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秦（2 / 2）

庄明隐：（起身朝紫薇）你听我说，（摇晃）静静，听我说！

璋紫薇：（两眼含泪望着他）

庄明隐：明天，我要去昆仑。再静修五年。

庄明隐：那时，我才确定能够保护得你一辈子。

庄明隐：而你，紫薇，我将你交给琴兄，或是布衣兄弟。

庄明隐：你在他府上，不会受苦。只需五年，我便回来娶你！

璋紫薇：我不要！不要！我哪也不去！我要跟着你，跟着你……呜呜……

庄明隐：你要想想，也许我们现在能在一起一时，可是以后呢？如果遇到比我强的呢？他杀了……（被打断）

璋紫薇：不！（捂住庄明隐嘴巴）

庄明隐：（将她的手拿开）万一他杀了我，你怎么办？

璋紫薇：呜呜……我不要他杀你，不要！你若死，我也……

庄明隐：（亦捂住她嘴巴）

璋紫薇：（挣扎开）我也必死！

说罢两两相拥，良久无言……此时琴声透骨。

庄明隐：对，我不会死，你也不会。

庄明隐：所以我要变强！我要修炼！

庄明隐：唯有这样，我们两个人才能不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璋紫薇：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永不分离……（哽咽）

庄明隐：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璋紫薇：（眼波欲流，望着他的眼睛）不好！

庄明隐：哪里不好？！

璋紫薇：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庄明隐：（笑笑，落泪）好，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二人月下齐念：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然后依偎在庄怀中）

庄明隐：（抬起她）所以答应我，等我五年！

璋紫薇：嗯！（点头，擦泪）

璋紫薇：你什么时候走？

庄明隐：天明就走。

璋紫薇：那……（脸红）

庄明隐：等我回来。

璋紫薇：嗯！（点头）

今晚各自归塌，夜来无话。至此，庄璋二人从未。

天既明，庄明隐已来向布衣辞别。琴、督、璋三人还未睡醒。

拂布衣：庄兄……这……

拂夫人：明隐哥哥……你走了，没人杀熊了……！

庄明隐：这里没熊。

佐紫涵默默低头。

庄明隐：（向拂布衣）仍有一事相求。

拂布衣：但说无妨。

庄明隐：替我照顾她。

拂布衣：只有一句话。

庄明隐：哪一句？

拂布衣：拂府便是她家。

拂布衣：真的要走吗？（拂布衣恋恋不舍问道）

庄明隐看了布衣最后一眼，点了点头，转身，欲走，未答。

拂布衣：（大叫）来人！备车！

拂府下人：诺。

琴剑音闻声赶来。

琴剑音：怎么就不辞而别？

庄明隐：昨晚已经别过了。（未转身看琴剑音）

琴剑音：不再看看她最后一眼？

庄明隐：昨晚已经看过了。（又欲走）

忽然，下人扶着梧闻谅赶上前来。

梧闻谅：且慢！

庄明隐：先生？……

梧闻谅：可否携我一同前往昆仑？

庄明隐：这……（十分纠结）

梧闻谅：我自仰慕昆仑久矣，只是苦不得去。必欲携我一同前往，必不相负。

庄明隐：先生……

庄明隐正欲再言，忽时只见梧闻谅脸上发出五色之光，一闪而没。梧闻谅只是微笑。庄明隐自知非凡，于是立即改口道：“蒙先生愿往，某必当引之！”

梧闻谅：（转身朝琴剑音）你，过来！

琴剑音：（赶上面前）先生何事？

梧闻谅：（取出琴，又掏出一卷轴）此琴今日赠你，休再摔琴！（递上琴）

琴剑音早已弹过无数次那琴，琴音极佳极润，毫不生手。自知胜于玉琴。心下早已好之。于是拜谢接琴。

梧闻谅：（交给卷轴）我双目已不能视，此《琴谱》已是留之无益。此卷琴谱乃仙人所传，亦是天人所习，不传下士。其中包含深妙琴理，及六六三十六曲绝世之曲。今日遇你，亦是天缘所至，便将此同传于你。务必好好修习。日后必有大用。

琴剑音听罢又是接过《琴谱》，只是看了一眼：第一曲正是《斗转星移》之曲。心下激动不已。

梧闻谅：我毕生所学之琴，皆出于此。

琴剑音：（下拜激动颤抖）多谢先生！

梧闻谅：（扶起）务必好生专研。勿要荒废。

琴剑音：承先生教诲。必不敢荒废！

梧闻谅：如此，（挥挥手）去吧！（转身）

琴剑音：（再拜，激动欲泪）多谢先生。（后退）

庄明隐与先生并排起行，众人只在身后目送，庄明隐亦不再回头看一眼。

拂布衣：（在后喊道）保重！（泪下）

琴剑音：保重！（泪下）

督美竹和紫涵同声道：“兄长（明隐哥哥），保重！”（双双泪下）

忽然间一声龙啸声，极其沉重。再看时游龙已然入鞘。而庄生并未回头。

远处，是两个拉长的身影。

树旁，躲着一个哭得泪眼迷离的女子。

……

自那日离别后，不久偶有一日，拂府忽然留下一张字条：“我去崆峒山了，各位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