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九十二）（1 / 2）

（九十二）

“嫂子，李小龙，肖菊红，妈都来我这儿了，”李三秀打来了电话。

“你让他们等一等，我给环卫工人打电话，说李小龙和肖菊红来干活了，看她怎么说？问好了，给你们打电话过去，他们俩人再来？”

“行。”

张招弟挂了电话，对李大龙说：“李小龙，肖菊红和妈都来了，在李三秀那里，我给环卫工人打个电话，看她怎么说？”

“行。”

张招弟赶紧打电话，对方说让过去。

她赶紧给李三秀打电话，让李小龙，肖菊红打的过来，直接到桥头，他们也过去跟环卫工人碰头。他们俩赶紧骑车去桥头。

来到桥头，李小龙妇夫也刚到，几个环卫工人在那里等着。

“人来了，”张招弟对环卫工人说，指了指李小龙妇夫。

“多大年龄了？”一个女环卫工人问。

李小龙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四十多岁，能行，”女环卫工人说：“也能交养老保险。”

“在哪条路干活呢？”张招弟问。

“就这条路，倒班，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她说：“现在活不好干了，烟头都要拾掉。”

“啥时候上班？”

“主要放‘五一’假，领导没有在，都放假了，要签合同，签了合同才能上岗，”她说：“我下午打电话，问一下领导，看在不在？领导要在把合同签了，明天就上班，我带他们两天，他们就自己干去。”

“我们还要去租房子，你看能不能确定干？”

“只要老实，能吃苦，我们班缺两个人，我们不要滑头，懒虫，我看他俩老实，能行。”

“哪我们现在附近租房子，你们下午领导来了打电话？要是签合同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还要准备东西？”

“身份证拿上就行了。”

“不要复印件？”

“身份证拿上，领导办公室就有复印机。”

“行，你们忙，我们去租房子，”张招弟说：“随时联系。”

“好，随时联系。”

他们一起来到了上次看的房子那里，张招弟给房东打了电话，房东来了，也没有让价，是一楼，就是脏点，又打电话问几个房屋出租的电话号码，房租都高。

“你看租哪个房子？”张招弟问。

“就租一楼，”肖菊红说。

“打扫一下收拾干净就行了，”张招弟说。

“先不要租，等活有了着落再租，下午打电话要是明天干活，确定了，赶紧来租上。里面还有一张双人床，我去把李小龙的铺盖拉来，”李大龙说：“现在租上，万一不让干，我们不是白租房子了吗？”

“行，他们打电话来了，合同签了，再租也不迟，先走我们家里，”张招弟说，一起来到了张招弟家里。

“带钱了没有？”李大龙问。

大家都笑了，肖菊红说没有带。

“现在，主要是钱的问题，赶紧回去跟你妈要钱去，”李大龙说：“要是下午那个女环卫工人打来电话，让签合同，明天干，今天就得赶紧把房子租上，租房子得先交钱才能租。”

“怎么问肖菊红妈要钱呢？”张招弟问。

“他们俩人在园林场给看了几年果园，现在不干了，总得算账，不问她妈要钱，问谁要钱呢？”李大龙说。

“哪就肖菊红回去要钱去？”张招弟说，肖菊红不好意思，没有说什么，准备起身走。

“李小龙也一起去，”张招弟说。

“我不去，她一人去，”李小龙说。

肖菊红没有吭声，出去走了。

“我赶紧上班去，”张招弟说。

“我和李小龙再去周围小区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房子出租？”

“行，再去问一下，不能死抱着那个房子，也许还有更便宜的房子，”张招弟说。

三个人一起出去走了。

李大秀，刘建设来了。

“李小龙的事都办好了，”刘建设问。

“我们刚去了，人家说‘五一’放假，领导没有在，要签合同才能上岗，”李大龙说：“刚去租房子也看了房子，等确定干了，随时租房子搬进去，万一变卦了怎么办？”李大龙说。

“就是，先做最坏的打算，”刘建设问：“肖菊红怎么没有在？”

“回去拿钱去了，万一人家下午让签合同，就要租房子，房租得准备好。”

“就是。”

“先干着，干几年了申请廉租房，就不用租房子了，”李大龙说。

“话是那么说，廉租房分的很远怎么办？”刘建设说。

“廉租房分到那儿就在那里干，到时候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正说着，肖菊红和她妈一起来了。

