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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朱说?范仲淹?(1 / 2)

话说那夜明园里有盗匪作乱,火光四起,连数里外的城内都看得一清二楚。县尉带人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金银尽失,连一位宾客的影子都没见着。要问他们去了何处,很不幸,全都当了匪徒的肉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这头一个名叫朱说的小官投宿到县郊的驿站。

这人没带亲随,自己一个人赶到馆中投宿,驿丞觉得稀罕但更多的却是轻视和怠慢,想也没想就把他分配到一间差役的值房。说是间值房,差不多也就是鸽笼大小,勉强能够放进三样物件:一张板床、一门橱柜和半旧的方桌。小官倒是个好脾气,也不恼,只吩咐多取些灯油便住了进去。

心中感叹竟是一点没个官样儿,也为防止是冒名顶替之徒,驿丞吩咐人取来书册一对,原来是西溪盐仓的仓监,便不再疑惑,可不是芝麻绿豆的官嘛。只是叮嘱下去,出入时略微注意他的行迹。说来也怪,这姓朱的并不在驿站吃喝,鸡鸣便出门,有时很晚才回来,然后点上一夜的灯,也知道是在做什么。

思前想后,驿丞决定还是亲自去探一探他的底细,这时便遣下人带着热水到他的房中。

“朱大人在吗?我是此处的驿丞,前几日事忙,多有怠慢还请大人海涵。”他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道。

听到只有刷刷刷的响动,却无人应答,驿丞把门敞开一条缝,寻着声音向目标望去:放置方桌的角落里,男子正在伏案写字。时而停笔思考,想到什么后一拍案,也不蘸墨汁,就用舌头掭掭,继续奋笔疾书。

烛火在空气中晃动着,映照着头上早生的白色发丝,胡须粗 黑浓密,显然已经有多日没有打理,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十多岁的壮年模样,就只有一句话:约莫生得老气。

“朱大人连日操劳辛苦了,鄙人是这里的驿丞,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提。”他说着,指挥下人将热水倒入桶盆。

朱说礼貌的停笔,抱拳说道:“大使有礼了,这里一切都好,想来也没有什么需要专门配置的。只是驿站床铺紧张,大使莫要赶我走便是了。”

驿丞一听,知道他定是个好相与的性子,而且又不曾得罪过他,便没把话说绝,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想旁敲侧击的知晓他的来意。此人年纪虽不长,但四方风物却了然于胸,说的头头是道,还特别谦虚有礼,让驿丞暗自心惊。

盐仓监与驿丞在外人看来,都是地方上末尾的小官,也只有真正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两者的差距和变数。如果平常来看,驿丞的地位是要远高于仓监的。因为前者掌握的资源多,结识官员的范围广,在当地有数代耕耘的势力。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是流动性很强的仓监可以比拟。

若是具体来看,这兴化的驿丞和西溪仓监却又要掉个个。泰州,位于长江北岸,海渚之陵的地理地貌,与南岸的润州隔江相望,形成了最早的出海口淤积平原。此时全国财政都靠东南半壁的盐税撑着,更有“天下赋税淮南半之,淮南赋税海陵半之”的说法。

这里有品质最好的海盐,有成百上千的民夫日夜架锅煮盐,漕河上更有无数舟船将这些奢侈品运往全国各地,摆在士族权贵的餐桌前,而那滋味完全不是四川的井盐和西北的青盐可以媲美的。

所以,以西溪仓位为首的八大仓一直是天下众多小型盐仓的代表,仓监也比寻常正九品职位要高上半级,乃是从八品的入流官,可不是不入流的驿丞可以相提并论。更何况官人近乎等同于进士出身,而不像驿丞的身份驳杂,很多更是高门大户子弟锻炼为官之道的踏脚石,这一来二去形象气质上就已经相差甚远来了。

经过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驿丞得知这位朱相公乃苏州吴县人士,大中祥符八年的进士,历任司理参军、文林郎和节度推官等职,虽然品阶不高,但履历丰富上升稳健,又有师长同窗的帮衬,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挪到正七品的位置上。

而且此人身上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真诚之感,让人不经意之间放松心神,随口说些畅快话。

“大人来此是有什么贵干吗?小人还有些门路,可以帮您查找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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