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计划生育的指标（1 / 1）

小馒头从黄书记办公室里出来，就低着头往后院的食堂里走，她一边走着一边就低头琢磨开了。这刚开始接触人家就找人家办事，哪有那么容易的？不过人家也说了一句可以考虑。这一考虑就有问题了，那是话里有话也就是可办可不给办的事呗！现在办事哪有白手拿老张的？不给人家送点东西吃顿饭的谁给你办？再说自己刚才干了三年，论条件咱根本也就是不够转正的条件呀，拒绝你也是本应该的事，人家没拒绝你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看自己咋办了？再说不能老依靠人家二曲曲两口子。要是假设请人家吃顿饭他能好意思去吗，要是老公永贵在家就算他老实巴交跟着也方便，这样人家也是怕人多嘴杂碰见会说闲话不？

她又想起了黄永全问起她刘永山的事，他为啥打听刘永山呢？是不是下边有人反应刘永山在村里的经济或作风问题？还是他跟刘永山有种特殊的关系想拉他？她正低着头往后边厨房里走。

这时有人问道：“哎，小于你去哪里了？”

小馒头抬头一瞅，原来是镇党委办公室里的财务总管并兼火食长的会计秦少山。见他啃着鸡腿问她。

便笑道：“你个馋猫是不是又火房里偷吃东西了？”

奏少山一缩脑一笑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因这小子照着管理火食的权利长天天来食堂里偷吃好东西。再说小馒头天天买菜都得从他手里领钱去买菜，她根本不敢得罪他。

“这不我刚出去办了点事就回来了吗。”

秦少山一边啃着炸熟的鸡腿一边又嘿嘿笑道：“只要你误不了中午炒菜的事就行！”

“还用你嘱咐吗？那菜我一会就择好洗好绝对误不了事的。”

秦少山哨着鸡腿并没有马上走，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不怀好意的瞅着小馒头……

因秦少山也是有驾茬的，从前上调走了原镇党委书记秦怀元就是他的亲叔叔，这小子也是靠他叔叔的关系爬上来的，因他贪恋小馒头的美色早就想占有她了。他左右瞅了瞅见没人扔掉鸡骨头，连手都没擦上去冷不防的就摸向小馒头那凸起的地方……吓得小馒头哎哟一声赶紧躲开了，然后有些羞怩嗔怪道：“你个王八犊子手真贱！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举起拳头就要打秦少山，吓得秦少山故意抱着脑袋蹬蹬跑开了。小馒头这才走进放菜的库房里，把她早晨买回来放在筐子里菜端出来，坐在外边小板凳上开始择菜。

小馒头虽说在镇政府里帮着做饭不错，但她毕竟是个临时工，她仍属于桃花村里的村民，因实行计划生育，每年上边按人口分配的指标村里都是有的名额，对村里完不成的要罚款完成了就奖励。因桃花村抓计划生育工作的是由村长刘永山和村妇女主任冯红苹两个来主管的。冯红苹也是嫁到桃花桃里来的一支村花，二十五岁初中毕业又有些文化和口才，刚嫁到这桃花村里第二年就被上级镇政府里指定点名让她当了村里的妇女主任了。因她带头实行计划生育，结婚后就上了环，结婚三年了也没有怀上孩子。婆婆嫌她不怀孩子给她吵翻了脸。她说她自己是党员必须得起到带头作用响应党的号召，气得婆婆逮住儿子堵气打骂，刘永强也管不了这事，只能干生气，后来干脆去外边打工去了，每年都干到冬天腊月停工时才回家来过年。由于抓计划生育工作是件得罪人的事，街上有些老娘们就传开了冯红苹作风不正的闲言碎语……

桃花村虽说是个杂姓子庄不错，但姓刘的人口占最多，占整个桃花村里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还多，所以村干部大都是由姓刘的来当。村支部书记刘得山快六十岁的人了。村里的人表面上都认为他是一个老好好不愿得罪人的书记，其实他干的年岁多了也有了经验，他既不得罪上边的领又能维持好下边的民心。所以他在村民之间落得威望还是挺高的。这些年来桃花村里的党支部书记一直仍由他担任着。村里大伙也都知道他和村会计刘计中尿不到一个壶里。因桃花村里的村民都怀疑村会计刘计中贪污了村里拿的提留教，轰抬他好几次了都没有被赶下台来。人家刘计中也是上边有背景的人哪有哪些容易被赶下台来的。

