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米（2 / 2）

“林老师，请喝茶。”泡好茶我用镊子放到他的面前，我去他家的时候就了解到了他的喜欢，除了喜欢喝茶看书，他是不抽烟不喝酒的，是传说中的《五好男人》，很荣幸我见到了本尊。

“谢谢，不用麻烦了。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对我们学校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计划？”天呐，真是愚公的家——开门见山呀！这个问题问的我是措手不及，与其说措手不及不如说我准备的几个问题，他怎么都没有问呀？哪怕沾点边也行呀。比如有事请假，比如涨工资，比如生活不便需要改变，比如等等。看着他很严肃的问我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有慢慢的一遍一遍的泡着茶，给他蓄着茶水，我慢慢的想下。

“不要倒了，我喝饱了。你是不是没有想过？”听到他说喝饱了，我尴尬的笑起来了。

“以前想过，现在就没有想过了。”我很诚实的回答。

“现在为什么没有想？是不是发现你自己根本就不会经营学校，自卑了？”他不再喝茶，而是拿起毛巾开始擦茶几上的水。

“我来擦吧，我没有想过你会问这个问题。”我给他要毛巾时，他不给继续擦着说到：“虽然我是先认识的晴老师，但是我来教书这段时间发现，你和晴老师都有一个共同点和不同点。想不想知道？”他擦好笑着看着我。

“愿闻其详。”我喝口茶说到。

“共同点是你们都是心善的人。不同点是晴老师性格内向做事保守，而你性格外向做事大胆。可惜你们不是夫妻，要是夫妻你们这样互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我都不知道他为何说这样的话，虽然是个悲伤的结局，我听着也很高兴，我大笑起来，他也笑了。

“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其实也是想当面谢谢你给我这一份工作。”这时林老师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脸色阴沉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何变脸这样快，我猜是不是想起某件不好的往事。

“林老师不要这样说，该说谢谢的是我，您应该知道您的到来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一直想找您聊聊，问问您对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或者您有什么好的建议，但是看到您忙，我也不好意思打扰您。”我能感到他的真诚，我也必须用尊敬的语气和他讲话。

“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意见到是有两件，不知道有人给你说过没有？”他开始说重点了，双手垂了下来，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看向我。

“您说。”我打起来十二分精神，像小学生听讲一样，虔诚的低头听着。

“一是，你没有发现学生们用的课本，你很久都没有更新吗？比如语文，数学，英语，现在各大职业学校的版本比我们要新几个版本。”

“没有老师给我说呀，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我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我只是看到他听到后眉头皱了起来。

“学生的校服样式也很旧了。我听说我们学校就发给学生长袖一套，短袖一套，冬装一套。其实很多学校都是4套到5套的。我们是入学一年发完就到毕业了。这样不行的，对于学校来说，学生的形象就代表了学校的表层文化。不要小看这个表层文化，你做的好，有吸引力。学生开心喜欢，他也会影响周围的人群来了解我们的学校，替我们打免费的广告的。”他很认真的给我说这这些，让我很吃惊，很吃惊。真的没有一个老师给说，真的我都不知道。

“没有一个老师给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尴尬又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感觉到了我有推脱责任的心里了。

“是不是学校的经费不足？”他很直接的问道，没有任何修饰的语言，也没有想过会不会尴尬。

“不是。这些都换了，用不了多少钱的。”我双眼盯着他肯定的说道，没有一丝隐瞒。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不能说一句老师没有给你说就是理由，你是再推脱责任。这是你应该去调查和管理的事，老师的职责就是授课，上好每一堂课。管理一个学校硬件和软件都不能少，如果把学校比成一个成长的人。学校是人，所有外在就是这个人的思想，衣服，首饰，鞋子等等，你想下想成为优秀的人，光着身子是不行的。”说完这些，我们笑了，我也被他的这个比喻感染了。如果按照他的比喻我的学校太差了，差的也就剩下拿碗去大街上乞讨了。因为目前看来没有任何生存的能力，就更谈不上做人上人了，简直就是笑话，茶余饭后的笑话。

