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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女人更懂女人(6k)(1 / 1)

宋江担心局面失控,看到李逵故意跟着闹事,立刻指他鼻子大骂:“这黑厮怎敢如此无礼!左右与我推出去,斩了!”

嗯?

朱仝、扈三娘同时直起腰,心说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两人喜悦仅仅一瞬,戴宗、花荣等人就领众向求情,推说李逵是吃醉酒惹祸。

宋江半推半就,下令将李逵收监。

这黑厮走前猛表忠心义气,说宋江就是处死他也不恨,引得黑三郎抹了几滴泪。

吴用见状打起圆场,宋江则借机拿软话安抚武松,结果又遭到鲁智深的回怼,弄得场面更加尴尬。

宋江心下拔凉,解释完为何要招安,就借酒醉提前离席。

余众也没心情吃酒,便于宋江之后离席归寨,一场菊花之会不欢而散。

宋江回到住处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是杨长暗中使坏,以报复自己削了他的兵权,可当初不是提前说好了么?

你自己同意,又阳奉阴违?

宋江此时哪里睡得着?便想去找杨长问清楚。

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吴用与杨长并肩走来,心说军师真与我心意相通。

强迫自己挤出笑容,一脸乐呵呵迎上去。

“三郎来了,快些进屋说话。”

“军师说有哥哥要事,不知是何”

看到杨长明知故问,宋江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依旧笑盈盈,轻声说道:“咱们久没独处,今日就想找你说说话,怎么样?最近日子过得还好吧?要是你怀念军营的生活,也可以调整到旱寨去带兵,我来安排就是”

“哥哥不必麻烦,小弟过得很好。”

“不是吧?我记得三娘最爱骑马,现在搬到山上应该诸多不便,千万别与哥哥客气,咱们可是好兄弟。”

“小弟真没客气,虽然宛子城小不便跑马,但绕着外城墙还勉强可以,前段时间是因为天热,所以才没有每日练骑术,哥哥有话不妨直说。”

杨长受不了宋江虚伪,当即挑明自己的来意,心说我知道你怀疑我搞事,可那真跟哥们没有关系。

宋江听罢瞬间收起笑容,正色说道:“今日二郎在席上我记得三郎支持招安,当初孔明、孔亮在北京屠杀无辜,你还亲自阻拦了他们,可为何”

“哥哥稍等,二哥今日说的话,跟小弟一点关系都没。”

看到杨长矢口否认,宋江捋须蹙眉补充道:“我曾多次对二郎说过招安,当时他都没有出言反对,今日着实让我感到意外”

“哥哥当时客居青州,而现在已是梁山之主,情况怎能同日而语?二哥与鲁大师,都是被官府伤透之人,您如此直白盼招安,的确很不妥”

宋江听到前半段还好,到了最后一句实在没忍住,激动得起身怒喝:“我盼招安?我难道仅仅为自己?咱们有一百零八兄弟,大家都愿一辈子做贼?”

“哥哥息怒。”吴用急忙将其扶住,轻声提醒道:“我观杨长兄弟有想法,咱们不妨听他说下去。”

宋江蹙眉拂袖重新坐下,心中不认为杨长能憋好屁,便淡淡说道:“那就说说看,若然真是高见,我定有重赏。”

“呵呵。”杨长浅浅一笑,对曰:“谈不上什么高见,小弟只懂些粗浅的道理,我家乡有句俗语‘上杆子不是买卖’。”

“什么意思?”

宋江眉头忍让紧蹙,而吴用则捻须若有所思。

杨长正色答曰:“意思是招安要双方有意,单方面热情是成不了事的,这样还会引得兄弟们反感,若是想办法让朝廷主动来请,那时情况就会大不一样。”

“朝廷怎么会”

“哥哥,杨长说得有道理。”

吴用接下宋江话腔,望着杨长诚恳问道:“早听说你聪慧过人,既然知道哥哥的心意,有计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军师面前,小弟怎敢言计?不过皇帝治理国家,与哥哥管山寨异曲同工,哥哥不妨想想为何收小山寨入伙。”

“有道理!”

宋江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一扫心中不快。

杨长虽没具体对策,却让宋江打开一条思路,让他不再像无头苍蝇。

等杨长告辞离去,吴用关上房门一回首,看见宋江满脸欣然,便好奇问道:“哥哥想到了什么?”

