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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布袋、子弹与少女(2)(1 / 1)


“要死了!这些疯老鼠怎么越来越多了?!”

屈身用臂膀架住塔盾死死往前顶去,雷明顿手里捏着的那杆霰弹枪完全打空了子弹,就连子弹带上的备弹也尽数耗尽,已然是弹尽粮绝。

此刻他也只能是将枪身暂时充作链枷手锤,没了命地向着那些个遍布着污泥臭气,不要命般挤入盾隙之中的灰蒙脑壳上砸去,为身后打空了弹匣的战友们争取装填时间。

“别t叫唤了!左边漏了!”

堪堪躲开一条沾满苔泥的尖头木矛,手执异刃的阿露丝将手一送一搅,这才是叫那“淬毒”木矛连带其主人的肚肠一并搅成了碎肉。紧接着又是借着锋刃斩开腑脏,叫一团状如脓血的魔力团块急剧涌向护手,叫锋刃内外上又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可怖威势。

佣兵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半个小时前,他们几个还勾肩搭背地吹嘘着火器时代降临后,为战斗生活所带来的种种便利性;甚至还情不自禁地开始彼此起哄,对着用不来新旧枪械的阿露丝大加嘲讽一番。

可现在,这些在无穷鼠潮面前不幸打光了所有弹药的倒霉蛋们,却必须是在小家伙完成大伙的弹药补充之前——再次倚仗这些一度被自己忽视了、乃至于冷嘲热讽的老朋友们救命了。

怎么td的鼠潮会这么多,这种破烂地方都能养活这么多死老鼠吗?!

眼见这些矮个鼠人已经开始踩着同胞的身体,准备搭肉梯强行攀过塔盾跳到后方发起袭击。正在心里叫苦不迭的小巨人只能是祭起珍贵的魔力,在手心里凝聚出一道风旋来,极野蛮地将几只鼠人吹砸到了周边墙壁上。

但仅此以外,他委实是没有多余的法术能够派上用场了。

谁叫命运女神太过调皮,对这个曾立志要在医学史上留下一席之地的年轻人,开了个极残忍的玩笑来:除了一个自由施法者只消两节课、一个半小时就能完全掌握的初级治疗术之外,他所有努力发掘出的天赋法术,却无一例外地是为了杀戮而生的。

让一个渴望摆脱父辈影响的魔剑士,在血脉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无故掌握了家族世代研习精进的毒气法术,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剧。

而为了能够替战友们得偿血债,进而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曾无比鄙夷的毒气战术,乃至于废寝忘食,并将所剩无几的法术天赋完全投入杀戮技艺的磨砺之中;最终从一个曾倍受官兵尊敬且天真地怀有中立之梦的战地天使,转变成叫敌我双方都心生恐惧的无血屠夫,则更是平添了几分难以琢磨的苦涩意味。

不知不觉间,雷米行将被血丝所覆满了的视界当中逐渐是流散了色彩,恍若是回到了曾经自己所奋战过的血肉磨盘一般。

雷米是很少施展自己的天赋法术的。每每当那股魔力湍流从心脏深处迸溅而出,如暖流温润着四肢百骸之际——那股令人迷醉的释然感觉,总是会令他不自觉地沉沦于过往的回忆当中,以至于无暇关注现界事物。

或许在彻底解开这枚深埋于心底的郁结之前,佣兵永远只能是在同过去的自己无时无刻作着斗争。

但眼下同他斗争的,可不止是那位曾经沉沦于血战之路的屠夫大尉。

就在情侣两人忙于正面迎敌,无意过多关注下盘的当口:大致在二十米开外的左前方向,登时是莫名传来一阵犹如开山炸石般的剧烈爆炸声响!沿着砖垣传导而来的冲击波浪更是蛮横,直接是震下几捧尘灰来迷了眼睛,叫这战场上顿时弥漫起‘硝烟’来。

而猝不及防被迷了眼的两人一停顿,便有一只看似将将成年了的干瘦小鼠挤出了鼠潮,神出鬼没地爬过来阿露丝裆下;用那对不比芦柴棒粗的爪子捉着一柄骨质匕首,满脸狂热地舍身向着雷米的腰侧挡板空隙扎去!

“小心!”

流着血泪的少|妇头脑一空,直接是将手中异刃当头一刺;直接是叫这蛮力携刀透骨,当即便将那只瘦弱鼠人生生钉在了砖垣上,仅是在半空中本能地扑腾着两下便断了气。

可解了自家男人的疏漏之危,阿露丝这反倒是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敌人面前。而当头脑还是空白的佣兵正欲抽刀回防之际,却不料还未等她迈开脚步,登时有一柄沾满了血肉碎末的炼金骑刀蹭着她的臂膀当头斩下!