“林老师，我很感谢您给我说这些。不瞒您说，我爸走后我才开始接手学校。以前的我很差的，有多不省心，我就不想说了。您说的两件事，您放心，我一定会去办好，一定让您满意的。”我激动的说。

“我满意没有用，这个学校不是我们个人的，它是我们大家一起的，缺一不可。你要让老师和学生都满意，都喜欢就证明你做的事就是对的。如果管理上你不太懂，可以看些书，或者去上一些管理的课。我听晴老师说你很聪明，认真学东西很快的。”他这是哄小孩吗？打一巴掌后立即给颗糖吃，但是我很受用。

“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也请您以后监督我，有什么做的不对一定要给我说，我及时改正。”

“好，我相信你不是玩跨子弟。你一定会让你的学校越来越好的。”说完他就站起来了。

“错了，林老师说错了。”

“那里错了。”

“不是我的学校，是我们共同努力，我们的学校越来越好。”

“对，对，我说错了。哈哈哈，没什么事了，那我走了。”

“好，您这会在学校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事，你早点回家吧，我批准的。”我说着就去本子上登记下。

“不用不用呀。”

“我登记上了，下班前我就给财务了，不扣工资。”我微笑的说。

“啊，那谢谢了，谢谢了。”他出门后我都还能听到谢谢的回音。

他走后，我陷入了沉思。同时我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两件大事。晚上雨晴来我这里住了，她说我最近很少说话了。我的回答就是辣椒吃多了，得了口腔溃疡。她信了，第二天还给我买了药，我笑着收下了。我何尝不想与她交心畅谈，我何尝不想把烦恼对她倾诉，我不能，我绝不能这样做。因为我很享受现在和她的相处，我怕我们现在的相处会改变，我更怕失去她。因为我很了解她，她是一位很负责，又把什么事都会放心上的人。如果她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和我一样有忧愁有担心，到最后她发现帮不了我时，她就会离开，因为她绝不会给在乎的人添麻烦。这是她在学校说的，她在学校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现在也是。我现在的快乐，我现在的动力，我现在对生活的向往都来源于爱她，默默的爱她，就这样默默的爱她一生对我来说足已。

利用暑假的时间，我跑了很多服装厂，告诉他们我想要制作校服的详细要求。还是和我想的一样，这些服装厂都不能做到让我满意，都是各有千秋。有个服装厂设计的衣服样式我喜欢，但是制作成本太高，我打算买来设计图让其他服装厂生产，服装厂不同意卖，我真是没辙了。另一个服装厂生产成本低，但是设计的衣服我就不敢苟同了。还好和巧莲混过，在布料和衣服成本上我还是能分辨一下。在我的苦恼中我只有求助巧莲了，我知道她肯定能解决我的问题。和巧莲详细的讲下，又通过QQ把电视上看的校服和网上搜索的一些样板发给巧莲，不出几天，巧莲让他的设计师给我设计出几款校服，特别是有一款我最喜欢，它的样式类似我国的水手服，蓝白组成，夏天的男女装还有一个小领带，女孩领带是白色，男孩是蓝领带。如果不是巧莲提醒我，需要把我选的这三个样板让学校老师和领导都选择下的话，我真的是立即就定下来了。

按照巧莲的提醒，我立即用学校名义建立一个群，把样板发过去征求老师们的意见。这次我是把头深深的低到尘埃里，开始一个个的加老师们（包括子弹）的QQ，我希望通过这个事能够和他们打好关系，此时我再次被深深的打脸，我知道自己的无能，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的凝聚力。没有几个人通过我的请求，我就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一个个的打电话过去解释，没有QQ的老师们，我约好时间开车一家一家的拿过去给他们看（包括子弹）。今天就是去他家，想想我都没有去过他家，虽然知道是在那里。我也知道他是故意不加我QQ的，没关系去到他家里，我要看看他能怎样我？