“这杨长真是个人才,如果把大宋比作梁山,把梁山比作入伙小山寨,想入伙要么有大寨好汉引荐,要么就像二龙山那样,独自在青州打出名头来,我们可以从这两方面入手。”

听完宋江的分析,吴用捻着胡须在房中踱步,想了好一会,才悠悠说道:“按照哥哥的想法,我们打青州、破高唐、克北京、定东平东昌,梁山的名头已经不算小;另外大家都是戴罪之身,谁肯为梁山说好话?赵鼎还因妄议招安被罢官,所以两条路似乎都不太行”

“大宋有万里江山,我们之前做的这些事,估计还是影响不够。”

宋江说到这里顿了顿,跟着又道:“虽然打下几座城池,可最后劫掠一番转身就走,那些狗官怎会据实上报?至于赵鼎被罢官一事,听说是他无端插手军务,属于是好心办了坏事;杨长说刚才得很有道理,陛下治天下与我们治梁山差不多,比如兽医皇甫端大谈排兵布阵,军师心里会怎么想?会容忍他继续说下去?那样段景住也会和你讲兵法。”

“这”吴用眉头紧蹙,试探性追问:“哥哥的意思继续闹大?直接打下并占据城池?”

宋江听了直摆手,正色说道:“我们是替天行道、报效国家,攻城略地就成了真反贼,所以还是得走京中显贵门路,有人引荐好过自己努力,只要找对人必然能成。”

“我观哥哥成竹在胸,似乎已经想好找谁”吴用突然一个激灵,定在原地伸出手指惊呼:“宿元景?”

宋江微微颔首,言曰:“军师猜得不错,我想差人去趟东京,请宿太尉为梁山说项。”

“我们之前曾有冒犯,只怕宿元景不肯相助,不知哥哥打算派谁去?”吴用表情凝重,心里不报希望。

“时迁曾往东京盗甲,人机灵也识得路数,再遣乐和做个伴当,带上金银并书信,投至宿太尉府上即可。”

宋江也知道冒昧,但行不行得去试。

吴用想了半晌,最后给出建议,道:“昔日在华州,哥哥已表明心意,此次不用刻意写信说事,多带金银秘密送去,再留下哥哥名字即可,宿元景能做到高位,必然懂得哥哥所想。”

“有道理。”宋江颔首肯定。

次日,宋江做戏赦免了李逵,之后绝口不提招安之事,却秘密派遣时迁曰乐和,携黄金数百两上东京送礼。

两人怀揣巨款去送礼,途中不得不谨慎行事。

他们专挑大路、晓行夜宿,于九月下旬抵达东京。

在东京打探踩点数日,时迁才找到机会潜入宿宅书房,将几百两黄金置于书房桌上,并借纸笔写下‘宋江礼赠’四个字。

两人送礼后没直接离开,他们按宋江吩咐留在京城,希望朝廷能传来些好消息,然后等了一个月都杳无音信,于是收拾行囊回了梁山。

宋江押司阅历充足,深谙向上送礼的门道,他收到消息后并没灰心,着令时迁、乐和休息半月,然后又带黄金赶赴东京。

送一次不够,就反复多送几次,就不信不为所动。

转眼年终岁末,梁山被大雪覆盖。

外出头领陆续回山,各寨的将士也停了操练,都等着过年酒肉相聚。

腊月二十五,山下拿得一行去东京的灯匠。

宋江命人请上山问话,得知他们要去妆点京城元宵灯会,旋即留下一碗九华灯,点在晁盖孝堂之中祈福,便放灯匠们下山解灯去。

看着等灯匠们离去背影,宋江心说时迁、乐和已两次送礼,宿元景那边丝毫动静没有,我何不借观灯之名,亲到东京去见他一遭?