刘永山原先初中毕了业就去部队当了真，在部队里当三年的兵复员回到村里。正赶好当了多年村长的刘得石得了不治制的癌症后来去世了，桃花镇党委觉得小伙子很有培养的前途，就提抜他当了桃花村里的村长了，当然了也是为了他舅舅这方面的原因。

自从两个年轻人上了台后，刘得方在工作上也轻松多了，依老卖老的资格有啥事他座阵都由他们几个年轻人去跑腿干了。这桃花村里人也早就议论开了，一但桃花村老支书刘得方退下来，下一步村支部书记有可能就是刘永山的了，那冯红苹自然也就是村里的二把手村主任。由于工作上的经常接触，村里人就传出了不少的闲话，说刘永强不在家，刘永山与冯红萍暗中相好上了，因冯红苹上着怀里又搞不怀孕，但这只是传说谁也没有真正抓到人家两个人的把柄。

因白天小馒头在镇委里做饭不在家，晚上回来洗了脚刚想上床休息，这时刘永山便在大门外拍大门喊道：“哎，嫂子！嫂子您休息了没有？”小馒头听到有人喊便开了堂屋门走了出来问：“谁呀？”

两个人在大门外嘀咕了一下，冯红苹道：“嫂子我是红苹，我和永山哥是过来同您商量件亊哩！”一说商量事小馒头就有些疑惑起来。这黑天半夜里他们两个来找自己有啥事商量？但人家招呼了又不得不去开大门。

因刘永山觉得自己一个人黒夜里来不方便，所以才和冯红苹一块来找小馒头。三个人相跟着来到了小馒头的堂屋里，小馒头让他们两个人坐下说话，冯红苹一进来就道：”嫂子天已经不早了你明天还得去做饭给人家上饭，我们也就不坐了，长话咱短说吧，冯红苹也没拐弯抹角就直接说开了。

“嫂子我们村委会里白天开完会就想过来找您，知道您不在家也就没有过来找您，这不晚上我们村委会的又研究了决定才又过来同您商量事的……”

小馒头眨巴了一下眼睛插言道：“商量啥事呀？”

“因咱村的计划生育这几年了都一直有您的一份报表，可这三四年了您都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后来这个指标也就白作废了，今年永贵哥又不在家，您看……”下边的话她望着旁边的刘永山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小馒头冷冷一笑反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上边批下来的这个名额见我怀不上你想来顶替？”

冯红苹顿时就尴尬起来，“哎呀，嫂子您误会我了，不是我想生，是咱村周广玉家媳妇她年前结的婚现在已经怀孕了，她没有得到指标是计划外怀孕的，就必须得做流产手术，我们是想同您商量把您这个指标让给她。”

“哟嘿！弄了半天你们两个半夜三更里就是来给我商量这事的呀？”

冯红萍点了点头。“是的！因咱全村里计划生育报表明天就得确定下来报到镇党委里去，着急定下来这不才晚上过来找您商量这事了？”

小馒头一听心里就来火了，“为啥你们不找别人去非找我来商量？她眯缝起眼睛望着冯红苹琢磨了片刻道：“红苹你咋就知道我没怀孕的？我怀孕了也两三个月了。”

在屋里电灯光下刘永山和冯红苹两个都都有些呆傻了。停了片刻冯红苹咂巴了一下嘴，嫂子您要真怀孕了的话这是好事，但你必须得到镇医院里做体检去才能证明你怀孕了。”

“证明不证明这个我该股该份的谁也不让！”

过了会冯红苹向刘永山使了个眼色，笑了笑道：“那永山哥咱们回吧！”

小馒头送出两个人大门外来，琢磨了一下又问：“哎，永山兄弟后天星期天你有空吗？”

刘永山止住了脚步回头问道：“啥事呀嫂子？”

我想让你帮个忙，那天我去配羊你不是也见着来，您看我家那山羊已怀上羊羔子了，眼瞅着就快到了夏天雨季，我想让你帮忙搭建一个羊棚子，再说你看你永贵哥经年在外打工又不在家，我一个女人家这活也干不了，找村里的人吧大都外出打工去了，找个人都挺难的，我才想让你过来帮这个忙。”

“哦！是这事呀，没问题，到那天我过来就行了，

小馒头又道：“我上午出去还要买些搭棚子的东西你下午过来就行了。”

“中！这事我知道了嫂子。”

随后他们两个人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