停好车我坐电梯上到15楼，这个楼盘是刚建没有多久，户型绿化都不错，我爸以前考虑过，但是离学校远就放弃了。出了电梯在走廊上就通过玻璃窗看到楼下的一切，风景真的不错，1506室到了我敲门。是个比恩恩还大的男孩子给我开门的。

“你好，你爸在家吗？”

“在的，那，就在那坐着。”孩子开门后就给我指下他爸在哪里就回房间了。

“路哥，你看看我选的三套校服的样板你觉得那套好。”我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我都做好准备了，他选好，我立即告辞，叫声路哥是我最大的底线了。说完我就把样板图片放在他面前了，他坐在客厅抽着烟，眼里都不看我，盯着电视看篮球。

过了几分钟拿起来一看，指着一套就说这个可以。我用笔记下扭头就走，谁他妈的想多待一分谁待。我开门出去碰上子弹老婆拿着一大兜东西的袋子进来，我们差点撞上，因为我在气头上就没有好气的说句：“嫂子回来了。”然后就走。

“你干吗？要回去吗？”嫂子放下袋子就立即拉住我的胳膊不要我走。

“我回去了，事情办完了。”拉的我不舒服，我面无表情的说。

“办完就是没事了，我知道你今天来，特意去超市买了菜回来，你不能走，难得来一趟。”她是做什么工作，这么有力气，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拖到客厅了。

“老路，天来了，你连茶都没有倒？”她大声的说着子弹，子弹不理她，她差点过去要关电视，老路生气的说：“你不要关我电视哈，今天最后的比赛，我说了今天天塌了都不要找我，那不是有水吗？随便喝呀。”说完就眼睁睁的看着电视。

“不用理他，就这样的。我给你做好吃的，不让他吃。”嫂子对我微笑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嫂子你太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随便吃点什么都行。”我真的想走，但是我能感觉我是走不了的。

“我家没随便，这么难伺候，还是让人家走吧，不要让人家别扭了。”子弹终于说话了，虽然不是好话。

“我的意思是，嫂子下一碗面对我来说都是人家美味。”我反驳道。

“对，就是这样怼他。”说着嫂子给我几瓣蒜，让我剥。

“嫂子，今天吃啥？”我这时没有任何别扭和不好意思了，有嫂子撑腰，我反而有点反客为主了。

“你猜？”嫂子在我对面开始和面了。

“饺子”我笑道，其实我看到一包肉馅了。

“聪明，以前孔老师来我们家吃过我包的饺子一直说好吃，那时候你在上学，孔老师说有空一定带你来尝尝。”说完这些，我们的脸上都有了沉重的表情，我反应还算快，我立即接上一句：“我爸吃饺子都会喝一杯小酒，再说句饺子就酒，越吃越有。”后面一句我们是一起说的，说完我们笑了起来，这笑声盖住了电视声，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子弹发出不满的声音了。

“我吃到好吃的饺子，我也会说一句话的。”我没有说什么话，我瘪嘴笑着看嫂子，意思让她猜猜。

“你会说什么？”她边和面边看着我问，那认真的样，加上买菜回来，应该是很热吧，头上有些汗珠，她用纸巾擦下。脸蛋红红的，像苹果似的，40多岁的年纪你说脸会红的像苹果，我不太相信，我估计是她打了晒红，我斜眼看下她擦汗的纸有些粉底，我就明白了。

我会说：“好吃不过饺子，最亲不过嫂子。”说完后，她哈哈大笑，说我真会说话。

“实话实说而已，我没有嫂子，每次见你都感觉很亲切，以后你就是我亲嫂子。”说完我偷偷指着子弹说：“这不是我亲哥。”说完立即把她笑的泪都出来了。

“今天怎么了，两个神经病进我家吗？”子弹已经关了电视，再看报纸了。那就是说我们的谈话他都能听到了。

“是呀，我们是神经病，现在神经病包饺子，你吃不吃？你吃就来包，不包你不吃。”嫂子说完，子弹乖乖的过来了。

子弹在桌子上撒上面就把面团拿出来，揉成长条擀起饺子皮。我开始捣蒜，嫂子已经调好的陷，在嫂子的领导在，我难得的和子弹合作没有翻脸。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了，吃的真的好饱，我都想打包给雨晴尝尝。吃完饭嫂子就拉着我在厅里聊起了天，子弹回房间睡午觉了。其实刚吃完我说走不礼貌，我就在厅里和她闲聊下。