价钱不够,可以商量。

成与不成,总有说法。

宋江与吴用商议停当,便召集核心头领们言说此事,他说自己从未去过京师,想叫几个兄弟去看灯。

大领导执意要去,小弟苦劝也没用。

宋江当即分拨看灯人数,先叫史进、穆弘扮作客人当日下山,次后朱仝、刘唐扮客商一路,由两组人在前探路。

次日清晨,宋江与柴进扮作闲凉官,戴宗、乐和扮作承局一同下山。

这么多人出去玩耍,李逵天性爱热闹哪肯留山?他叫嚷也要去东京看灯。

宋江死劝不住,只得让他做个挑担伴当,又叫燕青专和黑厮作伴。

临行前,宋江突然想起杨长。

虽然来去不会耽搁太久,也不放心杨长离开视线,于是就让他与扈三娘同去,又叫鲁智深、武松扮行脚僧,让这两组人在后压阵。

这几人始终是威胁,宋江巴不得他们一去不返。

除此之外,宋江走前秘密嘱咐宋清,让他给杨俭一笔年货钱,请杨德一家去济州采买,实际希望这家人拿钱跑路,杨长也就没后顾之忧的离开。

岁末大雪,正值农闲。

宋江下山第二天,杨德便带着儿子杨俭,与杨长、扈三娘同时下山,把卢氏留在梁山看家,完全没有要跑路的意思。

在杨德的眼里,梁山就是世外桃源,赶他都不走。

而杨长怕照夜玉狮子惹眼,就连同扈三娘青骢马一起,全部养在后山让卢氏照看。

夫妻两人把杨德、杨俭送至济州,便顺着广济河一路向西前往东京,后在定陶与鲁智深、武松汇合,于正月十三抵达东京。

前面于路有人留记号,四人寻踪觅迹到万寿门外客店,与宋江相见叙话。

宋江见到四人,就知放虎之计没成,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他先看了鲁智深和武松,才把目光落到杨长、扈三娘身上,紧跟着正色说道:“我几人脸上金印没消,长相又生得颇为凶恶,这东京官差衙役又极多,白日里可不好冒然进城,需等到正月十四日夜,跟着观灯游人一起混入,贤伉俪没这些顾虑和烦恼,可先自行入城观景游玩,届时一起回去也就是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

“此行为主游玩赏灯,三郎曾两次来过京城,好好陪三娘逛一逛,买点首饰胭脂啥的,并没有别的事情。”

宋江打观灯幌子来找宿元景,自然不会把真实目的告诉杨长。

昨天柴进潜入禁宫,看到睿思殿屏风后背,写着: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





既知被皇帝惦念,宋江已不为出名发愁,眼下就差人帮腔提请招安。

杨长抱拳辞谢宋江,临走前在武松耳边小声说道:“小弟仍住在老地方,二哥进城后若想寻我,直接来城南便是。”

“嗯,我省得。”

宋江看见武松沉声回应,不理解为何说得这么严肃,那是因为不懂杨长弦外之音。

在梁山所有头领之中,只有杨长知道潘金莲住处,刚才是在提醒武松要报仇,就去城南客栈找他带路。

杨长与扈三娘仪表不凡,入内城自不会被守卫盘诘。

东京城内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往来不断,眼望不尽的高楼鳞次栉比,热闹繁华远非北京可比。

扈三娘一时都看呆了,于路像小女孩般问个不停。

辗转来到最热闹的御街,扈三娘更是看得眼花缭乱,特别是御街上那些美貌女子,上好的料子搭配精美的首饰,再辅以胭脂妆色增容。

扈三娘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觉得自己像没见世面的乡下人,眼中新奇、羡慕、渴望、自省

“走吧,这些天赶路疲乏,我们先找地方住下休息,明天再带娘子好好逛,街上那些女人穿的戴的,为夫都会置办上,咱不差钱。”

“其实用不着,山上大多是男人,奴家不想打扮得太招展,而且也不方便骑马”

“家里穿给我看,再说后天夜里元宵观灯,娘子不得好好打扮?我把你带在身边能长脸,咱把京城女子都比下去。”

“比得了么?”

扈三娘心里喜滋滋,嘴里却作谦虚回应:“奴家蒲柳之姿,也就官人不嫌弃,要是官人看见好的,可以掳回山寨去”

“娘子慎言。”

杨长急忙捂住扈三娘的嘴,蹙眉提醒道:“姑奶奶,这里是京城御街,来往做公的可不少,而且娘子素来良善,最近怎么匪气满满?”