那只刻意推着幼崽上前送死,实则是替自己做掩护好逼近阿露丝腿侧,欲用短矛直击其门户的恶毒鼠人却是来不及出手。

只见这鼠人是连半息惨嚎都未能发出,当即是松开了手中短矛来,叫两片残躯瘫软在地上如鳌虾一般无声地痉挛抽搐着。片刻过后,便再没了声息,仅是叫那滩白生生的浆液混着血污溅了两人一手。

“谢谢兄弟!”

但欧仁没有心思去回应战友。此刻他仍旧是高举着萨塔为他量身定制的那柄骑刀,借着坚甲硬盾在鼠潮当中疯狂砍杀切削着,连糊在眼前的浆液都来不及擦拭。只为了能替身旁相互支撑着防线的夫妻俩人,再多争取上几秒钟的休息时间。

纵使自己已经是在这漫无尽头的群鼠浪潮当中,一刻不停地拼杀满了足有十三分钟;此刻被浆血津汗涂满了全身上下的救火队长,也应当是精疲力尽,需要抓紧休息才是。

但他却也同雷米一个毛病,突然莫名其妙地怀念起了自己在轻骑兵部队里的那段时日——虽然部队配发给他的轻骑枪,完全比不上胸甲骑兵们专有的动力矛那般精良,就是一杆不能再普通的长枪了。待遇比起当年优先配发补给的阿摩尼亚大尉,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只要有这样一杆长枪在手,在同敌人近身肉搏的时候还是能同刺刀拼上一拼的。至少是不用像如今这样,居然会被几只连古典时代的枪阵都不会结,只会拿着几根稀烂木矛胡乱戳击的鼠人,就给压制地动弹不得。

要是这手提机关枪能无限度射击就好了,还至于拿刀盾和杂碎拼命?

可惜萨塔不仅给不了一挺可以无限发射子弹的手提式轻型机关枪,就连他经常拿来自吹自擂的‘卡氏空炮术’也用不了,谁叫他出任务时根本就没想着能用上炮弹呢。

越想越气的欧仁终于是憋不住火气了,手中骑刀登时化作手斧迎头一剁,直接是将一只鼠人沿脖颈处斜切成了两截烂肉断骨来。口中更是好似雄狮咆哮一般,对着身后高台厉声嘶嚎起来:“你们td子弹到底装好了没?!”

“叫n!先拿着用起!”

脑门青筋暴涨着的凯特反骂一句,头也不抬地从脚旁随手抓了只装填完毕的弹匣,奋力朝他身后扔去。随后他又徒手撕开了一纸盒子弹来,同身旁小家伙一道,继续全神贯注地投入到那几近疯狂的装填工作当中去了。

是的,萨塔根据大量数据详实的战史资料做为参考,所推算出单兵在战役任务下所需战斗物资的数据区间,进而为战友们准备好的一个弹药基数——15个弹匣暨300发子弹,便彻底消耗殆尽,在这仅仅不到二十分钟时间里。

甚至因为欧仁这随手乱丢弹匣的坏习惯改不过来,导致团队在战略后撤至一处后高前低等漏斗状狭窄地带阻滞反击,萨塔同凯特两人登上高台安全地带,着手为大伙进行弹药补给之时,却一度没有足够装填子弹的装具可供使用。

最后不得不逼着萨塔升起无暇强化的立场护盾,顶着鼠人们的土枪刀剑攻势,在雷米夫妇两人掩护下亲自冲入敌阵,方才侥幸捡回来六七个没被鼠人浪潮踩瘪的弹匣。

而缺少弹匣那都是小事情,无非就是萨塔在后方补给的压力及紧迫感增大了些而已。最让小家伙感到恼火的,还是这如泥牛入海一般收效甚微的弹雨攻势!

哪怕凯特两人死扣着扳机不放,如同泼水一般将弹雨倾泄在了鼠潮当中。哪怕自己出发前就在弹匣里装填了不少附魔子弹,可以在魔力作用下将弹头炸裂开来,起到如霰弹块一般的范围杀伤效果。

可眼前这些鼠人却仿佛是永无止尽的死海一般岿然不动,默不作声地将这些铁雨吸收殆尽;甚至还不及他们被在被枪弹击穿、被刀盾推搡倒地后,叫后方不停涌上来的同族浪潮活活踩死的数量来得多。

要知道,这可是足足六百发由正规军工厂里生产出,通过了军备竞标测验的军规级弹药急促扫射啊!每发黄澄澄的子弹在出膛之后,怎么说也至少得带走一条鼠人性命才是!

