。虽说只是动用了魔力和法术模型的瞬发型,防御力度比较差,只能撑得住三发手榴弹的爆炸威力。

但这也不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能破坏的了!

而当萨塔将注意力从立场墙放回到身前时,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那名红头发少女,不知何时站定在了自己的身旁,明明两人间有足足近百米的距离!凶神恶煞的少女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高跟鞋,鞋跟已经严重变形了,眼圈也跟着鲜艳的红鞋一起泛起红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新鞋坏了还是钱包被偷的缘故。

“人……人人不会死了吧?”

萨塔颤颤巍巍地咬着手指,含糊其辞地询问着眼前的少女,生怕闹出了人命。而那名红发少女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仿佛她刚才那一脚,只是踢在了一扇猪肉上似的:“这狗东西死qiu了最好!老娘有收着力道的,顶天了诊所里躺半个月罢了!”

“喂!你!”

正当心惊肉跳的萨塔准备远离这个怪物女孩,转身欲逃的时候。红发女孩满是火气的两声轻呵,吓得他当场缩在了原地不敢动弹,生怕惹毛了她,自己也挨上这么一脚:“在!您……您请讲!”

“谢谢你帮我了。你先别走,跟我去警备团那里作证一下……”

“好……好的,没问题……”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这可真是个萨列特式的巧合啊”

故事讲到了最后,蕾希那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从窗台边上响起,引得其他两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将整个故事拼凑了完整,但各自都非常默契地删减了不少内容,以至于在霜雪听来十分的喜感:“那个小偷也太蠢了,居然会踩中这么明显的陷阱哈哈哈!还有那个香蕉到底是什么啊,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怎么没在城里见到过?”

“啊?啊啊!那是我塞在储物戒指里的,一种只有南方才有的热带水果啦。可惜我给吃完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尝尝”

萨塔手忙脚乱地辩解了起来,差点就把自己编的谎话给说破了;幸亏霜雪还沉浸于小偷踩到香蕉皮滑倒的笑话里面无法自拔,又没见过真正的香蕉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水果,不然他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哎呀,听你说的都有些饿了,叫上小贝拉我们先去吃饭得了。反正都快到饭点了,我已经能闻到娜儿家烤肉的香味了!”

“好呀,难得今天和姐姐俩聊得那么开心,晚餐我请客好了!”

“好耶!萨塔弟弟你不许反悔哦!”

霜雪自来熟惯了,当场欢呼雀跃地在地板上蹦哒了起来;而蕾希则矜持多了,脸色微红的坐在原位不动,直到被热情无比的两人软磨硬泡了半晌方才同意,随即回到房间里去唤醒她们口中的‘小贝拉’去了。

晚餐时间一到,村中央的酒馆逐渐热闹了起来。

虽然事务所里有一间公用的小厨房,但大伙还是喜欢在忙碌了一天后,坐在酒馆的长椅上来上一杯麦酒,;只有少数比较节省的人,才偶尔会选择自己开伙。热闹嘈杂的酒馆一角,萨塔正和三位姑娘坐在安静的小房间里,有说有笑的边喝边聊。

抓到了肥羊的霜雪自然是毫不客气:先是花了8个苏点了两大条的烤河鱼,又加了一只19苏的烤鸡,一大盆香浓的燕麦奶油浓汤配上四小盘煮豆子需要22苏,还有早早上桌的三升粗酿麦酒9苏,两条片好的黑面包倒是比较便宜,只要13苏就够了。合计下来,光这一顿饭就吃掉了3个德林银币,一个轻骑兵的标准日薪:而根据霜雪的说法,也就相当于团里佣兵的半天基础工资。

不过要想和刀口舔血的佣兵们打破隔阂,豪爽地同她们一起喝酒吃肉,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萨塔也并不在乎这么一点小钱,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只要能和霜雪这个地头蛇打好关系,要多少我给多少!’