“都吃饭了吗？”李大龙问。

“吃了，”肖菊红妈问“干环卫工人都说好了？”

“说了，等下午电话，主要是‘五一’放假，领导没在，”李大龙说。

“房子也看了？”

“看了，”李大龙说：“等下午环卫工人电话来了，然后去签合同，我们就去租房子。要是不来电话，我们就先不能租房子，谁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万一房子租上了，再不让干了，那不白租房子了，等下午电话来了再说。”

“就是，确定干了再租。”

“您是否去看看租的房子去？”

“去看看。”

一起去看了看租的房子，都说能行，李大龙给张招弟打电话，让她问一下环卫工人啥情况？一会儿，张招弟来电话说，环卫工人说放假回来了再签合同，领导没在。

“那就‘五一’假回来了再说，”李大龙对肖菊红妈说。

“先不能租房子，等合同签了，正式干活了，就把房子租了，”肖菊红妈说。

“行。”

“我们先回家，到那天再说。”

“行，那天打电话通知你们，再来租房子。”

“直接回家，就不去你们家了。”

“先坐一坐再回去？”

“不了，我们回家，李小龙，肖菊红直接先去园林场。”

“到那天打电话通知你们。”

“行，我们走了，”肖菊红妈说着，和肖菊红一起去坐公交车去了。

‘五一’，吴姐，还有几个同事约上张招弟一起去旅游了一天，回来还给李大龙带来了吃的。

“开车的小王就不用掏钱了，我们几个人把门票钱，饭钱AA制，”张招弟说对吴姐说。

钱都是吴美丽掏了，她的车子在张招弟这里放着，回来都天黑了，推车子回家。

“不要，这次我请客，”吴美丽说。

“万一下次旅游的人多，怎么办？我把钱发红包给你，”张招弟说。

“发红包我也不收，我请你们，真的不收。”

“你不收，弄的我不好意思，多尴尬。”

“反正你发给我，我也不收，”吴美丽说着，骑车走了。

“吴姐不要我掏钱，说她请客，怎么办呢？”张招弟说。

“你们是朋友，一起出去玩，当时她掏了门票，你应该吃饭时掏饭钱，现在掏钱，有点见外了，”李大龙说。

“我掏，他不让掏，没想到这样？”

“她再有什么事，你掏也行。”

“行。”

‘五一’假过了，张招弟给环卫工人打电话，对方让赶紧来签合同。

“你们怎么还没有来？我刚给环卫工人打电话了，让你们赶紧来签合同，”张招弟给李小龙打电话说。

“你没有打电话来，我们还在家里，”肖菊红在电话中说。

“上次说‘五一’放假一上班，你们就来，今天上班，你们就应该早早来了。”

“还带什么？”

“什么都不带，赶紧来。”

“知道了。”

张招弟挂了电话说：“昨天，李三秀和妈还问李小龙什么时候来？我给说了，明天上班早早来，妈还说她给李小龙打电话让今天早早来，结果没有打电话，急死人呢？环卫工人催着让赶紧来，领导正好在，”张招弟说：“不了你开车拉去？”

“我去来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直接坐车来还快，”李大龙说。

“开始不能给人家不好的印象，真是的，说早早来，死脑筋，还要等我们通知才来，每回都是这样，不说积极点。”

“往来赶着，等一等，”李大龙说。

“环卫工人再打电话怎么说？”

“你就说在路上。”

“我们俩人去环卫工人那里，不行了，他俩身份证我们拿着，反正李小龙不识字，不然我们直接签了合同？”

“行。”

两人赶紧骑车来到了桥头呢，正好那个女环卫工人骑着垃圾车在马路边，看见张招弟就问：“人来了吗？”

“还在路上，快来了，”张招弟说：“不行了，我们去给他们俩签合同？”

“不行，领导还看本人呢？还要相片呢？”她说。

“相片还没有照呢？”

“不急，来了，合同签了，随后再照，照相馆那边就有，”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前面。

张招弟又打电话催了催。

“他们能吃苦不行？”她问。

“能吃苦，经常在工地上干活，”张招弟说。

“他们是你什么人？”

“小叔子。”

“你当嫂嫂的太称职了。”

张招弟笑笑。

“只要能吃苦，不怕脏。主要是安全第一，路上车多，如果有纸屑，不要见了就跑过去捡，车多，没有车了，再去捡。有的车快，刹不住，碰上怎么办？所以，签合同，交安全险再上岗，”她说：“我必须领他们干两天，然后他们自己就干去。很简单，不要有烟头，脏东西就行。”