可这些鼠人就像彻底疯魔了一般,悍不畏死地向着佣兵们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死亡冲锋;嘴里更是嘶嚎着一些意义不明的古怪语言,如同魔音贯耳,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佣兵们行将崩溃的精神来。

顷刻间,伴随着又一轮枪机锁止的清脆声响,几十朵血肉之花接二连三地于半空当中爆裂开来,将肉糜颜料向四周尽数喷涂而去。

但这又能如何呢?这些疯兽连萨塔那经过强化增幅过后,直接作用于心神魂灵的群体惊惧术都无法造成影响;难道这二十发经过临时附上魔法的子弹,再加上被腐|败之力将上半身完全炸裂成肉糜的可怖尸骸,就能过阻止这些疯子的脚步吗?

他们依旧是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来,只会继续将这些不幸倒地的同族无情踏碎,如浪潮奔涌,无休无止地试图吞没他们。

“!我受不了!雷米,你用法术保护好大家,我放毒气了!”

眼见自己的附魔子弹仍旧是起不到阻滞效果,对魔法造诣自视甚高的小家伙已然承受不住如此打击;当场是歇斯底里地跳脚起来,用那塞壬之声破对着鼠群口大骂着,凯特怎么拉都拉不住。

尔后他更是不管不顾地通过传讯术,向着战友们下达毒气作战的指令——他知道家学深厚的雷米肯定是能轻松防御住毒气的,同时他也清楚自己这样做分明是在戳对方的痛处,但小疯狗现在哪里还会管这么多有的没的?

见大伙都没出声反对算是默许了,他也就不去设想雷米的感受。便径自通过护符上的法术后门,先行一步为他们加持上净化灵光,以免受毒气伤害。

同时小家伙又忙不迭地蹲下身去,从那被战友们戏称为‘百宝袋’的丹宁布挎包当中,迅速掏出了一罐足有三十厘米高度、半径大致五厘米左右的墨绿色金属圆罐来。

由纯钢打造而成的银白罐体正中,还用极为奢侈地红金粉末蚀刻出了一个极其显眼的残破颅骨——其由荆棘束图案组构而成的眼眶空洞当中,更是在照明棒的辉光映照下,莫名有着无数猩红光班时刻不停地悄然闪烁着,直是叫人不寒而栗。

而在他手指缝里夹着的黄玉晶块微微一颤,随即消散作飞烟,同那道魔力流一道灌输进了阀门表面蚀刻出的微型法阵之中。只待毒气战剂蒸腾雾化完成,这道联组法术即可将毒气战的威能增幅到新的高度上去。

但小家伙今天却是极难得地没有准备法师之触……

迫不得已,他最终只得是全神贯注地操控着两只无形的虚幻之手,如掷铅球的运动员一般卯足了气力,将手中沉甸甸的金属圆罐没了命地往前推去。

哪怕拼着罐体破损,进而导致毒气效果大打折扣;也要叫毒云在这一眼忘不到边界的鼠潮正中心释放开来!

毒气之罐如陨星直坠一般砸落鼠群,当场便有一只鼠人被重物裹挟着的巨力正中头颅,顷刻扭曲变形作了滩肉糜。

而周边群聚着的鼠人仍旧是惊叫着,没有半点躲避意图。而后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略微瘪下一面去的金属罐体,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爆裂开来!

处在爆心正中的鼠人们来不及躲闪,便是在足以撕碎耳膜的冲天轰鸣声当中,被疾驰而来的火浪弹雨顷刻灭杀殆尽。

但这未尝不是一种幸运?至少死亡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瞬间的痛苦罢了。

就在罐体爆炸开始亦是结束的那一刹那间,一团发散着浓郁橙子香味的黄色蘑菇云团,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降生在了原爆点之上。伴随着冲击之风一道,将云雾向着四周尽情播洒开来。

与那蒸腾上升的无形热流所不同的:这些浓郁至极的初生雾霭却是冷冽的,在陪同着廊道清风扶摇登顶之际,便已是做好了悄然沉降的准备。

在于那同母异父的无形兄弟作别的瞬间——这团愈发弥漫开来的南国死泉,便是如同乐园圣咏诗中所极尽赞美的蜜奶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仅是几次呼吸过后:除开那些早已做好了准备,被狂风与净化光膜所完全保护着的佣兵之外;自诞生始便是呼吸着源自地下世界污浊空气而成长的活物们,全然是沉醉在了这充满南国风情的甜美橙香当中。

小家伙最是迷恋这股清甜橙香,尤其钟爱故乡的血橙:他甚至会因为在北国之地难以品尝到故乡风味,偷偷躲在被窝里掉眼泪;而且不论走到哪里,都要随身带着自己调制出来的精油香水,更是会不遗余力地向着周围亲友们疯狂推荐这一独有的南国风情。