“奴家还不是为了你”

扈三娘戳了戳杨长腰肋,两人便说说笑笑去寻客栈。

夫妻俩住进客舍,就一直待在店中休息,直到次日美美睡醒,才精神满满出门。

杨长带扈三娘直奔御街,他们就像没见过世面的暴发富,好不容易到大城市shopg一样,选购布匹现场就找裁缝制作,而且一连选了七八套款式,各种首饰、胭脂也是不眨眼买。

北宋商业非常发达,布庄通常有驻店裁缝,只要加钱一切皆有可能,几天十几天干的活儿,几个时辰就可以做好。

两人从早逛到晚,扈三娘感觉比打仗都累,但看到床上摆满的新衣,又觉得这天没白忙活。

当天正月十四,夜里已能观灯。

落日之前,杨长与扈三娘回到客店,在房间内精心打扮。

杨长戴玄色幞头,身穿玄色直袍,以云纹革带束腰,书生装扮干练潇洒;扈三娘衣着青色浅花长裙,云鬓妆珠花步摇,娇容衬粉黛胭脂,端的姝丽照人。

夫妻俩都人才一表,特别是身材高挑的扈三娘,走在街上十分吸人眼球,不时惹来周边路人侧目,看得小娘子浑身不自在,便情不自禁搂住杨长手臂。

夜幕降临华灯燃起,把汴梁城照得熠熠生辉,游人目光也集中在灯上。

杨长带着扈三娘穿御街,过朱雀门径直往州桥夜市而去,一边赏花灯夜景一边品尝美食,仿佛置身在盛世之中。

州桥夜市属于汴梁‘网红’景点,本地外地人都会来此品尝美食,杨长与扈三娘逛至桥南,一路已吃了不少小吃。

看到桥边有旋灸猪皮肉,杨长二话不说又给扈三娘买来,笑盈盈说道:“娘子快尝尝看,这猪皮烤得酥脆弹牙,味道口感很不错,吃了还能养颜呢。”

“猪皮养颜?奴家还是第一次听说。”扈三娘丢一块入嘴咀嚼,旋即给出认同的手势,“嗯,这样做真挺好吃”

“呵呵,我能骗你?”

杨长心说这可是胶原蛋白,看到扈三娘妆容美丽、衣着华彩,此时又吃得一脸满足,便意味深长问道:“娘子,你喜欢京城吗?喜欢这样的生活么?”

“嗯?喜欢呀。”

扈三娘咽下嘴里的猪皮,紧跟着又补充道:“不过京城人太多了,奴家更喜欢安静些,只要是和官人一起,哪怕梁山也挺好。”

“呵呵,你呀”

杨长微笑着轻轻摇头,心说扈三娘果然不一样,不像潘金莲被繁华迷眼,或许是两人出身不同的原因。

都说童年造成的缺憾,会用一生时间去弥补,扈三娘的童年应该很幸福,而苦出身的潘金莲,或许寿命只剩一两天。

想到这里,杨长便对扈三娘说道:“娘子今日满足否?满足我们就回客店,二哥应该已经进城,或许已在客店等我们。”

“那就回去吧,奴家腿都走酸了,没想到就是逛逛街,竟比练武都累。”

“呵呵,那是。”

杨长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是没有体会到逛街乐趣,未来世界的女人对此乐此不疲。

此时此刻,州桥中央高处,一个倚栏杆的白衣少年,正蹙眉看着南方。

同伴捧着一份盘兔,也跟着他望向南方,诧异问道:“公子,你在看什么?”

“我刚才看到一个人,与杨长背影一模一样”

“杨长?您眼花了吧?他应该在梁山。”

“有可能吧”

桥上对话的两个人,正是赵福金与侍女李萼。

梁山在山东越闹越大,不但宋江的名字为皇帝熟知,杨长的威名也被聊城太守上报,赵佶怎能允许女儿嫁给反贼?

赵福金以修道延迟出嫁,但现在已经年过十八岁,赵佶年前已下了最后通牒,正月过后就会为她挑选驸马。

明年元宵节,公主已嫁为人妇。

此时来州桥,算是与青春作别。

杨长夫妇回到客店,武松果然已经到了,鲁智深也同行而来。

元宵夜东京游人如织,御街附近的客房难求,好在杨长提前有预定,将两人安顿好就各自休息。

正月十五清晨,杨长早早起来。

趁扈三娘梳妆的间隙,他来到武松房里问安,发现鲁智深已经不在。

“鲁大师”

“他出门买礼物去了,说是要去寻京中旧友。”

“京中旧友?”