正说着，李小龙，肖菊红来了，一起去环卫办公室去。

环卫工人办公室在垃圾终点站那里，上了二楼，里面有个小伙子站起来问李小龙几个问题。李大龙插了一句，小伙子不让插嘴，原来是面试李小龙看是不是傻子？是不是残疾人？面试完，又面试了肖菊红。两人都通过了，让那个女环卫工人给按排路段。原来那个女环卫工人是组长，说明天签合同，一起出来。

下午去组长那里领了衣服，说第二天早上四点钟上班。

妈打来电话问李小龙，肖菊红是否让干环卫工人？张招弟开玩笑说没有通过，说谁叫您不让李小龙上学呢？不让念书，您就养活他去，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嚷嚷找活干？这让妈妈惭愧。最后说让干了，明天就上班，衣服都领了等等。张招弟把李小龙上班的事发到家庭群里，大家都点了赞。李大秀夸张招弟有功，代表全家感谢张招弟，张招弟很自豪。

下午，李小龙，肖菊红去领工作服。

“房租租了没有，”女组长问李小龙。

“还没有定下来，”李小龙说。

“赶紧租房子，明天上班。”

“嗯。”

女组长骑垃圾车走了，过来了一个男环卫工人跟李小龙搭话，说前面有三四百元钱的房子出租，就是没有暖气，就住个人，没必要那么讲究，租哪么贵干什么？李小龙谢了环卫工人，两人回来。

“衣服是领回来了，让什么时候上班？”张招弟问。

“明天早上四点钟，”李小龙说。

“那就赶紧租房子去，钱带来了吗？就上次看的那个房子。”

“太贵了，”肖菊红说。

“四五百元钱的房子都是没有暖气片的房子，而且是旧楼里面又脏又难闻。上次我们挨着看了，有暖气的房子都在七八百元钱，再没有更便宜的房子了。”

李小龙，肖菊红没有吭声。

“我明天再去转一转，看其他小区有没有便宜房子，让明明心，”李大龙说。

“隔壁有个老婆子往外租房子，脾气不好，房子没到期，就催问租客还租不租，不住就贴广告。招租房子的人，提前一个月就搅的房客住不好，还跟房客吵架，留不住房客。租房子也要一个好房东呢？要是我们能租到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张招弟说。

“对面小区里有个女人出租房子，上次还跟你说了，问一下，”李大龙说。

“噢，我想起来了，我去门房问一下，”张招弟说着，跳起来出去了。

一会儿，她走进来说：“我刚出去一问，有个男人说他家有一套房子出租，也是六楼，我们去看一看？”

“你和李小龙，肖菊红去，我就不去了，”李大龙说。

“去看看，给参谋一下，”张招弟说。

“他们俩看房子，去就行了，”李大龙说。

张招弟瞪了李大龙一眼，和李小龙，肖菊红一起去看房子去了。

一会儿，他们都来了。

“刚装修的，两个卧室，都有床，搬进去就能住，”张招弟说：“肖菊红也看上了，是不是？”

“房子也大，也亮净，”肖菊红说，说明肖菊红也看上了。

“六楼是否太高了？”李大龙说。

“不高，”张招弟说：“上班就出去了，下班回来就让去休息了，不高。想住一，二楼，房租高的很，六楼房租合适，里面又大，两个娃娃放学回来也能住。”

李大龙没有吭声。

“给妈打电话，问妈啥意思？”张招弟说着，给妈打电话。

打完电话，她说：“妈说太高了。”

大家没有吭声。

“想住便宜房子，没有暖气，冬天水管子容易冻住，连吃的水都没有，我问过保安，保安悄悄告诉我的。”张招弟说：“有暖气的房子价格都差不多，大行大市，想住到我们跟前，都是五，六层楼，嫌高。再也没有合适的房子了，怎么办？”

“明天再问一问？”李大龙说。

“今天晚上就住在我们这儿，后面床小，你们两个人挤一挤，明天去上班，李大龙出去再找找看.，”张招弟说。

“行。”

一连三天都是雨天，出门不是雨伞，就是雨披。李小龙，肖菊红刚上班，两人没有倒班，从早上一直上到晚上回来，没时间找房子。

“还是刚开始租的房子租金合适，我挨着问了周围的房子，都价格一样，没有便宜房子，”李大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