以至于到了最后,无限痴迷于橙香的小家伙已经丧心病狂到,开始往自己调制出的毒气战剂里添加大量的橙皮精油用以增香……

只见原本还在不断叫嚷着的鼠人顿时停下来脚步,以一种几近狂热的姿态纷纷跪伏在地,不住颤抖着那具从未体验过阳光、海水与沙滩的脏污躯体,拼了命地在那浸润着香甜雾气的苔藓上蠕动着身躯,仿佛是想尽可能留存下这一奇妙体验。

不过一分钟时间,原本还是摩肩接踵着的鼠浪顿时稀疏了不少:看起来绝大部分的鼠人们都寻到了合适位置,好叫自己平躺在这片虚构而出的沙滩上美美享受一番日光浴,真是令人欣慰。

但比起这些已经抢好了位置的同族,零星站立着的鼠人们则是显得焦急万分——他们倒不像是随大流来晒日光浴的,更像是为了能够在这烈阳普照之下,为自己寻得一片荫凉之所歇息。

咬牙苦撑着的健壮鼠人们纵使极不情愿,也只得是拖着那具被晒烫出了繁复水泡的身躯,在横七竖八平躺着的同族缝隙之间艰难蹒跚着。

貌似他们正是因为身体健壮,才会比起同胞显得更怕热的;但这股于周身所弥漫着的无情热浪可不管这些,照旧是对鼠人们一视同仁。

或许是被烈日晒烫到倦乏了,亦或许也是忍受不住这股清新橙香了——那些鼠人们仅是多坚持了一分半钟,便是蜷缩起了身体,争先恐后地挤进了虚幻沙滩那不甚拥挤的柔软怀抱当中,大口吸食着自周身弥散开来的香甜水雾。

甚至为了能够后来者居上,这些坚持到最后的鼠人硬汉们,更是展现出了其强大意志:直接是在那云雾笼罩之中,挣扎着用最后的尖利爪牙撕扯开了自己的喉头,只为能减去鼻腔这二道贩子的无耻盘剥,好叫喉管、肺泡同那甜橙云气完全融为一体来。

大致四分钟过后,滔天的橙黄云雾依旧是弥漫在这不足五十平米的地下巷道当中。只是比起原爆之时的滔天云瀑,如今在这巷道新风的吹拂之下,已算是消弭了许多。

若是再耐心等上几个小时,或是叫萨塔同雷米再合力施展几次舞风术,恐怕这雾霭就要彻底消弭散尽了。

但对于倾倒在地熟睡过去了的鼠人们而言:只消记忆绝断前的最后关头,仍旧是保留着这股橙味清新,这团雾霭能否存续下去就已然是无所谓的了。他们早已是将这股人工制成的香甜气,自外向内地填充满了身体里每一颗细胞的深处。

而抬眼撇着那光膜前段阴郁不散的橙黄雾霭,前大尉眉头紧缩,仍是心有余悸。此刻更是叫全身浸满了刺骨冷汗。

只见他抬着那对无故微颤的大手,奋力强压住了那将要同火山喷发般砰砰狂跳着的心房,铁青着脸色大半天了,才从喉头憋出来半句几不成声的怒吼来:

“艾萨塔!”

“等咱们回去再给你骂个够,你到时候就算揍我我都认了!现在赶紧去前面探探情况吧!”

飞身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的少年不顾自身立足未稳,便踉跄着脚步叫阿露丝给搀扶住了,抬手指向那莫名产生爆轰声的左前方向来。

就像这突兀袭来的疯魔鼠潮明显是受人指使一样,要说这股爆炸是自然凭空产生的,叫人怎么能够相信?

一次遭遇尚且能勉强算作是巧合,但这第二次爆炸物都快贴到他们面前了,还能算是巧合吗?

况且知晓自己带队进入地下水道开展肃清任务的人很少。除开逐风者这一绝对的自己人以外,新官上任的吉尔伯特少校同自己是一条战线的;同时也正是他出谋划策,要借着自己的手来从中敲打防区里这些逐渐嚣张跋扈起来的地方武装。

而像泽摩二这种给格勒将军当狗混口饭食吃的走私团伙,肯定从吉尔伯特那里得到了些内部消息,没这个胆量也没必要来同自己人作对。

至于被秘密监视在新乡城里的民团部队,他们也是能从官面渠道知道部分消息的……

那么显而易见的,袭击者极有可能是那个设计害死潘下士,时至今日仍旧躲在民团羽翼庇护下同叛逆沆瀣一气的内奸!

“至少也应该是同他有关联的同犯!”萨塔斩钉截铁地肯定着,手里捏着那团被重新缩聚回拢进了气密罐的橙香毒气,似乎是要在逮到这一内奸及同犯过后,生生用毒气熏死这些渣滓血债血偿:“如果我不能杀了他们,那从今往后我就改姓成卡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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