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这才走向办公室。

傅临远脱下外套,挂好,背影高大。

陈静踩着高跟鞋走向那边的咖啡桌,站着,先给他煮咖啡。傅临远垂眸挽着衬衫袖子,神色不变。

办公室挺安静。

咖啡机声音响起,咖啡流向杯子里。陈静端过咖啡,看向傅临远,他走向办公桌,指尖随意地翻着桌上的文件,陈静走过去,把咖啡放在他的手边,傅临远抬起头,睨她一眼。

陈静微顿,轻声问道:“傅总伤口还疼吗。”

傅临远靠着桌子,拿过一旁的打火机,抽了一根烟放进嘴里,神情散漫,他撩眼依旧看她,“不疼。”

陈静:“那就好。”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陆臣走进来,陈静冲傅临远点点头,神色冷静自持,她转身出去。陆臣眼神一下子落在她脸上,看了她好久,擦肩而过后才收回视线,傅临远舌尖抵着烟尾,眼眸微眯。

脸色愈发冷峻。

陆臣咳一声。

“冯宝珠那事情,准备怎么处理,我们商议一下。”

傅临远看他一眼。

心情显然不愉。

回到办公桌。

陈静开始处理手头的工作,因为本就是金融专业毕业,这些文件到她手里,处理起来要比其他人快很多。

公司的群里,果然在议论陆臣追她的事情。

陈静被艾特多次,但她没看。

下午的时候,圈子里冯氏爆雷,传出了消息,几家投资公司决定撤回投资,连正在谈的项目也告吹,谈下的银行贷款也被驳回了。

冯氏在三四个小时里,接连遭遇危机,新闻在下午五点抵达高潮。公司群里大躁,整个圈子都觉得这事情诡异,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

这样下去。

明早冯氏的股价一定暴跌。

一些持有冯氏股票的公司恨不得穿越回一两个小时前,可以在收盘之前,抛售掉冯氏的股份。

蒋禾这个知道情况的,发信息给陈静,一脸震惊。

蒋禾:是不是傅总跟陆总干的?问题我们跟冯氏没有任何来往啊,这都能做到?就短短几个小时?

陈静:有关联。

蒋禾:?

陈静:xx公司,xx基金,xx银行,傅恒有持股。

蒋禾愣了几秒。

瞬间明白,这些公司基金以及银行,傅恒有持股,且比例不少,而这些公司基金银行他们都是冯氏的股东以及客户,他们在冯氏持股也不少,傅恒间接成为冯氏的投资者,这就是蝴蝶效应啊。

煽动一下翅膀。

冯氏就得完蛋。

冯氏本身也有雷,这几年扩张厉害,只剩表面账本。

陆臣这一天都在傅临远这儿,直到五点多才跟傅临远离开,陈静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离开,外面已经翻天覆地,搅弄浑水的傅临远却神色不变,他走前,看陈静一眼,“下班跟蒋禾一起走。”

陈静嗯了一声。

陆臣看她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事情必须得处理,处理完了再说。

他们走后,陈静也起身离开,她跟蒋禾一块去一家珠宝公司,挑选赠送给封源妻子的生日礼物。

蒋禾还在感叹冯氏的事情,“你说,傅总这样做,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陈静开着车,安静几秒,道:“陆先生这件事情本来就该处理,冯氏管不好女儿,外人就帮她管了。”

蒋禾一听,点头,“倒也是,不过这也容易让人误会啊,为了美人摧毁一座城。”

陈静轻轻一笑。

不置一语。

那。

豪掷千金只为一美人呢。

这家珠宝公司专门接待陈静跟蒋禾,蒋禾看花了眼,陈静挑了一套限量制作的项链跟耳环,价值比封源送她那个宝石要贵上不止十倍。陈静返回公司,把这套珠宝放进保险柜里,也把那个宝石放进去。

她没要这个。

傅临远暂时也不会发现保险柜里多了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

傅临远很忙,摧毁人家的城堡,他还要收下人家的城堡。

所以他几乎不怎么来傅恒。

封源妻子生日举办了个宴会,傅恒不少人都收到邀请卡,陈静也收到了,这场生日宴会说是生日宴会,实际上是封源人脉的一次汇总。陈静本来想着这跟她似乎没关系,但她挑的这礼物也没送出去。

傅临远没给她半点指示。

他实在太忙了这段时间。

蒋禾也收到邀请,她雀雀欲试,拉上陈静说去参加,陈静为了这礼物,也只能去。

因为她们二人是临时决定的,也没租裙子,回家去换自己的裙子,陈静挑了一条黑色的裹胸长裙。

蒋禾是白色的,两个人像姐妹花。

陈静把生日礼物拎着,手臂挎着小包,跟蒋禾一块下了车。

封源的妻子生日安排在封源旗下的庄园里,夜风寒冷,夜色迷离,陈静提着裙跟蒋禾走进宴会现场。

“哇偶,真漂亮。”蒋禾感叹,然后下一秒她拍拍陈静的手臂,“傅总。”

陈静抬眼。

便看到傅临远穿着黑色衬衫跟长裤,站在高脚桌旁,跟前站着一名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那个女人皮肤白皙,腰身纤细,露着一大片后背,胸前更是风光高耸,她裹着披肩,懒洋洋地跟他说话。

偶尔垫脚看一眼他杯中酒。

傅临远神色淡淡,领口微敞,把玩酒杯,喝酒时,睨那女人一眼,那女人拨弄头发,往他跟前站一点儿。

蒋禾啧啧一声。

“又一想追傅总的美女。”

陈静收回视线,她看到封源了,她踩着高跟鞋往封源那儿走去,她今晚头发细碎,露出修长的脖颈。

这裙子也收了腰。

裙子有点儿不规则,长腿若隐若现。

她笑着把礼物递给封源,“封总,这是傅总送给您妻子的生日礼物。”

封源哎哟一声,赶忙放下酒杯,接过,一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他抬眼道:“谢谢你,陈秘书。”

陈静微微一笑,“不客气。”

封源看着陈静漂亮的面容,无比感叹,他也想招这样一个秘书,他笑着问陈静,“我最近也缺一个新秘书,陈秘书有介绍吗?”