“这是你准备给学生换的新校服？”她翻着我拿来的样板图。

“对，嫂子，你看看你觉得那套可以。”

“这个，我喜欢这个。看着清爽，阳光有活力。”她说的就是我喜欢的。

“我也喜欢这个。”

“老路选的那个？”

“是这个，红色的。”

“这个也行，红色是热情奔放，但是我还是喜欢我那个。”她一点都不做作的样子，我很喜欢，不管我和子弹关系怎样，这个嫂子我很喜欢，她每次来学校找老路看到我闲着都会说几句话再走，只要给老路带东西吃，也会给我一份，但是今天一起吃饭，我才是真正的和她面对面的相处和了解。虽然说有什么公就有什么婆，但是子弹和嫂子我认为就是互补形的，子弹的不好都让他媳妇的好给补了。

“嫂子我知道你是老师，你在哪个学校教学，是教几年级的？”嫂子开始给我削苹果了。

“我在咱市一高教生物的。”说完她把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盘子里放上牙签让我拿来吃，我喜欢她这样的待客之道。因为我不喜欢吃脆苹果，所以最怕有人直接拿一个给我，我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去雨晴家她婆婆就是整个给我，让我很尴尬，以前是硬着头皮吃了，现在大家熟了我就会再分开给雨晴或者孩子吃。

“他找到你，真是祖上冒青烟了。”是的我有些不礼貌的用他代替称呼子弹了。

“哈哈，我也觉得。小伟，你吃不吃苹果？”她冲另一个房间喊道，这是叫她的儿子，孩子感觉有12岁左右了，不太礼貌，我过来这么久招呼没有打，吃饭我问他也不吭声。我也不奇怪，谁叫他是子弹的种。

叫了几声没有声音，嫂子自言自语道：“没反应应该也午睡了。”

“嫂子，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我现在回去吧，你也休息下吧。”说着我就起身了。

“不急，我不午睡的，你走了我就一个人孤单了，你看看。”她说着就指着两个房间瘪瘪嘴。

“这不是孤单，这是幸福。我家那个吵的你想打人。”听她这样说，我就又坐下了。我还真的一时半会走不了。

“有3岁了吧。”

“2岁多了，很皮的。”

“男孩都是很皮，我这个小时候也是很皮的，那时候也累。现在想想我还是怀念他小时候，那时候动不动就是妈妈妈妈的叫，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小尾巴，你看看现在一天能跟我说三句话就好了。”听到嫂子的牢骚是那么的无奈和难过，我也是当妈的居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孩子大了都是这样，现在是不是叛逆期，他不管吗？”

“他？他不加油添醋就好了，我说东，两个作对去做西。一个是自己选的，一个是自己生的，而让你最不顺心的就是最亲最爱的人。不过也符合生物进化，在生物学上只有血缘的关系，其它都是个体没有关系，更没有感情，所谓的感情就是相互利用而已。”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我很认同她的说法，因为认同所以我对雨晴的感情可以深藏起来，不然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傻事。

“孩子上几年级了？学习怎样？”

“初二，在班里中上等。这不暑假，他想要个变形金刚的模型。我说他把暑假作业写完就买。他生气了说他的喜欢不是用学习交换的。他爸也说我不尊重他，我要挟他。哼，气死我了。”说着嫂子双手掐腰又气上了。

“真是难搞呀，养个孩子这么难，重要的是你的好意最后是吃力不讨好呀。让我想起我的学校，我感觉我现在遇到的问题和你的一样，我爱我的学校，但是我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管理它。”