“请慢用。”

“哈,你小子还真是大方啊。那我不客气了!”

面若桃花的酒馆板娘塞拉菲娜笑盈盈地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随即便轻轻带上了房门,回到后厨去了。而等板娘一走,同样是板娘的霜雪就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抢着拿起烤鸡旁的割刀,快如闪电般地给自己切下了一整只大鸡腿来。

身为常年锻炼的佣兵,她的身材自然是不错的:在阳光下晒出的一身小麦色皮肤下,纤细四肢上的肌肉线条也是恰到好处,给人一种非常匀称的感觉。其实凑近了仔细一看,霜雪的五官算是十分精致小巧的那种。虽然她乍一看是很普通的那种女人,但组合起来后,整个人就莫名地充斥着一股野性美,如同是一只性感的小野猫。

萨塔满脸嫌弃地看着霜雪狼吞虎咽的饿货样子,身旁的美人对现在的他来讲,那是完全提不起哪怕一点的兴趣:‘就可能没放开了之前还有一点好。就真放开了后,那种初映像的破碎感……跟只上蹿下跳的母猴似的。’

“你看着我|干嘛?心疼啦?”

霜雪吐出了鸡骨头,耍宝似地白了身旁的萨塔一眼;而萨塔哭笑不得地给自己闷下半口麦酒,嘟囔着嘴开始抱怨了起来:“别急着吃啊,又没人和你抢。你不是自告奋勇,要给我讲你们是怎么教训那个亚威的故事嘛?”

“要不我们还是聊些别的吧?对了,都忘了跟你介绍小贝拉了!”

到最后,还是蕾希姐跳出来打圆场,萨塔的注意力也连忙转移到她的身上去了。

对于蕾希姐的第一印象是什么,萨塔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自从那天的警备队一别,他连人家的名字都给忘记了,就光记得她那霸道无比的身材去了。

妩媚动人的眼梢盈满了笑意,水蓝色的眼眸总是能让萨塔感受到瑰丽的无尽海,如果海上不会发海啸就好了。白皙光滑的皮肤并非城市里的贵族小姐那样的惨白,而是在长久的锻炼之下,洋溢着阳光活力的自然之美。犹如双日争辉般耀眼的巨峰,往往会在第一时间吸引他人的目光。但久经考验的萨塔却觉得,蕾希姐身上最吸引他的地方,其实是她那双健硕有力的丰满大腿。当然他绝对不会提蕾希那一米八四的高挑身材,对他造成的高度上的碾压。

每当自己打量蕾希姐一眼的时候,萨塔的心跳总会不自觉地加快起来;她修长浓密的睫毛,宛若红白美玉的唇齿,一颦一笑间仿佛充满了魔力;如同置身温水中的青蛙一般,沉浸于银牌复忆术所显现出的瑰丽的寂灭幻影。

而坐在蕾希旁边的小个子女孩正咕噜咕噜的喝着酒,放下酒杯元气满满的说道:“不是介绍过了吗?我叫贝拉雅尔,叫我贝拉就好了!”

小巧的贝拉是最让萨塔感到意外的。

最开始他以为这个身材娇小的水蓝发色的少女,是霜雪或者蕾希的妹妹,只是把她叫醒带蹭饭的。但令他诧异的是,贝拉其实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比蕾希姐还大两岁,意外地跟两位板娘同岁。晚饭时,贝拉换上了一身黑色背带裙,圆润的小脸正卖力地咀嚼着蕾希姐喂来的鱼肉。细嫩的小腿在桌下一晃一晃地荡着,带着小孩子般的天真可爱。但是如果你把她当小孩子的话会异常生气,哪怕她真的很孩子气,萨塔的脑袋刚才就挨了她一拳。

霜雪总是拿小贝拉比自己高两厘米来嘲笑自己,自己可都还没嘲笑她比贝拉还平呢:米白色的衬衣紧紧包裹着小巧饱满的山包,霜雪那带着些许起伏的平原可就太寒酸了。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当我是小孩子,亚威人还是挺好的。”