杨长听得一愣,记起鲁智深管过大相国寺菜园,或许是去寻那泼皮朋友?便提醒道:“今日城中游人虽多,各种便衣官差也不少,得劝他白天不要乱走。”

“三郎放心,他曾说过黄昏再去,兴许寻买早点去了。”

听完武松解释,杨长松了口气,喃喃说道:“那就没问题,对了,二哥今天要过去吗?要去也最好黄昏左右,届时我为二哥引路,让三娘等在客店”

“嗯好。”武松冷脸颔首。

正月十五白天,鲁智深、武松都待在客店,杨长和扈三娘逛了几处景点,便早早回来汇合。

黄昏时分,众人本该分头行动,武松却突然变卦。

武松这几年一直在自省,潘金莲嫁给武大数年无事,偏偏自己出现不久就生事,或是自己激发了这淫妇欲望?说到底还是不门当户对。

“三郎,这事我想了很久,首恶西门庆已诛,那淫妇纵有过错,却并没加害兄长,而且她跟着大哥,也过了几年苦日子,或许我当初不出现,也不会发生那些事算了,此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见她”

“那二哥”

“我陪鲁大师去大相国寺,你就陪弟妹好好生赏灯。”

“好吧。”

见武松能放下仇恨,杨长打心里为他高兴,或许二哥能变成正常人?以后娶妻生子也说不定。

傍晚去看灯路上,杨长将阳谷县的恩怨情仇,当故事详细讲给扈三娘。

扈三娘想了很久,突然站在原地定住,喃喃说道:“真要说起来,潘金莲也是个可怜人,若武大是二哥或官人这表人物,奴家不相信她红杏出墙;而且女人没了依靠,大多只能任人摆布,当初官人若不插手,奴家也没任何选择,只能含泪嫁给王矮虎,我与她有何区别?”

“啊这”

杨长听完怔在原地。

要不说女人更懂女人呢?原著扈三娘的遭遇,就是翻版的潘金莲,同样被强嫁给丑男,婚后哪来的幸福?

“官人,奴家不想看灯了,咱们干脆去见她一面,告诉二哥释怀这件事,就算做个了结怎样?”

“你想去见她?”

“不行么?”

扈三娘傲娇挺直腰板,根据女人神秘的第六感,她猜潘金莲对杨长有过想法,自己有必要去宣示主权。

莫名其妙的攀比心态,促使她做出这荒诞决定。

杨长拗不过扈三娘,只得带她前往城西别院。

夜幕刚刚降临,夫妻两人便来到那幽静街道,每个宅院门口都挂着灯笼,而潘金莲家门前的灯笼尤为出彩,仿佛故意和旁边攀比一样。

砰砰砰!

砰砰砰!

杨长敲了很久的门,里面才传来警惕的回应。

“是谁?”

“我,杨长。”

“三郎?”

潘金莲语中带惊,遂将院门开了个缝,探头看到不但有杨长,旁边还跟个漂亮女子。

“你们”

“官人有话对你讲。”

扈三娘看到灯光下,潘金莲那对闪闪的桃花眼,语气开口就很生硬。

潘金莲听到‘官人’两字,也情不自禁露出诧异表情,反问:“官人?你是”

“她是我娘子。”

“三郎成婚了?”

“你曾是官人的嫂嫂,有开着门缝待客的么?”

看到潘金莲如此激动,扈三娘断定这女人打过杨长主意,生硬的语气已变得不善。

“嫂嫂今日不方便,要不明天你们再”

“要不”

“不方便?”

夫妻俩心有灵犀,同时猜到院里藏了野男人。

杨长当即就准备离去,而扈三娘突然抬脚一踹,冷冷说道:“我要看看哪里不方便!”

院门砰一声被踹开,扈三娘闪身就闯了进去,杨长从未见她这般冲动,可势成骑虎也只能跟着。

潘金莲一时看懵了,反应过来已落在后面,立刻惊慌呼喊:

“你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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