“你和她不一样，她每天早上6点起床给孩子做早餐，周六周日牺牲自己的时间都用来陪孩子。你对你学校做了什么？对了，你也做了，你就是散养让你的学校随便发展。”说话的是子弹，他午睡起来了，起来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进来客厅就打开电视看，声音还调的很大，这不是有撵客之意吗？

“散养啥意思，你不管你的学校吗？我不信。”嫂子认真的问道，让我措手不及，我想仔细的讲解解释，但是有子弹在，我不想给他听，我只有用星爷的无厘头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散养，怎么可能。这肯定是有人对我的误解，我的努力怎么能随便就给人知道呢。我现在还有很多大计划没有实行，等到时机成熟实行了，我的学校称为龙潭最牛的学校，我怕我到时候忙不过来呀。”笑着说完，我看向子弹，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电视。

“管理一个学校可没有那么简单，不但但实时关注社会的发展，还要抄心学生的就业。和做父母一样的抄心。达尔文说过：“在丛林里，最终能存活下来的，往往不是最大，最强壮的，而是对环境变化做出最快反应的物种。”我们人类也是，做管理者也应该具备这种品质，不然管理的学校也好，企业也好。只有按图索骥的思想终究会被时代所抛弃。”嫂子说完，我好佩服她知道这么多，更觉得她说的就是想提点我，或者指导我，让我的思想又提升一步。

“还要加上一项就是学习也是这样，学习差的要做出最快反应调整战略，这样才能提高成绩，不然就永远落后被人挨打。”说话的是小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出来了。在餐厅喝水，一会就来我们这里吃苹果了。

“我说错了嘛，你看看你现在的学习？”嫂子还想继续说，被小威双手交叉一个大大的×字弄的闭嘴了。

“等我吃完苹果回到房间你随便说。”小威吃着苹果说。

“哼”嫂子不屑的哼下就不理他了。

“儿子，好好学习吧，好好学习了你就能找个温柔美丽的老婆了，不然就------哎，你看我就知道了。”子弹装着悲伤的说道，我看到忍不住笑了。

嫂子听后抓起枕头就扔给子弹：“你们都滚吧，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你们就是这么给我面子是吧。”

“面子？面子永远没有实力重要。面子永远没有事实重要。”这两句话他说的很大声，我怎么感觉是说给我听的。我和嫂子又说会话就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心情不错，没有子弹会更好。

校服在大家的选择下，大部分的老师选上了那套我喜欢的，还有些细节要改，我说了最终的样板还是会发给大家最后同意就定下来生产。由于巧莲的设计师去北京参加比赛和学习，需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和我协商修改，我想想也行，毕竟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来得及。我已经想象到9月1号同学们，穿戴整齐的参加开学典礼，大家都站在操场上那青春飞扬的情景，想想我都很开心。

校服的事情我基本解决了，我就开始订购下学期的书籍。我先去其它专科学校看看他们用的什么书教学，我再去周边城市查下他们的教学书本是第几版，然后我选基本后就约好时间来到林老师家。

“林老师您帮我看看，我选的这些书的版本用那些适合我们的学校。”到林老师家，林老师给我倒杯水就拿起我的给的书认真看起来。我是一大早就过来了，这是林老师要求的。

“这些书，我一时半会看不完。你先放这里吧，过2天你再来。”听到这句话，我很不解，这有什么看不完的，浏览下题目不就是几分钟搞定吗？我也不敢问，我也不敢说我就寒暄下回去了。

我知道林老师的认真和负责的态度，我佩服，我真心的佩服。但是心中的不解还是在心中，不吐不快。下午我就约了雨晴唱歌，就我们两个。不带孩子，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唱过歌了。

“我办理房卡，你先上去。”来到欢畅KTV，我们办理好登记就进去了，这是刚开几年的唱歌场所，虽然和大城市比不了，但是在龙潭市也算是不错的唱歌地方了。听说最近又增加了自助餐，正好我定的时间包含，那今天我们试试吧，以前来过是和以前朋友。今天和她我是有些紧张，毕竟好久好久没有唱过了，以前上学时唱的是露天的2元一首，我们当时是一人点了一首唱起来。歌名都忘记了，不知她还记不记的。那时候都是羞涩的青春，而现在应该就是成熟的消遣吧。

