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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夏门鸣冤(1 / 1)


夏门是皇宫城门的西南角,汉高祖刘邦设立之初,是为了帮助平民百姓击鼓鸣冤的。
夏门紧邻着北宫,本来按道理皇帝不是居住在这里,二十居住在未央宫,但是北宫有河水流过,刘宏搞了个荷花池。
而这些天刘宏虽然说是抱恙,但是人一直居住在北宫。
这是一个外出采购的宦官,士燮花了整整十两黄金换来的消息。
这一日,天气回暖,阳光高照。
士颂只身一人来到夏门前的广场上站定,目视着整个巍峨的皇宫,心中不禁感叹,做皇帝正好,不管干得好坏,吃喝不愁,自有旁人帮他粉饰。
士颂今天身穿锦服,头上梳着两只总角,就这样貌,就已经笃定这小子还未过十五岁。
正常过了十五岁,可以不扎总角,梳垂发,而加冠后才可梳冠礼,扎簪。
旁边的守门的护卫看到士颂,也是盯着他,不知道这人是哪家的公子。
这些年,因为阳球的动作,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都深居简出,身旁冲撞了阳球,受那牢狱之灾。
而在往日,宫门守卫早就上来驱赶了,因为皇宫毕竟是重地,平常百姓是不能长时间驻足观看。就算是行人,都是匆匆而过。
只见士颂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离着夏门还有二十步的擂鼓下。
这个谷就是为了百姓,鸣冤的,只要有人击鼓,直接会上交廷尉,而廷尉收到案件后,也会谨慎对待。
阳球目前是刘宏特招的议郎,拿着刘宏给的令牌,特事特办,他所抓捕的人,都是走自己的路线看押和审理。
士颂来到擂鼓前,直接抓起两只鼓手,对这打鼓“咚咚咚”地敲起来。
好在士颂的超常发育,而且加上身体常年锻炼的缘故,要不然这大谷擂几下就力绝了。
看门的守卫刚才还在发愣,这下直接反应过来,赶紧跑了过来,对着士颂喊道:
“小子,你是谁?你想死吗?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惊扰了圣人,你该当何罪!”
士颂不管不顾,头也不回地回道:
“吾是士博士的第五子,吾知道我在干什么!吾师蔡大家被阳球抓了,现在生死未卜,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守门官员一听,不得了,蔡邕是谁,他们知道,这两天阳球抓了蔡邕,他们是知道的,而且坊间传闻阳球是为了公报私仇。
不管阳球和蔡邕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阳球势大,士颂敢在此击鸣冤鼓,就是要把事情桶大了,师父如父,就这份孝心,就由不得他们不佩服。
按照要求,他们不得打断申冤者击鼓,因此,士颂直接击打了九九八十一下。
鼓声直接打破了原有的平静,鼓声传到民众的耳朵里面,他们自发地在远处观看这个稚子想要干什么。
而这个鼓声也吵醒了正在北宫休息的刘宏,他在有些气恼地询问何事。
后面有宦官战战兢兢地来报,是士颂在夏门击鼓,说是为了救他师父蔡邕。
刘宏听后,默不作声地思考了片刻,末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嘀咕着:
“有意思!”
然后刘宏对一旁的宦官耳语说了几句后,宦官直接弯身离开。
这一鼓声率先引来的不是廷尉,而是阳球。
这也是士颂第一次和阳球见面,只见阳球一身黑色的朝服,满脸肃杀地走了过来。
而此时士颂也早已击完了鼓,在站台上目视阳球。
阳球直接冷声问道:
“我就真没见过不怕死的,就没见过你这样不怕死的。”
士颂先是对着阳球敷衍地施了一礼,然后昂首说道:
“吾乃士博士第五子士颂,阳议郎,为何我师蔡大家进了你大狱的门,就没出来过!”
阳球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你可曾见过能进大狱的门出来过的人?”
要是正常人,在阳球的厉声讯问下,或许直接会吓破胆,要知道这些天,阳球杀过的人,已经数不清了,真有让小儿啼哭的恶名声。
阳球看着这么自信的稚子,居然敢昂首挺胸和自己对话,瞬间气恼。
只见阳球从手下拿过马鞭,直接走到士颂面前,直接两鞭。
士颂的脸上和脖颈处瞬间出现两条红印,士颂硬生生承受了这两鞭,没有任何躲闪,甚至一丝晃动都没出现。
阳球眉头一皱,没想到还是一个硬骨头。
阳球冷声问道:
“看来你父亲,没有教过你上下尊卑有序!”
不过士颂此时反而笑道:
“和你这种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人,何必要讲什么上下尊卑,仁义道德!
你身负皇恩,挟权以报私怨,视为不忠;你在你母亲死后,不守孝三年,出来为官,视为不孝;你抓捕世人,连老人稚子都不放过,视为无情;你为了升官发财,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不放过,视为无义。”
阳球的所做所为,早已人尽皆知。当年他母亲过世,他紧守孝一个月,就被司徒刘宠征辟,屁颠屁颠过来做官。
前些天,因为阳球的疯狂地做法,之前阳球的好友都远离而去,其中一个好友实在看不下去,上来想劝解他一番,没想到阳球疑心非常重,直接把这个好友剥皮致死。
此时,阳球被他说中痛点,一下子恼怒起来,打算呵斥道:
“你给我住嘴,吾身负皇恩,吾做事自有吾的道理!”
不过,士颂直接嗤笑道:
“你做的事情,都在看,吾甚至有些可怜你!”
阳球一下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扬起鞭子,就要把这个嚣张的小子抽死在这里。
不过,刚扬起鞭子,就被左右给抱住了,一人在阳球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笑了几句。
阳球一下子冷静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夏门外的广场周围,围着密密麻麻的人,虽然不敢靠近,有侍卫隔离他们,但是从他们眼神中和动作中,他突然有一丝害怕。
是的,他怕了。
他可以和宦官斗,可以和世家斗,但是他不能和百姓斗,人是杀不完的。
突然,他明白了刚才士颂说的,可怜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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