“当时啊,贝拉来应聘的时候,被亚威戏弄了一顿,结果惹得贝拉生气了,被她一把抓住扔到了门外。听他说本来是准备找回场子的,但是看到贝拉的斧子立刻就怂了。”

萨塔忙不迭地点着头,表示完全相信她们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北方的女人力气都大,萨塔碰到的三个女人力气都打得吓人,各个都能单手把自己给拎起来。尤其是当他听说贝拉的惯用武器,是一把重达四十公斤的军用战斧时,萨塔当场肃然起敬。

看着对面的蕾希仔细地剔除鱼刺,然后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到贝拉嘴里,萨塔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蕾希姐,那你当时是什么情况呢?”

蕾希默默放下了叉子,双手托着脸仔细回忆了一会儿,然后重新端正了坐姿非常温柔地摆手笑道:“当时啊,亚威是说和我切磋一下,并没有霜雪说的那么严重啦,我和亚威哥也只是打了个平手而已。”

当然蕾希忘了提自己是在亚威拿着武器的情况下和他打了个平手。

“霜雪,你不吹一下自己嘛?希儿,张嘴。”

贝拉吃完了手中的面包,舀了一勺豆子就准备喂给蕾希。而蕾希则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将鲜甜的软糯豆粒吞下肚心满意足地感谢道:“谢谢萨塔请我们吃了这么丰盛的晚餐”

说罢便对着萨塔嫣然一笑,更是调皮地吐了下舌头,险些当场将萨塔击沉在酒精里。而情窦初开的萨塔只顾着闷头喝酒,舌头好似打结了一般,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单词来,脸红地像是酒精中毒似的绯红。

“嗯嗯,很好吃哦,谢谢萨萨。”

贝拉也跟着满意地点头,小孩子嘛总喜欢模仿大人做事,自己开心就好了。而另一边,某只饿狼终于把整只烤鸡鸡给吃干抹净了,骨头上连一丁点肉星都不带;整个人仰头靠在椅子上,惬意地打着饱嗝,然后非常豪放地往嘴里灌酒,开始小贝拉口中例行的酒后吹牛环节。

“关于我的话那可就厉害了。我是刚建团的时候就来了,那个时候团里就团长和亚威几个人。那老小子不知道怎么就脑子抽了,非要说什么女人打架不行,我当时就不高兴了,拽着他去外面练练。然后嘛,被我揍了一顿后就老实了他就是嘴贱而已,其实是个老好人来着。”

萨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话,继续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心底里盘算起自己的小心思来。

吃过了晚饭,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了下去。村子里不像城里一样,没有那么多的煤油煤气路灯照明。吃完饭除了回房休息外,也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了。村附近的天然温泉暂时也没准备去泡,四个人也就打算回房休息去了。

就在他们站在客厅互道晚安时,蕾希看着迟迟没有下楼动向的萨塔,突然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小萨,你的房间也在二楼啊?”

萨塔嘴角的笑容一僵,颇为尴尬地看了看蕾希,又转头看了看东躲西闪的霜雪,只好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沙发对面的阁楼。蕾希没有多想,顺着手指方向看到了那个阁楼,惊得顿时捂住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不会吧?阿雪你就安排人住这儿?”

“没办法谁让房间不够了,总不能跟我们女生睡一间吧?”

“没事没事,这种事也没人预料到。”

萨塔急忙摆摆手表示理解,抽空狠狠瞪了罪魁祸首霜雪一眼。而这个罪魁祸首则毫无,厚颜无耻立马扭过头去假装没听到。

“也只能先将就一晚上了,那么晚安了萨塔小先生”

“那么我也睡觉去了,萨塔弟弟晚安!”

还没等萨塔找某人算账,霜雪立刻大喊一声就跑得没影了,萨塔连她住在那个房间都没看清。

“蕾希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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