陈静一顿。

她笑了笑,摇头。

封源:“可惜了。”

他们这边位置,正好对着傅临远那边,傅临远一抬眼,便看到陈静的背影,纤细,白皙,站得笔直。

裙摆滑过她的腿。

轻抚一般。

傅临远放下酒杯,服务员又给他倒了一杯,他把玩着转动着。封源让陈静喝好吃好,随后就走到傅临远这边来。陈静转过身子,她笑着接过蒋禾递去的酒,封源靠近傅临远,“傅总,谢谢你安排的礼物。”

傅临远嗓音低沉,“不客气。”

他前面的女人笑问,“生日礼物对吗?”

傅临远没应。

那女人盯着他下颌,垫脚道,“我跟你说个秘密吧。”

傅临远偏头看她几秒,挑了挑眉心。

半响,他微微低头,那女人垫脚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着话。

陈静端着酒跟蒋禾走到窗边,她仰头喝时眼眸看到这边的一幕,她顿了顿,快速地收回视线,酒入喉咙。

有点儿火辣辣的。

蒋禾呸呸几声盯着这酒,“不是葡萄酒吗?”

陈静嗅了一下,“估计是储藏时间久的红酒。”

蒋禾靠一声,“那这酒后颈是不是会挺大的?”

陈静:“不一定吧。”

虽然她心里已有预感,红酒一般来说,储藏时间越长后颈越大。她见过平日里喝白酒但被储藏时间很久的红酒干翻的人。

蒋禾:“但是这酒越喝越好喝。”

“这倒是。”陈静又跟蒋禾碰了一下杯,乔惜今晚也来了,她跟封源的妻子有一面之缘,两个人交谈得挺好,蒋禾也过去跟乔惜喝酒,顺便认识认识封源的妻子,陈静今晚有点懒散,没过去。

她喝着酒,看着庄园外的夜色。

财务部的另外一名会计也有点无聊,跑来跟陈静喝,两个人喝着喝着,陈静觉得不能再喝了,再喝还得醉,她看一眼时间,打算打道回府,拎着包出了门,打蒋禾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直到看到了一条信息。

蒋禾送一直喝吐的乔惜回家了,说让陈静等下跟傅总的车回来。

陈静愣了愣。

她没看手机,这信息是半个小时前的了。

陈静放下手机,看到于从在不远处,于从也看到她了,把车开过来。

他说:“乔惜吐了,蒋禾送她回去,我送你回去吧。”

陈静无奈。

她往后看一眼,想寻傅临远的身影,她犹豫几秒,看向于从,“这样,你先送我回去吧,然后再来接傅总,我看他应该没那么快。”

于从应了声。

笑着给她拉开后座的车门。

陈静坐进去,车里暖和多了。

于从关上门。

却见傅临远嘴里咬着烟从庄园里出来,他当即就不能走了。风挺大,傅临远走向黑色轿车,他嘴里斜斜咬着烟,手挽着袖子,对于从说,“去喊陈静出来。”

风吹乱他领口。

那被划伤的疤痕隐隐若现。

于从一听,笑着指指车里。

傅临远撩起眼眸,隐约看到后座的人影,他眉梢微挑,他走向那边的车门,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车里灯光也昏暗。

陈静后劲可能是有点大,她靠着车窗,正在发呆,发丝凌乱,锁骨精致,再往下裹胸的裙子,隐隐若现。

陈静听见开门声,睁眼,一下子便对上他狭长的眼眸,车里后座窄小,陈静下意识地坐直身子。

“傅总。”

喊完,她一阵晕,她指尖抵着太阳穴。

傅临远嗓音低沉,问道:“醉了?”

陈静摇头。

可她眼里带着雾气,她正在思索着要离开这个后座时,傅临远往这儿伸手,她原本开着的车窗缓缓关上。

陈静的心直跳。

她抬起头,正想说话,傅临远便低头堵住她的唇瓣。陈静唔了一声,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脖颈跟下巴之间。

他离开她少许,盯着她:“这会儿很清醒对吗?”

陈静唇上带着水光,她张嘴,想说话,眉眼却很破碎,傅临远摩擦她的脖颈,不待她开口,再次堵住她的唇,并带她仰头,陈静迫不得已仰头,舌尖被男人压制住,她迷迷糊糊地觉得酒劲开始大起来。

晕乎乎地就与上次一样,他握着她脖颈的手,如钢铁一般。陈静被吻得晕眩,又一次溢出了声音。

傅临远含着她的唇。

手往下,揽住她的腰,狠狠地压向了他。

陈静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他的脖颈,他眉梢挑起,带了一丝笑痕,堵着她的唇,吻得她脖颈高高仰起无能为力。

于从接个电话后,转身准备回来开车,刚开门,弯腰,看到后座的场景,心狠狠一跳。

反射性地退开驾驶位。

他完全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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