“你喜欢听什么歌，我给你点。”雨晴已经点了好几首了，我还以为她不会点，我还想着教她，看来是我想多了。

“好熟练的样子，看来晴老师是没少来这世俗之地呀！”

“哈哈，我第一次来，我不会，刚服务员手把手教的，我聪明一学就会呀。”

“男的女的。”我假装吃醋的问道。

“男的，好帅好帅的靓仔。”雨晴开心的说道，在南方待久了，她有时候说的话和词语都是南方的，不过听着很新颖。

“不行，我生气了，以后你不懂的，只能我教你，其他人不可以。”

“那你不会咋办？”

“我学了再教。”

“好，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我们开始唱起来。从喜欢的歌手到喜欢的歌词，从大陆的到港澳台，我们唱的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默契。3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利用的非常合理和尽兴，这里的自助餐雨晴很喜欢，品种多味道也不错。吃饭我们都是你吃我唱，或者我吃她唱。快到时间时，我看她在选歌的台子上在找着什么，我问道：“你找那首歌？”

“无言的结局”她说道，我就想找李茂山原唱的，但是好像没有。

听她说完我也过去找，的确没有原唱。由于时间快到了，我们选一个其他歌手唱的，我们把原唱关闭，我们开始唱。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先开口了，我们都笑了。最后我们是耐心的听一遍，然后我们再唱，我们一递一句的唱着，我能感觉她很激动，我也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我想到了我们的过去，这是在学校我们两个最喜欢的一首歌之一，我还记得为了听这个歌，我偷偷攒下生活费买了一个小录音机，雨晴攒下的钱买了这个磁带。我们有空就去没人的地方一遍一遍的听，我们一遍一遍的唱。其实一来我就想点这首，但是我又怕点这首，最后还是点了这首。雨晴唱时那投入感情的样子真美，她不经意的看我，我感觉她想说什么又没有说什么，我唱歌的时候也很感怀，音乐停时，我差点忍不住的问，当时你走了，为什么不给我来封信？这些年，你可有梦到过我？可有想我？我忍住了，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问了。

衣服最后定下了样板，我准备第二天给服装厂说可以制作时，我接到子弹老婆的来电。

“嫂子，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下你们学校的校服开始生产了吗？”

“明天开始打版，今天下午定下来款式我就告诉生产厂家了，打样板后就寄过来2套，我看看效果，没问题就批量生产了。”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能不能说？”

“您说，您这么客气就是和我见外了。”

“我觉得你们的校服应该设计一个学校的代表校徽，光印上校名的简写拼音，我觉得单调又提高不了学校的知名度，你们以前的校徽就是一个圆里面是校名和拼音，图案是简笔画的一座山，我觉得不好看。”

“嫂子，你的提醒太好了。我现在就在网上查找下，然后再让设计师添加上。”

“行，我就是看到小辉校服都有校徽印在上面，我发现你们的没有，就给你说下。”

“谢谢你嫂子，你的提议太好了！”再多次表达感谢后，我立即给厂商打电话，让他等我一天后再打版，接到电话到第二天晚上，我终于敲定了图案，我网上看的图案不下千种，我从清华北大的校徽到各个城市的小学我都一一查看，最后我把校徽的图案定在了我爸的一张相片上，这是家里第一次买来电脑时，老爸不会用，我手把手的教他。他带上眼睛按照我教的在练习打字，当时认真的样子我就用相机拍了下来，洗出来后老爸也很喜欢，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位知识工作者。我发给设计师，要求把相片的图案设计成简笔画。当设计师设计好后，我的泪一下子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最后颜色定了天蓝色。这个图案就是两个圆，两个圆中间是校名和全拼拼音。里面的圆就是一位老人坐在电脑桌上带着眼睛全神贯注的在键盘上打字。我没有给任何人看，也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就是定下来这个了。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设计这个？我的回答就是一句话，因为这是我爸创办的学校。爸我想您了！